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她失控的情緒,飽經世事的司機大叔已經猜出來一個大概了。
“哎,這有什麼。”司機大叔勸她,“我也離婚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前妻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外頭用我的錢包養小白臉。
我辛辛苦苦掙的錢,一到手就都交給了她。
以為是養她的,哼,沒想到全用來成全她和那個小三了。”
許鳶聽著,不免有些心酸。
司機大叔提起這些,卻像毫不在意似的,還繼續補充:
“她和我離婚的時候,還卷走了我的錢,現在,我隻能靠著開出租車過活了。”
許鳶此時已經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聽到這裡,不免又有些吃驚。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蒼白的語言,才能夠安慰他:
“抱歉,我——”
見她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沒那麼難過了。
司機大叔朗聲笑了笑:
“如果你想安慰我,大可不必,因為我已經走出來了。”
“姑娘,人生那麼長,何必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那麼傷心呢?不對的人離開了自己,應該高興。”
司機大叔語重心長。
許鳶全都聽進了心裡,她用力點點頭,說:
“謝謝。”
臨到了家門口,許鳶下車前遞給他一張名片,再次感謝他:
“謝謝你,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司機大叔拒絕接名片:“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許鳶笑著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你很有口才。或許對你來說,有比司機更合適的工作。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麼經濟問題,歡迎來找我,我可以為你介紹工作。”
許鳶說這話不是吹噓。
她跟在時琛澤身邊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完全可以幫助到司機大叔。
司機大叔愣了愣,這才接過名片,滿心感動:
“謝謝你啊,好心的姑娘。”
“不客氣。”許鳶跟他道過彆,一個人寂寥地踏入家門。
蘭庭大酒店。
徐願輕車熟路,用時琛澤的黑卡開了房,帶著他進入了總統套房。
她扶時琛澤坐在床上,剛要去淋浴間,冷不防被他從身後抱住:
“阿鳶,彆走——”
徐願石化了。
聽到這個名字,她幾乎不可置信。
“阿澤,是我,徐願!”
徐願依在他身上,纖細的眉皺成一團。
原來,他剛才在對許鳶說話?
是因為許鳶,才去酒吧買醉?
時琛澤固執地將她緊緊圈在懷裡,低沉好聽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哀傷:
“阿鳶,彆離開我——”
一吻落在徐願的脖頸上,他抱著她,喚著許鳶的名字,以為自己的寶物失而複得。
“阿澤,我不是她!”
徐願幾乎要崩潰了,她氣得臉色扭曲,想逃離,卻無法動彈。
“彆走。”
時琛澤渾身的酒氣濃烈地包圍住徐願,他不允許身邊的女人離開,一個接一個的吻也蠻橫地落在她身上。
褪下束縛,情到濃了,他低喃:
“許鳶,我愛你,為什麼,要離婚,我們不離婚——”
他眼中含滿欲火,一聲一聲,喚著妻子的名字。
徐願的指甲嵌入掌心,疼得幾乎撕心裂肺!
他說,他愛許鳶!
濃沉夜色中欲火交織,恨意卻像毒蛇一樣蠶食著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