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錦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你不是安雲格。”
在這種時候,被錯當成安雲格而產生的危險基本已經解除,薑明月心裡卻不敢慶幸。她太清楚了,作為安雲格的情侶,許成錦對她的恨意有多深。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安雲格對她講得那些所謂本來會發生的事情,當時她隻信了一半,如今麵對像是豺狼一般陰狠的許成錦,她卻下意識全信了。
果然。
許成錦逐漸獰笑了起來,“不是雲格好呀,正好我倒要看看,如果你這種小玩物被玷汙了,安雲格還會不會要你!”
他一邊說著,拿一團紙塞在薑明月的嘴裡,死死地抵著她的舌根,空出來的手,卻一點點地朝著薑明月的山巒前進。
他不像真正的色狼一樣迫切,反而他很享受,在他沒有真正觸碰到薑明月的身體之前,薑明月臉上的憤怒、掙紮和哀求。
然而這樣短短的距離,即便他再如何拖延,也隻隔了一個指頭的距離,就能真正觸碰到衣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安慰一下追更的寶貝們,不會有事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第74章 對戰
就在薑明月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的時候,一陣強光突然從小巷子裡傳了過來。
是車子的遠光燈,隨之響起的是瘋狂的汽車鳴笛聲。
許成錦一驚,原本即將觸碰到衣料的手又縮了回去,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小巷子裡。因為直視著光線,眼前隻有一團模糊的光暈,根本看不清來車。
很快,車子就疾馳到了兩人麵前,踩出一聲刺耳的刹車。
安雲格從車上大跨步走下來,冷眼看著手依然還禁錮著薑明月的許成錦,手上高高舉著手機屏幕,屏幕亮起,隱約可見110三個數字。
她很想直接碾過許成錦,然而法治社會,她不會這麼做。
“我已經報警了,許成錦你如果還想做許家二公子的話,我勸你趕緊滾蛋。”安雲格的臉色陰沉,卻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許成錦原本就是一時衝動,看見突然趕來的安雲格,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酒也醒了大半,他有些慌亂地放開薑明月,試圖解釋,“雲格你誤會了,我就是嚇唬一下薑明月,想讓她離開你,你先把電話掛了。”
安雲格沒有動,她的手依然高舉著手機,開啟了免提鍵,安靜的小巷子裡響起義正言辭的聲音,“這裡是公安,請你立刻停止對他人的侵犯動作,否則我們將依法出警采取強製措施。”
很明顯,安雲格並沒有拿報警這件事來威脅許成錦。
她真真切切報了警。
腦袋清醒過來的許成錦很清楚,如果真的立了案,以當下局勢來說,後果絕非他能承受的,逞一時之快,毀了這輩子,這筆買賣絕不劃算。
“行,安雲格,你就護著薑明月吧,我看你能護多久!”
他咬緊了牙關,放完了狠話,迅速地轉身跑開。
看著許成錦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安雲格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她很擔心許成錦腦子犯渾,連報警都沒辦法製止他。
“謝謝你,那人逃跑了。”安雲格關掉免提,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不客氣,如果再遇到危險,請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及時聯係我們。”
掛斷了電話,安雲格見到薑明月的嘴中還塞著紙,連忙幫她拿了出來,“老婆,你還好嗎?有沒有事?”
薑明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腿有點軟。”
話音剛落,她就直直地跪了下去。
安雲格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薑明月,眼看著她眼圈泛紅,一顆心臟難受不已。
感受著戀人的溫暖,薑明月終於忍不住,直接撲到了安雲格的懷裡,後怕地哭了起來。她哭得嘶聲力竭,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雲格,我剛才好怕,真的好怕。”
安雲格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心,眼眶也有點濕,她一顆心也充滿了後怕。
如果不是她剛才想到可以從這裡抄近路去薑明月所說的地點,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不敢想象。
過了好一陣,薑明月才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安雲格見她情緒平穩下來,忍不住還是嘮叨了一句,“下次不要再單獨走夜路了。”
經此一事,薑明月哪裡還會反抗,紅腫著眼睛答應了下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安雲格不會平白讓薑明月受這個罪。她原本想拿行車記錄儀報警起訴許成錦,但是出於為了薑明月的名聲考慮,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撥打了許宜然的電話。
“加緊對許成錦的攻擊,兩周之內,讓他再沒有翻身的餘地,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對付許成錦,原本就是許宜然的目標,如今隻是改變些許安排,將所有的計劃提前,就能白賺一個人情,是許宜然賺大了。
許宜然依舊帶著一貫讓人討厭的輕笑,“怎麼了,我那不爭氣的好弟弟怎麼招你惹你了?”
