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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粉愛變質了 珈藍花開 32086 字 2024-06-12

第71章 坦白

即便是度數不高的紅酒,兩人也已經喝得微醺。

燭光下的薑明月雙頰緋紅,雙眼些許迷離,比往日更顯嬌媚,平添妖嬈間,看起來與安雲格更多了幾分相似。

安雲格有些癡地看著薑明月,眼裡緩緩泌出了滿足的淚水,“真好,許成錦大勢已去,再也不能威脅到你了。”

薑明月醉了,神誌卻還在,見安雲格有了鬆口的意思,她問出了那個她埋在心裡多時的疑惑,“雲格,為什麼你似乎總是很擔心許成錦對我不利?”

安雲格的腦海中,係統警鈴大作。

和薑明月一樣,安雲格的神誌也還清醒,她特意直白地挑起這個話題,就是想要把一些潛藏的秘密告訴薑明月。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直沒有出現在許成錦的麵前,所謂思念已久的許成錦,在見到和我相似的你以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這是薑明月從來沒有設想過的局麵,不知道為什麼,安雲格這樣的話,竟然讓她覺得心頭一慌。

不是料到了許成錦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為,隻是這樣的設想中,似乎是安雲格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

一想到這樣的人生,薑明月就覺得呼吸發緊,無助和孤獨像是潮水席卷而來。

她強行壓抑著自己不適當的情緒,努力回答上安雲格問題,“……或許,會拿我當替身?”

這個世界的文娛並不荒蕪,白月光和替身梗比比皆是,她很容易就想到了這樣的發展方向。

“那你若是不願意呢?你覺得許成錦會怎麼辦?”安雲格繼續追問。

即便薑明月沒有真正和許成錦交過手,然而跟在安雲格的身邊,也感受到了許成錦的自私與霸道。

隻因為他追逐的安雲格沒有和他在一起,就能放肆打壓安雲格旗下的公司。

饒是安雲格的權利和能力,也一度吃儘苦頭,如果沒有許宜然這個近乎bug的存在,也很難想會發展成什麼樣,那若是換成沒有安雲格幫助的自己呢?

公司破產,父親死亡,母親重病,手上除了自己什麼籌碼也沒有的薑明月,對上權勢滔天占有欲極強的許成錦呢?

薑明月的臉色有些發白,勉強支撐起滿不在乎的微笑,“可是這些隻是假設而已呀。”

安雲格抿了抿嘴,眼神帶著憐惜與心疼,她的指尖輕輕撫摸上薑明月的眼角,仿佛原本那裡本該是有濕潤的淚水。

她的聲音很輕,“不,這一切原本都會發生的,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改變這一切。”

……

安雲格將自己的部分秘密告訴了薑明月,隻是出於係統的限製,隱去了穿書和係統的部分,把穿書的部分改為了無意中預知了未來。

也不知道薑明月信了沒有。

紅酒後勁大,慢慢的,兩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明亮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灑在臥室的地板上,好在兩人雖然醉了,也還有點自覺回了床上,沒有在客廳甚至餐廳睡上一宿。

安雲格睜開雙眼,薑明月就在她的旁邊,兩人對立側睡,近到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安雲格不太確定薑明月是否還記得昨晚的坦白局,她單手撐起自己的腦袋,直直地看著雙眼緊閉的薑明月,眼神寧靜而溫和。

她突然輕聲笑了起來,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她終究不能把所有的真相告訴薑明月,而且,即便能,也並不重要。

一切發展如她所期。

未來也終將會更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雲格的笑聲吵醒了薑明月,她有些迷蒙地睜開眼睛,直直對上安雲格溫柔的視線。

一覺醒來,歲月安好,眼前便是戀人溫柔的眼眸,這是怎樣一種美好的體驗。

薑明月撫摸上安雲格的半邊臉頰,綻開一個比窗外陽光更盛的笑容,“親愛的,早安。”

……

安雲格和薑明月的蓉城之旅,終究沒有瞞過狗仔隊。

從甜品店出來以後,就有狗仔暗中發現了相攜而出的兩人,偷偷拍攝了下來。

狗仔的眼睛不算太尖,沒有留意到薑明月中指上戴著的粉戒,卻奈不住粉絲們放大了照片,在一片模糊的像素中,敏銳地看到了戒指。

圖片過於模糊,她們實在看不清是什麼樣的戒指,然而戴在中指上的,還能有什麼呢?

