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心裡美得很,感覺重燃了對自家中年老男人的愛,這幾天對你父親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沒事還總愛黏著他。
而你又和賽諾成雙成對地出現,全家隻有你弟弟一條單身狗,還一天到晚傻不愣登地問你,“姐姐,我可以親你的肚子嗎?我也想鎧甲變身。”
“不可以。”賽諾一記手刀劈在男孩子的腦袋瓜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姐夫,你怎麼這樣啊,難道你要獨享這份屬於戰士的榮光嗎!!”
“……你變成正機之神都和我沒關係,但你就是不能親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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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那一天,你們依然在醫院裡忙碌,到了深夜時分才得來了休息的時間。
比起市中心繁華喧鬨的地帶,醫院的年味要來得冷清許多。
你和賽諾靠在頂樓的窗邊,遙望著不遠處高樓上的霓虹燈,腳下的車水馬龍不斷流過,就像是你們彼此之間經曆的時間。
“你會不會覺得現世的天空顏色很淡,連星星都看不見?”你支著臉頰,望著夜幕漫不經心地問。
“嗯,須彌的天空能看到銀河,每一顆星星都很亮。”他淡淡地答。
“沒辦法嘛,我們這邊的世界光汙染太嚴重了,空氣質量也不好,不過很多年前的星空還是很亮的呢。”
你如此說完,賽諾卻沒有給予你回答。
他或許是沒有聽懂你在說什麼,眼底有著些許的遲疑與困惑,銀發亦隨著他下意識偏頭的動作而垂落,遮擋了你看向他側顏的目光。
“……那你想回去須彌嗎?”你忽然輕輕開口。
曾幾何時,你也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那時候的你和賽諾還不是很熟,甚至連石板的使用方法都不太清楚。
你也不知道你倆是靠著什麼才堅持待在一起,直到成了如今這般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少年睫羽輕顫,他正要回答,一束花火卻忽然炸上了高空,在你們的眼底綻開絢爛的色彩。
你來不及等他的答案,隻驚喜地轉過頭去望著窗外欣喜地看。
有些熟悉的場景讓賽諾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場煙火會,
偌大一個平台上人來人往這麼多障礙,可他卻偏偏隻看得到身邊的你,你眼底的花火,你發絲上的橙光,你嘴角爛漫的笑意。
如在他心弦上泛開的漣漪,撥出動人的音律,濺起不會隕落的水花。
“賽諾,真希望每年都能和你在一起度過啊。”花火仍在不斷飛上高空,你卻忽然回頭,小心翼翼地如此開口。
你見那初見時滿眼狠戾與陌生的少年在此刻微抿了唇角,終是揚起了個你從未見過的微笑,“這不是很難實現的願望。”
興許是氣氛到了,見四下無人,你便悄悄去勾窗台上賽諾的手指。
你感受到他輕顫的身子,以及下一秒與你主動扣上的五指。
隻不過你都準備閉上眼睛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了,抬眼卻看到了天花板角落裡的那台監控。
“哎哎哎!快停!!會被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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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過了多少時間你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你最開心的就是你的工作終於轉正,而你和賽諾回各自世界的一套習慣也定了下來。
他偶爾會陪你在現世度過一個雙休日,要麼就是趁著你的小長假回去教令院整頓風紀。
因此就算你不是教令院的學生,大部分的學者也已經對你的存在耳熟能詳,甚至是一聽到你的名字都會立刻和賽諾綁定在一起,屬於是聞風喪膽的等級。
遂為了不給這些可憐的家夥們增加心理負擔,大部分時候你都會乖乖待在化城郭,要麼就是沾著提納裡的光,在教令院的圖書館裡待上那麼一會兒。
但是說實話,提瓦特大陸的文字你是一個都看不懂,好在他們的書籍上配著不錯的插圖,有些甚至還插入了漫畫,你隨便翻了幾本倒還挺有意思,有時候一坐也是一個下午。
偶爾你還能碰上那麼幾個怪人,捧著本空空的筆記本坐到你的對桌,然後一臉討好地與你搭話,“冷老師你好。”?
什麼冷老師,冷老師是誰!!
“我聽說大風紀官的冷笑話都是您告訴他的,他還有一本專門記錄的本子,所以特彆好奇是什麼樣的笑話能讓那位……‘碎紙機器’都願意虛心請教。”
你:“……”
他難道不覺得叫你冷老師這個笑話就挺冷的嗎!?