安雲格皺了皺眉頭,“……總之他作死了。”
“是麼?”許宜然的笑聲顯得更愉快了,“那我這裡有個剛收到的好消息,你一定會喜歡的。”
……
在許宜然告訴安雲格消息的同時,許成錦也終於接到了調查的結果。
許成錦他們藏得很好,以至於調查到現在才有了確切的結果。
看著手中的報告,許成錦隻覺得一股怒火燃燒到了他的腦頂,衝刷著他的理智,又往下衝擊,碾壓著他的五臟六腑。
很疼,但更多的是憤怒。
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竟然親自送回他的敵人,並且和敵人聯手打壓著他。
這樣的發現,甚至比他失去總裁之位時,還要更加打擊著他曆來的驕傲。
然而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在接下來的一周裡,許宜然像是瘋了一般,不顧董事會的意見,瘋狂地清理著許成錦的眼線。
原本許成錦還能借助為數不多的力量,在公司擁有話語權,期望有朝一日能再回公司,掌控許氏集團。
然而許宜然這麼一出手,他就像是被拔掉了爪牙的野獸,空有咆哮的力量,卻再沒有了動手的能力。
結合安雲格和許宜然聯手的消息,再加上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薑明月一事之後,很明顯,安雲格是在為薑明月報仇。
想通了這一點,許成錦忍不住想起那一晚,逆著車燈,安雲格臉上冷漠如霜的表情。
她恨他。
為了彆人,恨他。
許成錦笑了,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想要花錢買命,再簡單不過了。
薑明月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到來,眼看著安雲格的生日即將到來,趕在拍攝的空檔,她親自帶著秦容來到了旁邊一家首飾店。
店裡賣得都是一些小眾原創飾品,與奢侈品比起來,價格要更低些,卻勝在造型精巧。薑明月之前偶然從她們的櫥窗走過,就被不少展示品吸引了目光。
很快,她就選定了一條項鏈,和安雲格送她的鑽戒有些像,同樣都是海豚捧著鑽石,看起來既靈動又精致。
出了店門,秦容還在誇獎薑明月的眼光,“這條也太好看了,我都喜歡,更彆說月月你送出去還有愛心加成了!”
薑明月笑了笑,剛要說話,一輛麵包車突然停在了兩人麵前,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一個守著車門,一個則直直衝著薑明月跑了過來。
變故發生得太突然,薑明月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的一隻手已經朝著她的胳膊抓過來。
許成錦帶來的心理陰影仿佛還近在眼前,薑明月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堪堪躲了過去。
男人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會抓空。
然而更令在場人沒有想到的是,秦容瞬間擋在了男人的麵前,一個利落的過肩摔,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被摔倒在了地上。
男人愣住了。
薑明月也愣住了。
鬨出的動靜太大,裡麵的店員也趕緊衝了出來。
看大事不妙,男人不敢再糾纏下去,連忙爬起身來,趕上麵包車以後溜之大吉。
薑明月驚愕地看著一臉憤怒的秦容,而對方給了她個安撫性地笑容,“放心吧,小時候太愛看名偵探柯南了,所以就去學了空手道,有我在,沒人敢拿你怎麼樣。”
“……回去我讓雲格給你開保鏢的工資。”
這件事,薑明月自然沒有瞞著安雲格,在送禮的同時,就告訴了安雲格。
正如許成錦瞬間就猜到安雲格在為薑明月報仇一樣,安雲格也直接就想到了許成錦。
這次不同於之前可能會影響到薑明月的名聲,所以安雲格直接報了警。
然而既然許成錦敢做,就不會留給警察追究的證據。儘管警察追究到了當天的那個混混頭上,那混混也是一口咬定,是貪圖薑明月這個大明星的錢財,才想要綁架她,勒索財物。
綁架未遂,並不會判太久,以至於即便安雲格威逼利誘,也沒能讓混混改口。
人證物證皆沒有,疑罪從無,哪怕是警察也拿許成錦沒有辦法,在安雲格的壓力下,也隻能短暫地傳召許成錦。
然而關了一夜,許成錦始終沒有鬆口,拘押期限到了,警察也隻能放他離開。
此事就隻能以混混背鍋結束。
然而安雲格怎麼會輕易讓這件事就此掀過去,次日就把事情捅到了許父許母那裡去,甚至直接在許氏集團擴散開來。
即便是沒有直接證據,但是以許成錦平日裡的為人,並沒有人會懷疑這是假的。
集團內部瞬間沸沸揚揚,不少平日裡就被許成錦運用總裁權利打壓的人,紛紛跳了出來,甚至還有被集團開除的女生,揚言當初許成錦是因為潛規則不成惱羞成怒,才會把她們趕出集團。
許父許母寵了許成錦半輩子,才發現自己用心養出來的孩子,竟然是這樣。
許父當場勃然大怒,更是當著老友的麵提起來,“實在不行,我就隻能把這孩子送出國了,讓他在外麵待著,總比在家裡,仗著許氏的地位,為非作歹得好!”