暗月CP粉又一次過年了。

甚至於#暗月CP好甜#被刷上了熱搜。

隨著薑明月放假也一同休息了幾天的秦容自然也刷到了這條熱搜,薑明月剛一上班,她就迫不及待地湊了上去,“小月月,快讓我看一下你的戒指!”

薑明月一貫知道秦容對於自己和安雲格的事情八卦非常,知道瞞不過她,索性大方地伸出了手,露出中指上戴著的戒指。

按理說,兩人已經領了證,戒指應該戴在無名指上,可是結婚這件事畢竟沒有公開,薑明月未免節外生枝,也就沒有改變戒指佩戴的手指。

如今在燦爛的日光下,原本就華彩非凡的粉鑽更顯熠熠生輝,是屬於那種不用鑒定都知道很貴的華氣。

秦容瞬間化作土撥鼠尖叫,“安總求婚了是不是?”

薑明月的耳尖在陽光下粉得仿佛趨近於透明,她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戒指旁的小海豚,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領證了。”

秦容的尖叫聲更響亮了,薑明月連忙止住了她,“不過這件事還沒有公開,你可千萬彆說漏嘴了。”

“好嘞。”

秦容爽快地點頭,她再是兩人狂熱的CP粉,也是簽訂了保密合同的工作人員,這點規矩意識還是有的。

薑明月隨之也回想起過於離譜的求婚環節,她也沒瞞著秦容,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秦容,樂得秦容前仰後合,連連感慨不愧是安總。

是天價戒指不愧是安總。

用這麼科幻的求婚方式也不愧是安總。

安雲格還不知道自己的“光輝”形象再次得到驗證,她來到通告拍攝現場時,就看到薑明月和秦容躲在角落言笑晏晏的模樣。

她不動痕跡地走了過去,正好夾在兩人中間,“你們說什麼呢?”

薑明月沒想到背後說安雲格糗事會正好被逮著,她不敢說實話,瘋狂對著秦容打暗號。

有安雲格這座山擋在中間,秦容沒能成功接收到薑明月的信號,依舊笑得很開心地告訴安雲格,“小月月跟我說起來你們求婚的事宜呢。”

“哦?是嗎?”安雲格隨手扶在薑明月的肩膀上,笑得很是詭異。

完蛋。

薑明月摸著自己的鼻尖,試圖用小動作化解自己的尷尬。

好在安雲格沒有當場追究,配合地轉去其他話題,這才讓薑明月能假裝從容地接上了話題。

安雲格原本就是來接薑明月下班的,走出拍攝現場,對麵就是個咖啡廳,而停車場則在更遠處。

兩人肩並肩走在街道上,剛要走過咖啡廳的門口,一個人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咖啡廳衝到了薑明月的麵前。

私生飯?

安雲格心裡一驚,身體比腦子更快地擋在了薑明月的麵前。

來者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頭發毛躁淩亂,上衣是皺巴巴的白t,下身則隨便套了件有些顯胖的紗裙,看起來既不和諧,也沒有襯托出該有的優點。

隻一眼,安雲格就判斷出,這不像是個會出現在拍攝片場的人。

但是,也沒有這種年齡,這種性彆的私生飯吧?

迎著兩人疑惑不解甚至是略帶防備的眼神,女人視線越過安雲格,幾乎是像看絕世珍品一樣上上下下來回打量著薑明月,“太像了,太像了。”

她自言自語幾句,眼神漸漸變得炙熱,“小姑娘,那你想不想演電影!”