“你們在聊什麼?”
你正想著抬手趕人,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卻忽然穿入你們其中,如冰霜爆裂,瞬間凍結了你的背脊。
你顫顫巍巍地回頭,就看見才解決完任務的賽諾皺眉向你們走來。
這悶聲不吭還愛吃醋的家夥性子最為可怕,所以不少人,尤其是男性,在見到你的時候都會繞著道走,不過也偶有幾個會像這家夥一樣不懂行的人還試圖接近你。
雖然他們的本意是通過拉攏你來間接討好賽諾,可這樣錯誤的決定卻讓接下來至少一年的時間裡,他們的論文和各種學術研究都要被賽諾親自過目了。
理由是:誰讓他們隨便接近你。
被大風紀官凶過的學員含淚離開了圖書館,偌大一片空間又安靜了下來。
見你還在擺弄那些看不懂的書籍,賽諾索性替你合上了書頁,主動邀請道,“要不要去須彌主城玩一會,難得我有空閒。”
“在這裡不能玩嗎?”你如此回答,懶是其一,其二是想看看你這麼戲弄賽諾時,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兩秒後,對方果然如你所想的那樣緋紅了耳尖,就連剛才還在風中飛舞著的腰簾也堪堪垂落了下來,同他泄了氣的神情一般,甚是可愛。
你聽賽諾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捋開了你額間的碎發,隨著少年略微濕熱的呼吸撲打在你的眼簾,他的吻也悄然覆在了你的額頭。
這次輪到你害羞了。
你沒想到他會忽然親你。
賽諾的主動讓你一張臉蛋都像燒開的水壺般滾燙了起來,忸怩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壞蛋。”
“混蛋!!”比起賽諾的回答,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們之間甜蜜的氣氛。
金頭發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走來,單手叉腰對你們指指點點,“可惡的小情侶,不要汙染這個神聖的圖書館!要親昵就趕緊出去啊?”
你自知理虧,剛想拉著賽諾跑路,卻沒想你身旁的犟種也蹙眉挑去了視線,“我們並未在圖書館裡喧嘩,況且,這是你說了算的?”
嘶。
眼看著賽諾和這家夥已經燃起了獅虎之勢,你趕緊拽過他的手腕一路狂奔出了圖書館,生怕他魔鬼大風紀官的名聲會因此越傳越遠。
……
漫步在須彌主城的大街上,你遇到了個在教令院裡與賽諾還算熟絡的同行。
他沒看到那個跟在你身後被路人所遮擋的大風紀官,還笑嘻嘻地同你揶揄:“好久不見啊,你之前的冷笑話真有意思,我現在還覺得回味無窮呢。這可比賽諾的冷笑話有意思多了。”
“確實。”
然後下一秒,被人在布告欄上戲稱沙漠矮子的家夥從你身後走了過來,嚇得男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過此刻你不滿地提出了抗議,“我這麼好笑的笑話能叫冷笑話?”
“哈,”你話音才落,賽諾的喉間便適時地擠出了一聲冷笑,把你凍得頭皮發麻,“你這笑話就挺好笑的。”
你:“……”
算了,能和賽諾在一起就好,他的笑話就是你的笑話,其他的……管他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愛你們!!
關於番外我沒什麼特彆的想法,可能就這樣掛上完結啦,畢竟現在這樣的結局好像也沒啥持續發展的內容了x
如果非要有的話應該是虛晃嫖一下提納裡,比如長假期間賽諾在須彌很忙,你被交給提納裡照顧,結果提納裡中了個毒什麼的有點情難自控,就努力克製著對你的感情,結果陰差陽錯讓賽諾吃醋的狗血情節,但是有沒有澀澀不一定,在這裡發車很難,我的腦細胞都要死光光了……
還有一個腦洞是旅行者也有塊一樣的石板嘛,在走任務時和你還有賽諾遇見,各種意外導致空/熒帶著賽諾一起回去了……(想要哥哥還是妹妹看大家的!反正兩個人都是走助攻線的)
莫名其妙的你隻能跪求提納裡幫你回去,最後一個出租屋住四個人x
主線是這三個異界來的家夥在你的現世到處亂玩……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社死情節x
總之這2個腦洞看大家喜歡吧!
