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園子裡的二王,他一臉茫然的怔了怔,隨後裝作客氣的說道:“二位皇叔駕臨,怎生也不與小侄說一聲,怠慢了二位皇叔,小侄心裡甚是有愧。”
你還會有愧?
林亭楷瞧著他這惺惺作態的嘴臉,再回想著當日在戚家他與自己爭鋒相對的情景,就氣不打一出來,卻強顏歡笑道:“都是一家人,錦驍不必多禮,你手執天子劍,沒將我們這些做皇叔的一刀給劈了,本王已是感激不儘,豈敢再有彆的奢念。”
“三皇叔這話說得讓小侄甚是惶恐,小侄雖能代陛下行事,卻也不是個不問是非之人,豈敢濫用皇權。”
林錦驍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邪笑:“除非三皇叔做了什麼令陛下蒙羞,違反朝廷律令這些十惡不赦之事,否則小侄對皇叔隻有敬畏。”
“錦驍多慮了,本王行的端坐得正,怎會做出對陛下不忠之事。”
想到嶽貴妃勾引自己的事情,林亭楷暗戳戳的捏了把冷汗,故作鎮定的瞥了眼林錦驍:“那吳恩榮與戚家之事,先前本王確有不察,才險些被蒙騙了,得虧侄媳婦及時矯正,使得本王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如今本王對你懲出戚家黨羽之事並無異議,他們皆是罪有應得。”
林亭琰早已察覺到自己這位三哥最近和嶽貴妃走得愈發親近了些,從林錦驍的眼中,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連忙轉移話題道:
“錦驍啊,我與你三皇叔不過是普通食客而已,自打重陽夜宴來此品嘗過侄媳婦準備的生魚片刺身,大家都惦記著呢,也是想問問侄媳婦飯莊何時才能再添這道菜。”
聽到這話,林錦驍與楚南梔麵麵相覷了一眼,無比為難的說道:“這大馬哈小侄也是有幸目睹過打撈過程,那是及其不容易。”
楚南梔也心有靈犀的跟著附和道:“不錯,不瞞二位皇叔,拙夫也甚是喜愛這道菜,無奈漁民們出海打撈十捕九空,我也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覓得此魚。”
“這有何難,無非是多增派些人手而已。”
林亭琰聽出這夫婦二人是想坑自己銀子,也怕他們再提及戚家之事,當即掏出兩千兩銀票交到身旁的趙管家手上,冷笑道:“本王希望在離開蘆堰港之前能品到這道菜。”
趙管家猶豫著看向楚南梔。
“沒問題,我呀定是吩咐海康縣的漁民們多派些人手前去打撈。”
楚南梔示意趙管家接過銀票。
林亭楷對此感到很是不滿,花這麼多銀子去打撈一條破魚,實在是荒唐,這不明擺著給人家送銀子。
正欲駁斥,林亭琰朝他使了個眼色,趕忙向林錦驍、楚南梔拱手作彆道:“那我與你三皇叔就恭候佳音了。”
說罷,行色匆匆的立刻離去。
目送著二人走遠,楚南梔轉過身去,先讓柳芸、楚文畢領著一群小寶們去了慕榕院,之後才拉著林錦驍,與他小聲詢問道:“你方才在三皇叔麵前說那些話是何意?什麼叫令陛下蒙羞之事?”
“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林錦驍衝著她淡淡的笑了笑,並未多言,拉著她徑直往裡走。
可楚南梔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並不像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