聞言,安雲格和薑明月都麵露驚愕。

且不說這個女人像不像挖角導演,薑明月雖然算不上大紅大紫,也算得上二線演員,光說流量,好歹也上過不少次熱搜了,怎麼會有人把她認成是新人?

難道是太不專業的騙子。

即便是女人表現得再像騙子,看著她誠懇炙熱的眼神,安雲格還是決定給她一個機會。好歹她就在薑明月身邊,現在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不怕女人能拿她們怎麼樣。

三人一起走進了咖啡廳,就看見靠角落的桌子上,正擺著個筆記本電腦,湊近一看,旁邊還有個注了很多說明的劇本。

這麼看上去,倒像是導演的樣子了。

隻是這些貴重物品就隨隨便便扔著,真的不怕被偷嗎?

在女人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安雲格和薑明月總算知道了真相。

女人還真是個導演。

不僅如此,還曾經在華人影壇有過一席之地。

隻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自從商業片大行其道,專注於文藝電影的女人,哦,周導,就越來越落魄,好不容易籌集資金拍出來的電影,甚至上不了熒幕,讓投資商虧得血本無歸。久而久之,投資商自然不再搭理她。

她如今當街攔下薑明月,是因為薑明月和她近期構畫的一個角色,幾乎是達到了百分百的契合程度。

第72章 暴露

周導很大方,完全沒有藏私的想法,直接將完整劇本塞在了薑明月手中。

大概是出於對匠人精神的敬佩,薑明月沒有推脫,認真地看了起來。

安雲格見她看得認真,起身去要了一杯她愛的拿鐵。

正如周導十數年所堅持的那樣,這依舊是個文藝片劇本,隻是令薑明月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本都市百合片。

劇本不長,主線也很簡單。

剛出社會的小嬡性格單純,儘管技術水平絕佳,人際交往能力卻欠佳,屢屢被上司和同事欺壓。就在她即將支撐不住,被排擠出公司時,一位年輕優雅的女人武澄空降總經理之位。

武澄很快發掘了小媛這個技術性人才,悉心栽培教導。而在此過程中,武澄在人際交往中的遊刃有餘與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不知不覺中吸引了小媛。

小媛在發現了自己愛上武澄後糾結彷徨,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對武澄表白心跡,卻無意中發現武澄早已嫁為人妻。

劇本的結尾是武澄做出政績,升遷回首都本部,和丈夫重逢,而小媛則離開了公司,在沒有武澄的庇護和教導下,逐漸活成了武澄的模樣。

情節有些狗血,但勝在整場劇本想要突出的,不是職場的小白奮鬥史,也不是狗血的三角關係,而是普通少女在發現自己的性向“與眾不同”時,所展現出來的驚慌和掙紮。

可以說,整部片子的核心靈魂都在於飾演小媛的演員身上,若是能演好,必然是一部經典,若是演不好,則勢必淪落為俗套的都市故事。

薑明月的眼神有些發亮,她第一時間沒有看向周導,反而是去看端著咖啡回來的安雲格,“我很喜歡這個劇本。”

安雲格並不意外,她將咖啡遞給薑明月,轉頭看著周導,“既然明月喜歡,那就可以出演這部電影,但是有個問題,周導你拉到投資了嗎?”

剛才她已經查過了,周導比自我介紹中的更加落魄,可以說,周導現在能拉到的投資,比起剛畢業的大學生,怕是也隻少不多。

周導瞬間露出尷尬的神色,“……沒有。”

安雲格又蜷起食指扣向了桌麵,這已經成為了她思考工作時常用的手勢,“我可以全額出資,但我要演一個角色。”

“武澄不行。”周導聽到這句話,想也不想就立馬斷然拒絕。

薑明月有些驚愕,論角色的適配程度,安雲格作為真正的女總裁,對於武澄這個角色的貼合程度,完全不輸於她對於小媛。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對金主爸爸說得有些太果斷,周導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認真地說,“武澄這個角色我已經談好演員了。”

聞言,安雲格笑了,“沒關係,我所說的一個角色,是指隨便一個適合的角色都可以。”

都說新婚夫妻不能太黏糊,那她出於工作需要,總可以了吧?