隻是他沒有發現,被勒令在家反思的許成錦,正巧走到樓梯口,將這一句話儘收耳中。
第75章 變故
許成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把孩子送出國外,對於國內豪門來說,不算罕見,但也不算常見,相當於是將孩子流放到彆的地方去,不至於因為乾出過於荒唐的事情,威脅到國內家族的生存。
這樣的處罰,一般發生在不受家中寵愛又犯了大錯的豪門子弟身上。
可他許成錦呢?
從小到大都是長輩口中彆人家的孩子。
還沒有大學畢業,他就到許氏集團工作,即便沒有天大的功勞,也給許氏談下了好多單子。
畢業沒有多久,許父許母就力排眾議扶持他坐上許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而他一直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很好,直到許宜然來了……
不!
不是從他來了開始……
是從再次遇見安雲格開始。
她就像是海妖,帶著致命的誘惑,將他引入海底深淵。
可是以他們的長相與家世,本來應該是天作之合,怎麼就走成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許成錦無聲無息地退回房間去,死死地攥緊了拳頭。
以許宜然目前在許家的地位,以及許父對他的信賴,許父想把許成錦送出國外的事情,並沒有瞞著他。
許宜然自然是轉頭就告訴了安雲格,此時還沒有到達兩人約定的兩周之期,而許宜然也保證,他會讓這個想法變現的。
掛了電話,就算是安雲格也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沒能將許成錦交以法辦,但是即便是送他入獄,也待不了多久。這麼個定時炸彈,能將他送到國外,讓他對於自己和薑明月鞭長莫及,這才真正算是解決了後顧之憂。
薑明月算是半個豪門出生,雖然夠不上許成錦的圈子,卻也多少了解些這樣的“流放製度”,她沒有想到,許父竟然動起了這樣的想法,可以說是非常嚴苛了。
不過身為受害者,她隻會希望,真能如許宜然保證得那樣,讓這想法變現。
看出來她的擔心,安雲格輕輕地握上了她的手,“放心吧,你忘了許宜然調查出來的事實了嗎?”
薑明月的眼中閃爍了一下,是呀,即便許父對自己的孩子狠不下這個心,但是如果……呢?
得了這個好消息,一貫想把每天都過成情人節的安雲格沒有閒著,她知道最近新出了一家粵菜館,裡麵的蝦餃很是地道。
兩人一如既往自駕遊前往。
從家裡通向粵菜館,必經一條快速通道,雖然沒有高速路的時速,卻也限速很高,來往的車輛基本都超過了九十邁。
安雲格開車向來謹慎,她沒再和薑明月說笑,專心致誌地開著自己的車子。
就在即將離開快速通道時,異變陡生。
一輛剛開上快速通道沒有多久的SUV原本正常地行駛在對向車道,就在兩輛車即將彙合時,對方突然猛打方向盤,直直朝著她們的車子撞了過來。
安雲格一驚,連忙試圖右拐避開車子。
然而兩輛車的速度實在太快,哪裡能避得開,還沒等安雲格反應過來,兩輛車已經狠狠地撞了出去。
一聲巨響。
安雲格駕駛的車子不比SUV耐撞,瞬間就撞翻了整整一圈,砸在旁邊的防護欄上。
她隻覺得一股巨大的離心力襲來,緊接著便是強烈的疼痛。在陷入黑暗之前,她隱約看見,薑明月歪垂著腦袋,頭頂滿是鮮血,神誌已然昏迷。
……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您的家屬傷勢過重,已經去世了。”
安雲格看著眼前模糊的白色身影,那象征著治療與死亡的人,此刻卻像是地獄的使者。
她瘋狂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係統呢?係統呢!快讓一切重來!”