【反正我也不一定會寫……】
全部都是建立在賽諾對你的感情還不算太直白,而你又大大咧咧不是很在意,對他的態度也像剛認識他時一樣,跟對待朋友似的,再加上旅行者和提納裡給他灌毒雞湯助攻你倆的感情,導致賽諾對你患得患失最後又咳咳……
第47章 番外·一
布滿碧綠藤蔓且被巨大樹葉所覆蓋的巡林棚裡,金發的少年正在撥弄手中的赤沙石板。
你就支著下頜坐在床榻上,默默地看著他左右搗鼓,直到他的目光在短暫遲疑後又落到了你的身上。
少年欲言又止地問你,“你的石板能給我看看嗎?”
這個人是賽諾經常與你提起過的旅行者,但至於為何你現在會與他獨處在提納裡的屋舍中,這事兒還得慢慢說。
很久以前小吉祥草王就告訴過你,你這石板是赤沙石板的現世分板,所以在提瓦特大陸上也有塊和你手中一樣的,而它的持有者就是旅行者。
大概是幾天前,旅行者忽然發現那塊赤沙石板開始發光,接著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直引導著他,讓他循著痕跡來到了須彌。
他本以為這是新的遺跡在招呼他去找寶藏,可到了才發現他的目的地居然是化城郭。
並且在他根據魔力的引導拉開提納裡屋舍的門簾的那一刻,卻意外地隻看到了正在研究七聖召喚卡牌的你。
你兩麵麵相覷,但大抵是一個做任務太多早就習慣了和陌生人交談,還有個實在是無聊得慌,你們居然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最後成功扯出了關於石板的話題。
彼時聽到空的請求,你非常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石板,將兩塊石板一道放在了桌麵的中央。
相同的魔力在木板上散發著瑩瑩幽光,它們彼此糾纏融合,直至達到完全的共鳴狀態。
你將自己獲得石板的緣由與之前發生的事情對旅行者一一道出,又攤手解釋道,“石板可以連接提瓦特大陸和我那邊的世界,硬要說的話也算是個外來之物。”
聽到“外來之物”,這與“降臨者”意味相近的詞語讓空的眼底頓時亮起了光點。
“我在找我的妹妹,她和我一樣來自於其他世界,本不該被提瓦特的世界樹所記錄,但……”
空說到這裡時微微停頓,見你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便曉得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內容全都灌輸給你實在是有些困難,最後他隻得換了個方式繼續說:
“總之,石板指引我找到你,總不能隻是找著好玩兒,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我找到妹妹的線索之一。”
與至親失散的滋味並不好受,這點你能感同身受。
畢竟你弟弟小時候就失蹤過一次,雖說隻是因為逛街時走散,最後還被好心人帶到了警局,但這段尋找的過程實在是讓你揪心。
你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和媽媽邊哭邊找弟弟的畫麵。
所以此刻麵對空的請求,你無比熱心地把石板的使用方法告知給了對方,還貼心地表示,“你在現世找不到魔物也沒關係,我認識個鍍金旅團的家夥,可以抓來做工具人的。”
“這樣真是太好了!”空向你道謝。
屋外的門簾忽地被人掀開,但你與空正討論著石板的用途,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進入。
林間的清風透過小道簌簌地往屋舍裡灌,掀得你裙擺都卷起了邊兒。
在教令院完成了任務的賽諾在回歸途中遇見了才結束巡林的提納裡,遂兩個人正好結伴一起回來,卻沒想那棟本該隻有你一人的屋舍裡傳來了其他人的聊天聲。
握在赤沙之杖上的骨節因用力而泛了白,以為你遇到了危險,賽諾幾步上前靠近了屋舍,但他聽到的是少女清脆爽朗的聲線。
“非常合適呢。”
然後便是少年的那句,“我們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石板在半空中被魔力包圍著合並,去往現世的咒文共享給了空的赤沙石板,這樣他就也能通過自己的石板去往你的世界。
雖然你和空都知道你們說的是石板,但在這中途加入聽得沒頭沒尾的賽諾眼裡卻是彆有一番滋味。
好在,他對於旅行者的人品是無比信任的。
“咳咳。”賽諾乾咳了兩聲,打斷了你和旅行者的對話,又在提納裡半眯著眸的無語目光中走到了你的身邊。
堅實的胳膊非常自然地搭上了你的肩頭,雖說隻是一個看似無意的動作,卻像是賽諾在宣示你的主權一般,對著空有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旅行者,來到須彌是有什麼任務需要完成麼?”
