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王林亭楷打心底裡不願看到楚南梔飯莊的生意如此火爆,隻不過飯莊的飯菜實在可口,而且菜品又新穎,園子布置得還十分的雅致,放眼整個蘆堰港,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家能夠如此讓人流連忘返的飯莊了。
瞧著憤懣離去的芊公主的身影,林亭楷厚著臉皮麵含笑意問道:“南梔啊,怎麼近來也不見飯莊有大馬哈送來,嶽貴妃可是一直惦記著這道菜呢?”
“三皇叔和嶽貴妃都是宮中貴人,這大馬哈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三皇叔可莫要留戀這些鄉野粗食,免得步入自甘墮落的行列。”
想著方才林錦芊那番話,楚南梔皮笑肉不笑的故意為難道。
“你彆聽錦芊那臭丫頭胡謅,她呀那就是看不得你這飯莊生意好。”
林亭楷不滿的撇了撇嘴:“就衝她這性子,那高升飯莊也是做不起來的,在宮裡被嬌寵慣了的,哪裡懂得這些門道,無非是想一出是一出罷了。”
“嗯,這丫頭也實在是沒個分寸,開飯莊在哪兒開不好,非得到侄媳婦對麵張羅,這不存心給人難堪?”
北濱王林亭琰目色深沉的打量了眼楚南梔。
昨日讓她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危機,也讓林錦驍和唐家的關係得到緩和,他心裡總覺得有些失落。
林錦驍和青禾王隻能是水火不容,決不能成為盟友。
如今挑唆林錦芊和楚南梔的關係就是一個契機。
抓住這個破綻再逐漸延伸到州府官員和軍中,使得兩派爭鬥不下,必然能夠徹底的瓦解他們的同盟關係。
微微斟酌過後,他重新看向楚南梔,帶了些嘲諷的語氣激道:“侄媳婦性子終究還是軟弱了些,若換成是你六皇叔我,我可不會這樣慣著那丫頭,橫豎你與錦驍才是平寧州的主人,何懼於她。”
“六皇叔話雖有理,可人家畢竟是公主,又是大將軍的掌上明珠,太後心尖上的人,我哪敢得罪呀。”
楚南梔心知他是想要挑撥自己和林錦芊,也假裝在他麵前賣慘示弱。
其實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就如今這勢態,哪需要他來挑唆。
要不是唐儒每月送上的萬兩銀子,她自然會想著法子叫芊公主的飯莊早日歇業。
可現在唐儒成了自己的錢袋子,她巴不得芊公主能夠將飯莊半死不活的撐下去。
不過在她看來,唐儒縱容芊公主將飯莊一直開下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生意能同自己飯莊一樣火爆,否則無需自己想法子,他也會找些緣由關停高升飯莊。
一月一萬兩銀子並不是一筆小數目,長此以往下去他哪裡承受的住。
楚南梔之前一直沒想通那位精明的大都督為何會答應林錦驍,這些日子思來想去算是看明白了,無非是想替青禾王拉攏他。
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恐怕到頭來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錦驍領著親眷們去了慕榕院,安置了大家,卻還未等到楚南梔母女一行人,又有些不放心的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