……
安雲格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她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即便是牽痛了傷口,也下意識地尖叫一聲,“薑明月!”
見她醒來,旁邊守著的楊秘書已經站了起來,她神色憔悴,顯得臉上的喜色也平淡幾分,“安總!您終於醒來!”
安雲格顧不上理會這一點,她住著單人病房,薑明月很明顯不在這裡。
她拿還輸著液的手死死抓住楊秘書,“薑明月呢?我老婆呢?她在哪裡?”
楊秘書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神有些躲閃,“薑小姐……在隔壁房間。”
安雲格想到了剛才的噩夢,突然冷靜下來。
她的眼神很冷,冷得像是北極更古的寒冰,然而卻隱藏著一絲死寂的絕望,“你騙我。”
楊秘書從未見過這樣的安雲格,一瞬間嚇得不敢說話。
安雲格握著楊秘書的手緩緩放開,另一隻手卻緊握成拳頭,用力太大,甚至於在顫抖,“告訴我,她還活著沒。”
“薑小姐……還活著。”
一個小時後,終於擺脫了醫生的安雲格來到了薑明月的病床前。
楊秘書沒有騙她,薑明月的確在隔壁房間,也確實還活著。
但是隔壁房間卻是特殊的ICU病房,隔著狹窄的窗戶看過去,薑明月插著各種線和呼吸器,神色安靜,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楊秘書沒有忍住,眼淚簌簌地往下落,“醫生說薑小姐很可能醒不過來了。”
安雲格出乎意料沒有哭,她死死地盯著沉靜的薑明月,下意識就要拉開病房的門。
旁邊引導的護士嚇了一跳,連忙止住了她,“現在還不能探視病人。”
安雲格微微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空曠,隻覺得整個人都空了,若是有,也該是被怒火充斥每一寸血脈。
“好,我不進去。”
她沒再看薑明月一眼,緩緩地轉身,平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坐到床上,安雲格就抬起頭來,用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看著楊秘書,“是許成錦做的?”
楊秘書點了點頭,“許總也來過了,他已經調查過,有一些證據,但是並不算證據確鑿,大概報警得話,也多半會是司機當替罪羊。他將證據發給了我,說是等你蘇醒後決斷。”
她說的許總,當然是許宜然。
安雲格這才平靜地躺回床上,“報警,另外,將證據發布到網上,竭儘一切力量造勢。”
有了安雲格這一指示,當天晚上,這件事就上了熱搜第一。
許成錦沒有了太多的資本,也沒有了許氏集團的直接勢力,怎麼能抗得住這樣的聲勢,微弱的洗白力量瞬間被淹沒。
一時之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有許成錦這麼一號人物。
含著金湯勺出身,生活奢靡,卻仗勢欺人,屢屢害人。
同時,薑明月被撞成植物人的消息也隨之不脛而走,惹得粉絲們齊帥刷在本地公安下刷#殺人償命,許成錦死刑#
然而沒有鐵證如山的證據,死刑是不可能死刑的,甚至連拘留也做不到。
在強大的壓力下,公安開始緊急地破案,隻等有一些確鑿線索,就能提交申請,將觸犯了眾怒的許成錦羈押在派出所。
在輿論的把控上,安氏可以說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然而一股莫名其妙的風向不知道從哪裡傳了出來,“薑明月如今成了植物人,安雲格原本就是玩玩百合情,現在更是不日就會嫁入豪門,強強聯合。”
甚至對象都想好了,就是那個開著酒吧的正經官家公子。
對於這樣無憑無據的汙蔑。
楊秘書很憤怒。
薑明月的粉絲們也對此很憤怒。
而安雲格呢,大概是對許成錦的恨意太深,以至於她對這樣荒唐至極甚至提不起任何報複的情緒。
她直接在網上PO出了兩人的結婚證。
對於豪門來說,普通的玩玩可以,但是娶一個二婚的女人?
