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聲音低低的:
“我現在,很狼狽。”
“不,我們鳶鳶這麼好看,肯定什麼時候都不會狼狽。”賀霖溫柔地勸她,“抬起頭,讓我看看?”
許鳶終於抬頭,賀霖看到她紅腫的右臉頰,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誰乾的。”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許鳶沒發覺,仰著臉抑製淚水,無聲搖了搖頭。
賀霖沒辦法,隻能好聲勸她:“鳶鳶,太晚了,我送你回學校。”
頓了頓,他解釋:“我想找你,路上碰到你舍友,說你去聚餐了,我打算就開車來接你。
還好,終於找到你了。”
許鳶一愣。
賀霖,他還是那麼溫暖。
心頭泛起的暖意讓她沒那麼難過了。
在賀霖的再三勸說下,她坐上了他的車,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在路口,賀霖修長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問她:“鳶鳶,是誰傷了你?”
望著路邊閃爍的霓虹燈,許鳶喃喃道說出溫柔柔的名字。
她忍不住告訴賀霖:“賀大哥,你知道嗎?她動我,我想還手,時琛澤卻護著她。”
聽著,賀霖俊秀的臉上染了一層陰霾。
“我知道了,鳶鳶,你放心,我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溫柔柔坐上了時琛澤的賓利,格外歡欣雀躍。
“這款賓利,我還從來沒見過呢。”她坐在副駕上,觀察著車內的一切,找機會和時琛澤搭訕。
男人似笑非笑:
“這是賓利慕尚,定製款。”
溫柔柔聽了,心下一喜。
哪怕她不懂行,也知道賓利慕尚的價格十分昂貴。
她抿了抿嘴,又開始浮想聯翩。
如果她今晚能和時琛澤發展關係,那麼,有一天她也能擁有這樣的豪車!
時琛澤察覺到她的振奮,不動聲色。
“時先生,你在A國,是不是一個人住?”溫柔柔的小心思冒出了頭,“那麼大的房子,你會不會感到孤獨?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做客?”
時琛澤瞥她一眼,神色冷淡:
“我不是一人住。”
溫柔柔愣住了。
不是一個人,指的是?
聽說他們有錢人,時常帶不同的女伴回家,難道……
溫柔柔有些不甘心,又聽得時琛澤淡淡補充:
“有傭人。”
“那,時先生願意帶我去你家看看麼?”
溫柔柔還是窮追不舍。
時琛澤關注著路況,一點注意力都沒分給她。
晾了她半晌,才不冷不熱地問:
“你想應聘傭人?”
溫柔柔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轉頭去看時琛澤,楚楚可憐:
“時先生,難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時琛澤沒看她,隻漫不經心搖了搖頭:
“我以為,所有女性都會像她一樣矜持。”
溫柔柔又愣了。
她?
許鳶?
溫柔柔的臉色一下子變黑了,她咬了咬牙,又羞又惱。
時琛澤在委婉拒絕她,她聽得出來。
如果換作是彆的男人,溫柔柔或許就不會糾纏了。
可是,時琛澤那麼優秀的男人,她實在是舍不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