空&提納裡:“……”
是隻要是男人都能聞到的醋味。
然而性子大大咧咧的你卻並沒有感受到這由賽諾一人挑起的修羅場。
你先像哄孩子似的將他勾在你肩頭的胳膊給拿開,又同那兩人認真複述了一下剛才你與空所討論的事兒,最後補充道,“所以,空也決定去現世看看,尋找他妹妹的線索。”
聽到空要去現世,本來無聊擺弄著尾巴的提納裡立刻來了勁。
因為那些與提瓦特大陸完全不同的植物與動物,再加上他之前的現世植物圖鑒才畫了一半,甚至大部分的花卉連花期都未能畫到,他對於再去現世有著萬分的執著。
但他用尾巴想都知道,讓賽諾和你分開這種事,比把現世的種子栽培到提瓦特大陸的土壤裡還讓他覺得難以做到。
畢竟賽諾是那種與他關係陌生時會對你無比冷淡,甚至還會帶著點敵意的類型,可一旦與他關係好了,尤其是像你這樣超越了友情的,他會意外地變得非常有占有欲。
就像麵對那些出錯了的論文和學術研究一樣,錯了的東西就是錯了,而屬於他的人,到死也是他的。
如今空要去現世,提納裡也可以作為“鑰匙”之一而同行,他總算可以圓夢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派蒙怎麼辦,今天似乎也沒有見到她?”
空歎息,摸了摸自己乾癟的錢包,“這家夥當然是去主城吃美食了,隻有這種時候她才願意和我分開。反正還有妮露會照顧她,不用擔心。”
他早就把自己的外置音響給照顧妥當了。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教你石板怎麼用吧。”
在這堆身懷絕技可以隨意操縱元素力的人中,你終於找到了件隻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兒,少女的臉上揚起了幾分嘚瑟。
不過你才要開口,目光忽然瞧見一旁的賽諾正皺眉望著你的方向。
雖說他隻是因為覺得你可愛才盯著看,但這在你看來就像是某風紀官準備檢查你的教學資質是否夠格一樣,嚇得你出了一身的冷汗。
遂最後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低下頭,簡單地複述了石板的使用方式。
解開過各種機關與謎題的旅行者學會得極快,見你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抱起石板想要試試。
“啊,我剛好捉了隻蕈獸來的,借給你用吧。”一旁的提納裡意會地起身,從自己屋舍的後頭扒拉了隻肥胖的蕈獸出來。
那小東西滿臉都是肉肉,肥的幾乎找不見五官,看到提納裡過來,還無比親昵地用腦袋去蹭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剛抓來的。
你:“……”
這蕈獸也太胖了吧!!比你鄉下奶奶養的狗還要浮誇啊!這是蕈獸嗎!這簡直是煤氣罐頭啊!
怎麼看這玩意都是提納裡特意養在這裡的啊喂!這家夥絕對是惦記著再回現世吧!!
“先在內心默念我要去現世……”旅行者的聲音打斷了你的內心吐槽,他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眼睛。
魔力在他的腳下凝成風浪的旋渦,吹得屋外的落葉都肆意飛舞。
這是比你的魔力不知要強大多少倍的力量,也難怪要讓你驚歎,這樣的少年居然能走遍提瓦特大陸的每一個地方。
接下來“鑰匙”會與石板的魔力共鳴。
石板在發光,那隻蕈獸也被魔力所包裹,然後需要的是來自於神之眼的力量。
你的目光看向了提納裡腰間的金屬掛件,白藍糾纏的繩結在風中搖曳拍打著少年的衣擺,但奇怪的是那枚神之眼正好好地被框在金飾中,並沒有發光共鳴的意思。
你正疑惑著難道空無法使用石板進行穿越時,一旁的賽諾忽然起身:
“等——”
他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到“嘩啦啦”的一陣風聲,隨著你眼前白光一閃,少年便和旅行者與他的石板一道消失在了房間裡。
然後風浪平息,一切歸於寂靜。
“……”
你和提納裡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原來鑰匙是就近找的啊!
