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妃不必將他們放在眼裡,凡事秉公辦理為求問心無愧則已。”
尹斯年突然意識到她好像是在點撥自己,隨即鄭重其事的開始回答起了她的提問:“要說老朽在靖靈城中忌憚之人倒也不少,雖說老朽勉強能得太皇太後幾分青睞,可終究還是不可違逆她老人家的意思,所以這最為忌憚之人也是老朽最為敬重的當然要數太皇太後和陛下了。”
他雖連帶著將陛下說了進去,但楚南梔卻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最為忌憚之人唯有太皇太後一人。
恐怕滿朝上下不管是哪個派係明麵上都得敬著這位老人。
如此看來,北濱王所提及的自己開罪不起的人難道竟是太皇太後?
不該如此呀。
老娘雖未與她謀麵,可總覺得與她神交已久,甚至有種知己的惺惺相惜之感,無冤無仇的,她怎會派人來謀害自己。
就算她老人家想要自己的命,隨便尋個理由就是了,何必弄這麼麻煩,還將許多機密之事讓自己知曉。
不對勁,定是哪裡弄錯了。
難道真是六皇叔賊喊捉賊?
這就更不可能了。
若想要拉攏林錦驍,還得靠著自己在中間周旋,他害了老娘對他並無半分好處。
楚南梔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老仆的傳話聲:“主君,宛盈郡主求見,說是主君即將返京,特來恭送主君。”
“咳,這小郡主當真是貪玩得緊。”
尹斯年有些不滿的抱怨道:“老朽都來了蘆堰港整整兩日了,她此時才知道來見我這個做姨父的。”
說完,趕緊對身旁的尹琉軒吩咐道:“快去相迎。”
尹琉軒應聲而去,楚南梔也隨即緩過神來,揖身道:“既然宛盈郡主求見,那本宮就不打擾了。”
“誒,王妃也不是外人,你既知殿下的身世,也該稱宛盈郡主一聲表妹,何必弄得這般生疏。”
尹斯年強留下她,一起坐下身來,一臉赤誠的懇求道:
“宛盈這孩子也是可憐,安國公當年與言君長公主成親不久就戰死,遺下言君長公主和宛盈郡主她們母女,太皇太後這些年待她們母女雖是寵愛有加,可宛盈這孩子自小就沒了父親的疼愛,才使得她性子孤僻了些,昨日倒是聽紀老夫人說她很是親近殿下與王妃,若她留在此處,還得勞煩王妃多多照拂些才是。”
“哦,是嗎?”
楚南梔微微的愣了愣神,她確實挺愛親近小白臉的,可對自己當真有親近之意?
也不好違逆老太尉的話,楚南梔隻得假裝順從著答道:“小郡主的確是冰雪聰明又惹人憐愛,就算太尉大人不說,我也該好好照拂她。”
話音剛落,尹琉軒就領著紀宛盈主仆三人漫步進來。
那小巧婀娜的模樣,若不是整日裡愛耍些小動作,確實像個小可憐,忍不住的要叫人憐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