周導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滿身名牌的女人滿腦子都是在想這些,她隻當是富家千金想要過一過演員癮,打量安雲格幾眼後,爽快地應了下來。

主要演員到位,投資也到位,甚至安雲格把辦公室也挪出來了幾間,作為拍攝場地。

原本就是低成本文藝片的電影,很快就開啟了拍攝工作。

安雲格也不管有戲沒戲,隻要公司沒有急事,她就統統賴在了劇組。好在這部片子隻是單方麵隱秘地演繹少女情懷,沒有什麼直接的感情戲,不然她大概是要拔腿就走了。

她這邊生活過得滋潤甜蜜,那邊許成錦卻陷入了半步癲狂的狀態。

起因是一個電話。

不是他與彆人的電話,而是許宜然打給安雲格的電話。

他原本是因為被許宜然截胡了一個自己洽談的大生意,轉而把政績算在許宜然心腹身上,他氣急敗壞忍無可忍之下,不顧總裁秘書的阻攔,直接衝進了總裁辦公室。

偌大的職場,大家都是體麵人,哪怕私底下鬥來鬥去,表麵上也彬彬有禮兄友弟恭,這還是許成錦第一次直接撕破臉皮闖入許宜然的辦公室。

以至於許宜然並沒有來得及掛斷電話,一片寂靜中,話筒那頭隱約傳出來安雲格的聲音,“那就祝你更近一步了。”

看著闖進來的許成錦,許宜然不動聲色地按下靜音鍵,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來,看向像頭暴怒獅子一般的許成錦,“成錦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呢。”

許成錦也是全憑一腔憤怒衝了上來,還沒得及妥善組織好對戰的語言,眼見好整以暇的許宜然,他到底還是喘著粗氣質問,“九州集團那邊的合作明明是我談成的,怎麼就變成錢經理了?”

“不錯,簽合同的確是你簽的,”許宜然聳了聳肩,沒有反對這個事實,“但是,前期是由錢經理一力奔走促成,你若是有意義,我們大可以叫九州市場部經理過來對峙。”

放!屁!

許成錦的腦袋有些暈眩,他太清楚了,既然許宜然這頭狐狸膽敢這麼說,必然是不怕對方來對證的,那隻能說明一點,許宜然和對方聯手了。

這個啞巴虧,他不得不吃。

許成錦深呼吸了幾口,儘量恢複成往日那樣的高傲與鎮定,“行,這事我認了,你不會再有下次機會了。”

他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聽見身後許成錦裹挾著輕笑的聲音,“不會再有下次麼?但願吧。”

許成錦的腳步更快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成錦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不隻是為了這次平白吃了個大虧,更是為了剛才許宜然和安雲格的那通電話。

他分明就聽出了安雲格的聲音,也很明白安雲格話中的含義,可是以剛才的形勢,容不得許成錦像潑婦一樣為此在許宜然的地盤大鬨。

可是,為什麼會是安雲格?

又或者說是,為什麼安雲格會選擇了許宜然?

他死死攥著拳頭,眼底彌漫著不甘與絕望,甚至還留著一絲僥幸的情緒。

或許,是許怡然故意布下的迷陣呢?

第73章 遇險

許成錦不能相信,在他和許宜然之間,安雲格竟然選擇了許宜然。

憑什麼?

論認識的時間,他早就與安雲格相識,更為了尋找她付出大量時間、人力、物力的代價。

論條件,他畢業於國際名牌大學,自小被家裡寵養長大,眼界學識哪裡是許宜然這個養在外的雜種能比的?

