白泥說:“甚好。”
給它取名二喜後,狗子對他親切起來。
腸子取出後,二喜蛇一樣的拖走了。
白泥對他不怎麼說話。
有很多事情想問她。什麼朝代,皇帝是誰。陶罐燒出來賣了有多少收入。
隻回答了他陶罐是交,到了一定數量後,換。
換什麼?
換米和粟。
其他的白泥搖頭。
搖頭是不回答還是回答不上,高戰無從而知。
進入叢林。
白泥說:“這山上以前是有虎的,都叫爺爺坑完了,現在山上隻有狼,數量不大。遇上狼不用怕,它們會躲我,我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高戰說:“我聽你的。”
隻能聽你的。落到這田地,不聽你的聽誰的。
走出一片叢林,一幅超大地圖擺在眼前:見得浮空仙境如畫。
一道瀑布掛在半峰懸崖,銀練注入清波河流,兩岸一片開闊濕地,綠草紅花相間。山巒似乳,尖峰如塔,蒼鬆翠柏上猴群嬉鬨。
熟透的果味隨風飄來。
正把人間仙境欣賞,白泥小聲說:“彆動,跟我來。”
跟白泥身後,見她草上飛的腳步踏不出碎葉的聲音。玄武踮起腳尖緊跟而上。
“爬樹。”
白泥叫高戰爬樹。爬樹乾什麼?
“爬樹。”白泥指著樹上一個位置:“在那坐著,不叫你下來彆下來。”
高戰爬到樹上坐著。
白泥把一種粉末撒到一個有標誌的一片碎葉上,那氣味刺鼻。
不一會,哼哧哼哧一頭野豬抵地走來。它在找氣味的來源,左探右尋,越走越近地嗅到了刺鼻的誘餌,快步來到陷阱處。
不等白泥出現,轟啦一聲,碎葉的地麵陷下去一個坑,野豬掉了下去。
高戰從樹上下來,跟白泥到陷阱處看,野豬在掙紮,被樹棒尖刺透,
場麵血腥,直接從肚子穿透的樹棒尖上,還聳拉著一塊肉。
掙紮的野豬四腳在蹬踏,嘴裡出泡,漸漸嚎聲在喉裡嗚咽。四腳痙攣抽搐一陣後,幾天的肉食有了。
野豬肉是餐桌上的極品,這東西挺貴的。生態組織不許捕獲的野生動物中,野豬也快要上名錄了。
白泥下到陷阱,用繩子套牢野豬,上來後和高戰一起把野豬拖了上來。
啞巴爺爺快刀在手,不像家裡殺豬燒水燙皮,皮毛和內臟都不要。最後剁成十幾塊大肉,吃不了的用鹽醃起來風乾。風乾肉也可以拿去換鹽和粟米。
燒一堆碳火,抹上鹽後,放在濕木棍搭起的柴架上生烤。
白泥見高戰沉浸遠景,穿越的人在想家了。
來到這異世界,想的可多了。
野豬肉跟家豬肉有同有異,很合高戰口味。架上火炭,油香冒,滋滋響。熟後一塊塊割下來入口,高戰說有酒就好了。
“酒,有。”
白泥出茅屋,去看得見的山對麵人家弄來米酒。去來半小時,挑起一陷酒窩兒對高戰笑:“好吃嗎?”
高戰說:“好吃”
“米酒好喝嗎?”
高戰說:“好喝。”
柴火映紅白泥的臉。
白泥問:“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高戰說:“你讓我上樹,是怕我出意外,被野豬襲擊。我看你,是謝謝你收留我,保護我,我是你家裡人了嗎?”
白泥把炭火撥了撥說:“是的,你是我家裡的人了。”
古月在天,一抹清冷的光投入遠古大地。
嗷嗚——
高戰抬頭,側耳聆聽。
嗷嗚——
是狼爺爺在叫他。
高戰站到茅屋前,向狼叫聲望去。
月下森林,鍍上一層銀白。風搖起樹葉唰唰聲,這聲音像有隊伍從林中穿過。
高戰高喊一聲:“狼爺爺——”
嗷嗚——
老狼回應。
高戰向白泥說:“狼爺爺在叫我。”
白泥眸子亮著月點,不解問:“什麼狼爺爺。”
高戰說:“我在洞裡十多天,這頭老狼天天陪著我。還給我找來了一根倒木。在你來之前,它先救我。我們把沒吃完的肉給它送一塊。”
白泥從吃剩的肉上割了一塊。
月白把地映的很明,高戰前,白泥後,一前一後朝老狼叫的方向走去。
到了林裡,高戰呼喊:“狼爺爺,給你拿肉來了。”
沒有回應。
一連叫幾聲,老狼已經走了。
古月在天,一抹清冷的光投入遠古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