賽諾站在空的身邊,所以直接就把他給帶到現世了。
一旁的提納裡呆若木雞,你極少在這家夥的臉上看到幻滅與絕望這種神情,今日難得一見,倒有幾分好笑。
“那個,你還回現世嗎?”
“回,當然回。除非賽諾去我的辦公室當文員,而我在須彌當大風紀官。”
……
畫麵一轉,你和提納裡也回到了現世。
你想要尋找賽諾與旅行者的身影,但還未走到房間,便聽到陽台上傳來少年低沉陰冷的聲線:
“所以,旅行者,你作為石板的擁有者,就不知道把我單獨送回提瓦特的方法麼?”
“拜托,我也是第一次使用石板啊,懂得還不如你家的那位多呢!”空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那就現在想,如果你……”賽諾的話語在眼角餘光瞥見你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就站在客廳的中央,隔著陽台的玻璃門向這兩個好像隨時都要吵起來的家夥尷尬地擺了擺手,並用嘴型提醒道,“不可以打架哦。”
少年的眸中閃過一絲雀躍,雖然很快就歸於平靜,然後他看向了一旁臉色慘白的旅行者,沉聲道,“抱歉,我剛才不該那麼心急。”
空:“……”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這家夥剛才絕對是要說出什麼恐怖的威脅吧!!
>>>
出租屋實在是太小了。
這是你在帶著這三個家夥回到現世後聽到最多的抱怨。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出租屋就是給我獨居的呢?獨、居。”你特意重複了一下關鍵詞,還咬了重音。
三個人登時不再作聲。
隻不過你的安排確實不太合理,因為這張隻夠一個人睡覺的沙發上,彼時除你之外的三位少年都擠在了上頭。
見你已經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提納裡抱著自己的大尾巴默默地坐在了還算柔軟的地毯上。
他皺起自己漂亮的眉,不滿地抱怨著,“真是的,你明明已經和她是情侶關係了,乾嘛還和我們兩個擠沙發啊,我可是都在打地鋪了哎?”
空坐在被提納裡拱手相讓的沙發上,鄭重地點頭,讚同了大尾巴狐的說法。
然而一旁的賽諾卻對這種充滿了抱怨的氣氛並無察覺。
他抿唇,目光幽幽看向你房間緊閉的大門,又在片刻後用一種無比平靜的語氣敘述,“我也想,但她害羞。”
空&提納裡:“……”
見另兩人無話可說,賽諾便兀自坐上了空為他讓出了點位置的沙發,一本正經地繼續說:
“氣氛似乎有點冷場了,我來講個笑話吧。”
提納裡痛苦地倒在了你為他鋪好的涼席上,“還是彆了吧,講了隻會更加冷。”
賽諾不搭理對方的勸誡,好像對自己的冷笑話有著無比的自信。
“有人在大地圖上撿到了一個寶箱,但打開來裡麵什麼都沒有,請問這個寶箱是誰的呢?”
空挑眉,思考了一會兒,“是班尼特的吧,他運氣總是不太好?”
“答案是你的,”賽諾雙手抱在胸前,因空答不出問題而有些驕傲,“因為這個寶箱是空的。”
空一頓,在短暫的無語後揚起了拳頭,“你清高!你了不起!拿我的名字玩梗是吧!”
賽諾對空的暴怒熟視無睹,“好,我繼續講下一個。”
提納裡扶額:“我真的求求你閉嘴。”
……
外麵嘰裡呱啦地吵成一片,你實在是想不明白有賽諾在的地方居然也能有這種活躍的氣氛,畢竟他可是須彌出了名的冷場王子。
但想了想還有個活潑的旅行者和提納裡在,倒也不是不太現實。
隻可惜你那平板的聲音提到最高也掩蓋不了外頭的嘈雜,害你網劇的對話台詞都聽不清楚。
你剛準備出去對他們進行指責,但轉念一想,這三個異世來的家夥除了聊天似乎也沒什麼彆的娛樂活動了,這樣想想還是挺可憐的。
遂最後心善的你從箱子裡掏出了弟弟留下來的遊戲機,然後貼心地教會了他們如何使用手柄和切換遊戲。
至於遊戲的內容,大部分的角色都有對應的台詞,就算有看不懂的地方,賽諾的手機也已經被你裝上了翻譯器,隻要能被識彆且念出來的文字,他們看起來也沒什麼障礙。
三個人一玩上稀奇的東西,果然立刻沒了聲音。
但你剛躺上床鋪才刷了兩集網劇,客廳裡又再次吵鬨了起來。
“啊,我們不能分工明確嗎!我都說了我來做菜洗盤子,你來切菜和送菜啊?”