還是算了吧。
即將嫁入豪門的謠言不攻即破。
她適時地補了一句,“生為妻妻,死不相離。”
薑明月的粉絲大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評論,統統刷起了哭的表情。
而安雲格沒有哭,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薑明月的病房外麵,直到護士看不下去,直接把她拉走,“你也是病人,不能站這麼長時間。”
安雲格很溫順,總會乖乖去休息,然後等沒人了以後,再回到病房前去。
然而有一次,護士忙去了,沒有注意到她。
她站著站著,直到自己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病房空無一人,腦海裡傳來了一個很無奈的電子音,“你就不能在危難之際想到我嗎?虧你還在夢裡麵朝我求救,現實中竟然隻知道折騰自己!”
安雲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能救?”
她不是個悲觀主義的人,若不是她無意間聽見醫生說,薑明月趨近於腦死亡,基本沒救了,她也不會這麼對待自己。
久違的任務響了起來,“將許成錦送入監獄,得到法律的製裁。任務獎勵,薑明月恢複健康。”
讓許成錦罪有應得,原本就是安雲格的目標,這個任務,她求之不得。
很快,隨著許成錦的事情擴大化,許氏前前任總裁許父的長相也被扒拉了出來。
許父在位時,互聯網還沒有流行,即便他同樣是風雲人物,也沒有流傳出去自己的長相。
如今反而因為這件醜事,被揭開了神秘的麵紗,曝光在網友的麵前。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網上出現了新的輿論風向——許成錦不是許父親生的。
“我怎麼瞅著,比起來現在的總裁許宜然,這錦禍害,怎麼一點也不像許成錦呢?”
這樣的猜測越來越凶,甚至於有算命的人信誓旦旦,聲稱以許成錦的麵相,和許父的麵相,毫無親緣相。
流言越來越烈,即便是豪門圈的人,也漸漸聽到了這個消息。
許成錦和許父卻是不像。
隻是許父和許母素來伉儷情深,許母又端莊大方,從來沒有人會往其他方麵想過,以至於這麼多年都沒人起疑。
然而一旦有了這麼個頭子,就越看越真,就連許氏集團內部,也漸漸傳起了各式各樣的謠言。
實在是壓不下去,許宜然苦著臉來找許父,“爸,現在裡裡外外都在傳……弟弟不是您親生的。”
許父的臉都青了。
若不是許父如今倚重許宜然,又對許宜然有虧欠之心,這會兒他隻怕是要大發雷霆,讓許宜然滾蛋了。
事實上,他對這個謠言也有所耳聞,卻沒有料到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我們養了你弟弟二十多年,是不是親生的,難道要外人來說三道四嗎”許父抑製著情緒,沉聲告訴許宜然。
然而一旦心裡起了懷疑的種子,隻要不去解決,這種子就會迅速長成參天大樹。
許父終究還是忍不住,背地裡偷偷帶著許宜然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
然而結果讓他懵了,相似度百分之五十四,基本排除親生的可能性。
許父不能相信。
日日夜夜陪在身邊,溫良賢惠的許母,竟然出軌,還將野種養在身邊?
他真的不敢相信,然而不管他做了多少次,結果都是如此。
許父不信邪,又偷偷拿了許母的頭發去做鑒定。
鑒定結果很現實,相似度甚至還沒有許父高。
許父徹底懵了,從許母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還能不是她親生的?自己的DNA還能背叛自己?
顯然這不可能,他調派了所有人手,終於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當年,負責給許母接生的醫生護士,因為醫療事故,在接產時害死了許母的孩子。那個時候許氏集團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企業了,為了怕許父追究他們的責任,索性謊稱孩子需要進保溫箱治療,將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替換成了許母的孩子。
那個時候DN檢驗並不發達,他們並不擔心直接被拆穿,反而各奔東西,趁早逃離了那家醫院,希望讓許父究無可究。
就這樣,瞞天過海這麼多年,直到意外地被網友識破。
險些以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從而氣出心臟病的許父全然沒有想到,關於許成錦的身世竟然會這麼狗血。
他也試圖去尋找許成錦的親生父母,卻全然沒有了消息。
許父糾結了許久,終究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許母——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後天結局的,但是今天稍微勤快了一點,多更了一千,大概,可能,也許明天就能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