他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

撥通一個電話,他陰沉沉地徑直吩咐,“你去查查安雲格和許宜然的關係。”

……

許成錦對於兩人關係的有所察覺這事,安雲格完全不知道,許宜然卻心生了懷疑,他有心想告訴安雲格,卻怕帶來不必要的變數,索性放下了這件事,隻是把對許成錦的攻訐進度提前了。

有了許宜然的雷霆攻勢,在舒適圈裡住慣了的許成錦完全招架不住,連連敗退,吃了許多大虧。

直接終結他在公司地位的,是一個大合同。

盛氏和許氏是省內並肩齊驅的兩大龍頭企業,因為一貫偏向於原材料的方麵,所以不但和許氏沒有直接競爭關係,還和許氏結下了良好的合作盟約。

許氏向來能以比其他人更優惠的價格拿下盛氏的材料,而盛氏也總能從許氏得到大批單子,處於合作共贏的地步。

原本這應該是對極其穩定的合作關係,卻偏偏敗在了許成錦手上。

許成錦在日常巡視庫房的時候,發現一批原材料質量不對勁,經過調查,這一批材料來源於盛氏。

盛氏供應的原材料,在許成錦上任時,一直保持穩質穩量,從來沒有出過這種紕漏。而許宜然最近又和盛氏的聯係頗為密切,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許宜然從中中飽私囊。

有了這樣的發現和猜測,許成錦還等什麼,立馬把證據提交給了董事會,同時一紙告到了自家父母和族中長輩那邊。

材料決定成品。

對於這種大事,公司和家族不可能會輕易揭過。

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地等待調查結果時,網上突然傳開了關於盛氏材料質量問題的指控,證據來源正是許成錦提交的那些資料。

盛氏平白麵對這樣詆毀,自然很快就拿出了證據。

而隨著公關部門的出麵,許氏集團內部對於材料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材料沒有問題,準確來說,一切材料在控製範圍內,都會有可能出現瑕疵,這是業內都認可的潛規則。

而許成錦提交的所謂質量問題,就是把這種瑕疵集中擴大化,從片麵顯得整批材料都有問題。

這樣的動作,是對合作公司的羞辱和誣陷,更何況還發布在了網上!

盛氏站在絕對的製高點,憤而揚言威脅要更換合作方。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真要臨時更換合作方,不但會直接提高產品成品,而且還會讓許氏在生意場上的名譽大跌,甚至於股價都會受到影響。

許家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

好在許宜然當天就趕赴盛氏集團,費儘了千辛萬苦,才終於以些微的代價,將整件事圓轉回來。

……

事到如今,許成錦怎麼還會不明白,他又被許宜然設計了。

而且這次是深淵巨坑,坑得他很難再爬起來。

果然,很快,他就被停了職,要求待在家中等待處置。

而往日裡以他為首的下屬們,更是紛紛做起了縮頭鳥,非但沒有幫他說話,反而還反過頭來指責他的自私自利。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這也幸虧就是許氏二公子了,要是普通打工人,早就被告上法庭了。”

許成錦永遠不會忘記許父帶著深深失望的眼神,“我知道你怨恨你哥搶了你的位置,但是如今你因為自己的私心,闖下彌天大禍,還得靠你哥不辭辛苦為你善後,你自己好好反思吧!”

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呢,他砰得一聲將旁邊櫃子上的花瓶摔在地上,紅著眼大吼,“你們都說我恨他搶了總裁的位子,但你們知道他耍了多少陰謀詭計,才將我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的嗎?”

“就算是這次的事,也是他害得我,他害得我!可是你們信嗎?你們都不信!你們都隻信他!憑什麼,就憑他在外麵流浪了那麼多年嗎?”

許父沒有想到事到如今許成錦還會這樣說,甚至無視多年的豪門家養,鬨得像是市井潑婦。

他疲倦地搖了搖頭,吐出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背影似乎比往日更加衰老了幾分。

許成錦想著這些,又是一杯冷酒下肚。今天他一改往常,要得全是烈酒,然而那原本該刺激的口感,卻像是葡萄酒一樣綿軟無力。

他重重地將一飲而儘的杯子砸落在吧台上,“這什麼破酒,一點味道也沒有。”

酒保見慣了發酒瘋的貴公子哥,沒有理會,埋頭繼續調自己的酒。

就像是酒保沒有理會他一樣,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了他爆發出的怒喝,旁人也沒有對這番動靜做出反應。