“可那個顧客點的是黃瓜飯團,裡麵沒有肉的飯團怎麼會好吃?”
“……但那是顧客要求的訂單啊!不要自說自話加肉進去啊!我們是負分了啊!”
“賽諾你行不行,還是讓我來吧。”
“你也不行好嗎,等你找到菜在哪裡,菜做好了隻能燒上去給顧客吃了!”
“不是我找不到,是過來送菜的路上有車,我被撞飛了!”
可惡……好吵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遊戲是分手廚房……最後還是選了這個沙雕風格的梗,內容會和上一章作話有出入……
不過我不敢改文章作話了,被鎖了幾次之後一直高審x之前的錯字都不敢改……
第48章 番外·二
夜深時分,客廳裡的少年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明天還要上班,自然是沒工夫和他們折騰到半夜,遂在對他們三人毫不留情的一頓臭罵後,你終於得願以償,在無比寧靜的氛圍下進入了夢鄉。
提納裡和空對於這邊的世界還不算太熟悉,此刻必然是睡不著覺的,見賽諾也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三人索性決定看會兒電視來打發時間。
午夜檔的電視節目不算太多,大抵是為了調和夜間觀眾的口味,頻道裡基本上除了他們看不明白的鬼片,就隻剩下了愛情片。
空初來現世對什麼東西都覺得新奇,便拿來提納裡手中的遙控器隨意撥弄著。
按鍵上的花紋各不相同,空並不是很能看懂,隻得憑著感覺一通亂按,最後竟進了個奇怪的畫麵。
當那一聽就很昂貴的音樂從電視裡播出時,賽諾臉色一黑,趕緊伸手來奪遙控器,口中還低呼著,“彆亂按,要是進了付費頻道,我們可就死定了!”
他指的是你那如雷的盛怒。
“我隨便看看都不成嗎??”小少年賭氣似的將遙控器藏在背後不肯交出,還以為賽諾是存心不想把好東西給他分享。
而兩個人正爭奪間,提納裡卻難得沒有加入勸架,而是一臉震撼地望著電視屏幕,連尾巴都不搖了。
賽諾與空見狀,便好奇地一道回頭看向了熒幕。
隻見桃紅色的畫麵正中,身著比基尼的美女在海邊邁著白皙的長腿優雅地行走,時不時還會用腳尖掀起浪花,濺起一片晶瑩的水光。
攝像頭的畫麵會時不時從她性感的身材上以極近的位置掠過,算是將那套欲拒還休的手段給發揮到了極致。
“討厭啦,彆這樣拍我~”
“人家會不喜歡你的啦!”
女子嬌羞軟糯的聲線在耳邊幽幽響起,暈染著曖昧的氣氛。
三人就算是在絕雲間吃清心長大的,彼時彼刻麵對如此畫麵衝擊,也難免感到幾分口乾舌燥與血脈僨張。
隻乾巴巴地盯著畫麵一動不動。
好在最後是賽諾先反應過來的。
在這幾人中看上去最應該清心寡欲的少年從空的手裡奪來了遙控器,然後毫不猶豫地摁下了按鈕關閉了電視,直到房間完全陷入黑暗與寂靜。
“睡覺吧,彆再影響她休息了。”
眾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但無一不是帶著顫栗的。
最後空“咕嘟”吞了口唾沫,老實地躺回了沙發,“克己律人,不愧是大風紀官……”
夏日裡的蟬鳴在午夜顯得有些刺耳,半開著的窗戶旁簾布悄悄飄動著,房間裡無人說話,少年們想著各自的心事。
提納裡惦記著那幾朵沒來得及觀賞到花期的草本植物,他迫不及待地要為自己的圖鑒增添新的頁碼。
空抱著你丟在沙發上的抱枕,獨屬於少女身上的氣息讓他無比懷念熒曾在他身邊與他一起旅行的日子,遂他在內心暗暗祈禱著,能與自己的妹妹早日相見。
而賽諾沒心思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
空調滋滋吹著冷氣,你為他鋪好的竹席就在風口之下。
冷氣打落竹麵泛開一片冰涼,而那少年卻依然覺得渾身燥熱難耐,難以入睡。
