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幾個混混從四麵八方圍堵過來,已經退無可退。
就在虎哥那隻臟手即將掐住她的脖頸時,許鳶嚇得閉上眼睛。
預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出現。
“哎喲臥槽——”
許鳶睜開眼睛,才發現眼前多了一道寬闊的背影。
她微微側身看過去,發現虎哥被踹得人仰馬翻!
許鳶心頭一熱,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救她的人是誰,虎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麵目猙獰可怕得像隻凶獸,一拳即將狠狠搗在男人下巴上!
男人反應很快,迅速側頭躲過,趁著他躲避的功夫,虎哥的嘍囉掏出一把刀,對著他狠狠紮了過去!
“不!”
許鳶下意識尖叫出聲。
哪怕認出來他就是時琛澤,她也不想讓他受傷!
“噗呲”一下,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時琛澤吃痛,悶哼一聲半跪在地。
“他奶奶的,死姘頭,這就是教訓!兄弟們,走!”
幾個混混見好就收,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許鳶眼眶發紅,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滿目的鮮紅。
她手忙腳亂地扶住半跪著的男人:“時琛澤,堅持一下,我叫救護車!”
鮮血從小腹處緩緩淌出,男人俊挺的眉皺起?
可看到許鳶,他依然露出好看的笑容:“阿鳶,好疼……”
他居然然在撒嬌。
明明很可能傷到內臟,居然很還顧著撒嬌……
許鳶又擔心,又無奈,偏偏心跳如夏季的雷聲,越來越大。
她脫下外套為他掩住傷口,夏麗麗也反應過來,趕緊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很快,救護車把時琛澤抬上擔架,夏麗麗要拉著許鳶走。
男人低低的聲音卻像巨石壓在許鳶心上:“阿鳶,彆走——”
許鳶心亂如麻,她承認,自己舍不下時琛澤:“我陪他去醫院。”
“你!”夏麗麗一時氣憤,想到是誰救了她們,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也跟著去。”
半個小時過後。
許鳶仔細端詳著病床上的時琛澤。
臉色有點白,下眼皮也青了,看來徐願沒有勸他好好休息……
夏麗麗忍不住伸手擋住她的視線:“醫生都說了他沒事,刺得不深,內臟都沒受傷,彆擔心了哈。”
許鳶愣了半晌,收回視線,時琛澤卻將眼眸睜開一線。
聲音低沉而溫柔,像琴弦拉動:“阿鳶——”
許鳶連忙按住他:“彆說話了,你好好休息。”
時琛澤盯著她,眸色溫柔如星光,忽而聽話地合上雙唇。
看到這幕,夏麗麗算是無語至極。
她忍不住說風涼話:“我覺得說話沒事吧,時總也不是女兒家家的,有這麼脆弱?”
時琛澤沒看夏麗麗,微微垂下眼簾,想坐起來,又像是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許鳶又是好一陣擔心,為他掖好被子,想了想,語氣柔和了點:
“彆動,乖乖躺著。”
“好。”他輕聲道。
夏麗麗覺得不可思議。
時琛澤居然笑了,還用那種特溫柔的笑回應鳶鳶。
他不會覺得他笑起來特俊逸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