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琛澤停車等綠燈亮,順手接起了秘書的電話
溫柔柔坐在副駕上,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秘書的聲音:
“時總,您離開後,許小姐和一個男人交談了一會,上了他的車。”
時琛澤握著方向盤的指骨泛白:
“他是誰?”
“這個男人您之前見過,叫賀霖。”
就在他們交談的片刻,綠燈亮了起來,時琛澤果斷掛斷了電話,踩下油門。
溫柔柔不由得轉頭看他。
他立體的側顏冷峻依舊,薄唇平直地抿著,沒有一絲弧度。
他沒說一句話,但溫柔柔能看出來,時琛澤心情很不好。
溫柔柔想起還沒問他目的地,便開口轉移話題:
“時先生,我們去哪兒?”
時琛澤沒有理她,腦海裡浮現出許鳶麵對賀霖時言笑晏晏的模樣。
她陪他去酒吧,喝得爛醉,還允許男人把她抱在懷裡。
哪怕他宣示主權,賀霖也不願意放手,抱著她。
那麼親密,那麼……挑釁。
想到這裡,時琛澤眉心微蹙,暗罵一句:
“該死,招蜂引蝶!”
溫柔柔被忽視了,本來就有點不甘心。
聽他這麼說,知道他還對許鳶的事兒耿耿於懷,心裡更不舒服了。
明明都離婚了,看樣子,時琛澤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許鳶到底憑什麼?
她溫柔柔到底哪裡不如許鳶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還是說,他們有錢人也愛吃回頭草?
溫柔柔越想越不甘心。
她一臉驚訝的神色,開口感慨:
“沒想到許小姐還是這麼不檢點。”
話音剛落,就察覺時琛澤不悅的目光掃了過來。
溫柔柔正想解釋,自己不是有意聽他接電話的。
時琛澤卻若有所思,問:
“既然她是你的學生,你對她很了解?”
溫柔柔正愁沒辦法抹黑許鳶呢,連忙點頭:
“當然。”
她想騙時琛澤,說許鳶不尊重她,還故意推搡她,引來眾怒。
可是,時琛澤那雙墨黑的眸子直視她時,深沉莫測,似乎能讓她的謊言無所遁形。
她一時間不敢直接在人品上汙蔑她。
隻能換個角度,談起許鳶的私生活:
“許小姐跟一個校外的男人關係很近,他三天兩頭就跑到學校裡看她。
而且,來到我們學校之後,許小姐很受男學生歡迎,她的追求者不少呢,聽說趙祺教授門下的男同學跟她關係也很好,真羨慕啊。”
名為羨慕,實為吐槽。
時琛澤的臉色一沉,肉眼可見變得更不好看了。
無聲的寒意在整個車內蔓延開來,他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
溫柔柔四處一看,這裡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街道啊。
難道,時先生要在這裡拋下她?
溫柔柔慌了,連忙嬌柔無比地靠在他肩上,白皙藕臂試圖爬上他的腰。
時琛澤眼神一冷。
她沒發覺,繼續軟著嗓子說:
“時先生,你看這裡有家酒吧,我們進去聊聊?”
她想,男人嘛,隻要喝了酒,就能敞開心扉,到時候得到他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時琛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