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歎息一聲。
就連陪夏麗麗喝酒的時候,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們的領導想把燙手山芋塞給你?”夏麗麗抿了口雞尾酒,挑挑眉,“膽子可真大,他不知道出了事他也要停職的啊。”
許鳶垂眸望著杯中清澈的酒液,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隻是想借我的手,趕走幕後黑手。”
夏麗麗點點頭:“這回終於長記性了嘛,你說的還真沒錯。
不過,沒答應就成,我們家鳶鳶還是很聰明。”
她哄小孩似的故意調侃,許鳶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抬眼看了看周圍。
今日的酒吧似乎有些冷清,卡座上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靠窗的地方,也坐著一個男人,自斟自飲。
許鳶的目光忽地一凝。
意識到那人是誰後,她低下頭一口飲進杯中酒。
舌尖染了苦澀,久久不能回甘。
“怎麼了?”
夏麗麗察覺出她的異樣,環視著周圍,終於也注意到了窗邊坐著的時琛澤。
此刻,他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來電顯示徐願的名字,他沒有接,任由那電話打了掛,掛了打。
就這樣由著徐願足足打了五分鐘,他直接關機,靠在卡座上,麵上的煩躁才逐漸散去。
夏麗麗有些詫異,以眼神向許鳶示意:“不是,他怎麼又來了?”
許鳶知道她說的是誰,摜下空蕩蕩的酒杯,心底僅剩的一點兒興致也消失殆儘。
她起身,把手機收進包裡:“走吧。”
夏麗麗也跟著站起來,自然而然伸手扶住許鳶。
姐妹兩人互相扶著,不料兩三個醉醺醺的男人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為首的男人虎背熊腰,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酒味。
色眯眯地打量了許鳶一眼:
“喂,小妞,付過錢了嗎,就走?”
許鳶眸光凜冽。
這家酒吧的慣例就是先買單後上酒,很顯然,他們在故意找茬。
“讓開。”感受到夏麗麗的手臂在顫抖,她冷下聲來。
“虎哥,這妞叫你讓開——”
綽號虎哥的男人身後,一個嘍囉拉長了聲調,另一個跟著捧腹大笑。
“跟老子說話挺沒數的啊,”虎哥磨了磨牙,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遊移在許鳶的臉和胸前,“你踏馬知道老子是誰嗎?”
夏麗麗更害怕了,拽了拽許鳶的衣袖,低聲道:
“鳶鳶,他們醉了,彆硬剛,我們去找人……”
她刻意把聲音壓低,卻還是被小嘍囉聽到了。
他幾步湊到夏麗麗麵前,猥瑣地笑了起來:
“小妞,你找誰啊,要不要哥哥幫你?”
話還沒說話,手就已經伸到了夏麗麗露出來的白皙肩膀上。
許鳶眸光一冷,想也沒想就把他的手打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小嘍囉疼得手臂發麻,齜牙咧嘴地叫起來:
“你個表子,敢打我!”
嘍囉的臉色立刻猙獰起來,“虎哥”見狀,眼冒凶光:“欺負我的人?上,給我弄死她!”
許鳶護著夏麗麗退後一步,心頭警鈴大作。
她身後就是牆角,牆角處還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