其中,包括在另一側的薑明月。

薑明月坐在角落裡的卡座上,點了一杯無酒精飲料,有些拘謹地看著四周歡愉的動靜。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酒吧。

為了更好地揣摩一出“小媛迫於工作需要,初次到酒吧”的演繹方式,她選擇了親臨其境,來到酒吧尋找實地感受。

安雲格原本想陪她一起,奈何實在有個托辭不掉的晚宴,隻能等晚宴結束,再來接薑明月。

好在薑明月選擇的是由個根正苗紅公子哥開設的酒吧,權勢滔天,沒人敢在酒吧內鬨事,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她戴著大墨鏡,即使是這樣,姣好的身材也引來了不少蒼蠅浪蝶。

一個戴著勞力士的年輕男人端著上等的酒走了過來,“美女,請你喝一杯啊?”

薑明月連忙搖頭,“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不喝酒也成,那要不跳一支舞吧!”年輕男人作勢要將自己的酒放在她這邊。

“真抱歉,我是來等人的。”薑明月有些抗拒地往後坐了坐,抗拒之意很明顯。

這個酒吧就算是地痞流氓也沒人敢鬨事,更彆提像男人這樣一直靠金錢泡妞的暴發戶了。

見薑明月這麼果斷地拒絕,男人又上下掃視了一眼薑明月的穿戴。

她雖然沒有像暴發戶這樣將一輛車穿在身上,卻也能看得出來不是個缺錢的主。男人見狀,隻能遺憾地離開了。

就這樣婉拒過好幾撥的人,薑明月有些累愛了。

她漸漸有些體會到了,在酒吧等合作人卻一直沒有等到對方的小媛,大概也經曆過這樣的騷擾。而小媛的閱曆更淺,性格又偏內向,心中必定更加惶恐不安,恨不得將自己藏到桌酒下去。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薑明月沒有注意到,喝到半醉的許成錦走到這邊,想要去酒吧。

斑斕的燈光中,許成錦一眼就看見了薑明月。

對於自己的情敵,許成錦即便是神誌不那麼清醒,卻也很快就認了出來。

更何況,她穿著適配酒吧的服裝,帶著大大的墨鏡,幾乎是六分像了安雲格。

許成錦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緊緊地顫抖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所有的思念和怨憤,就像是煙花一樣,在他的腦海中爆炸開來。

薑明月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安雲格的短信,“快要散場了,等著我去接你。”

這個時候薑明月也基本上體會完畢了,她不愛這樣的氣氛,自然不想再待下去,看到短信的瞬間,她就站起了身子,結了賬往酒吧外麵走。

酒吧外就是市區最繁華的街道,即便是這個時間點,也是車水馬龍,並不方便接人。

薑明月左右張望了一下,順著左側道路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給安雲格發短信,“我在前麵賣珠寶的那個街口等你。”

走到那個街口,需要穿過一條小巷子。

薑明月站在小巷子前,有些猶豫地往裡張望了一下。

不同於外麵的繁華,裡麵是批發市場的入口,此時萬籟俱靜,甚至連燈都顯得昏暗。

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繞路。

然而就當她準備走回去上天橋時,一雙強有力的手死死地拉住了她,將她拖進了小巷子中。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猶如鐵鉗的手已經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則是將她的雙手拉過頭頂,緊緊禁錮在牆上。

借著陣陣一掃而過的車燈,薑明月認了出來,對方正是許成錦。

安雲格和許成錦的恩怨,薑明月很清楚。

她驚恐地看著眼神混沌帶著恨意的許成錦,想要扭動反抗,然而不管她怎麼做,卻還是逃不出許成錦的控製。

許成錦感受到她的掙紮,臉上幾乎是閃動著獵人看向獵物的痛快,突然就低吼一聲,“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會背叛我?”

薑明月陡然一愣,許成錦這是把自己當成安雲格了?

掙紮中,墨鏡被許成錦的手給打掉,薑明月的臉完完整整地展露在了許成錦的眼前,先前的六分像,瞬間下降成了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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