他在回想方才電視熒幕裡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的場景。
不過與其說賽諾想到的是那個豔俗的女子,倒不如說從一開始他看到這般畫麵時,便情難自禁地將她代入成了你。
少女的肌膚是白玉色的,宛若未經雕刻的璞玉瑩潤著細膩的淡粉。
他能透過你的手腕看到底下紺青色的血管,密密麻麻,像是樹木的根莖,延伸往不容人僭越的幽暗之處。
食髓知味大抵就是如今這種感覺。
哪怕你不在他的身邊,但僅憑著腦海裡旖旎的幻想,都足以賽諾腦補出一幅幅你在他的鉗製下會露出的羞澀神情。
少年唇瓣間呼出口濁氣,燙得他麵頰也染了緋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般沒有定性的人,明明在沙漠時他連麵對沙蟲那樣的巨獸都不曾有過動搖,但隻要是與你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無法鎮靜的思考。
賽諾從地上搖搖晃晃地起身,發絲堪堪垂落在他的肩頭,他的腳步就像是幽夜中的貓兒,輕巧的沒有一絲聲音。
然後鬼使神差般的,他推開了你臥房的門。
門邊的風鈴晃動著,叮鈴鐺的聲響惹得屋外狐狸的耳朵抖動了兩下。
你被清脆的鈴聲所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朦朧間見到了床邊那一動不動盯著你看的少年。
你嚇了一跳,腦袋剛反應過來就想要從床上跳起來,去打那個不知身份且突然闖入你臥房的家夥。
但你的手才剛抬起就被人一把捏住了腕子。
他的力道極大,不僅輕鬆擋住了你的巴掌,還直接把你壓回了床鋪上,將你箍在他的胸膛下,哪裡也無法逃脫。
“你……唔唔!”
你想要尖叫,向客廳裡的賽諾求救,直到對方帶著濃稠欲望的吻覆蓋上了你的唇瓣,又教你嗅到了他發絲間熟悉的氣味,你才曉得這個夜闖閨房的壞種就是賽諾本人。
少年身上的氣息是凜冽的,如席卷著大漠的沙暴,明明是與你最親昵的人,卻讓你莫名地因不安而發抖。
他鋒利的獠牙每次都要咬破你的唇瓣,卻又會不知饜足地把你唇邊溢出的血珠用舌尖舔去,像是在品嘗你的滋味。
你的指腹被賽諾捉著手腕摁上了他的喉結,你感受到那塊軟骨在曖昧地滾動,亦如他對你無法遏製的欲望。
在你的呼吸都要被掠奪走的那一刻,那隻掐著你下頜的手終於鬆開了些許,但依然有意無意地捏著你的臉頰。
他是喂不飽的狼,所以此刻隻是在短暫地允許你先呼吸兩秒。
“賽諾……”你無比了解對方的性子,尤其是在與你親昵的時候,遂你趕緊低呼他的名字,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惡行。
“嗯……”他低低地應。
銀白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你的視野被籠罩在他投落的陰影之中。
少年的吐息灼熱無比,胸膛激烈地起伏著,顯然並不滿足於這個由他強迫你才得來的吻。
你的指尖穿入他的發絲輕輕摩挲,如安撫一隻暴躁的小狼,“怎麼不睡覺呢?是地鋪太硬了不習慣嗎?”
他不說話,額前碎發間的紅眸微微收縮了豎瞳,隻倒映著你無措的麵龐。
狼的眼底暗潮洶湧,你幾乎聽到了他內心深處呼嘯而過的風。
所以此刻你終於反應過來,這家夥在那樣極寒的沙漠裡都能睡著,現在不過是在你家舒適的客廳中打個地鋪,哪有什麼睡不著的道理。
他隻是想要你了。
“乖啦。”你歎了口氣,揉著他腦袋的手卻不見要停。
好在賽諾足夠聽你的話,他把臉埋在你的肩窩,一動不動,任你像擼貓似的揉了個爽。
細細一想,你的工作轉正後就開始變得很忙,平日裡還總是要加班晚回家。
就算到了雙休日,你又要和賽諾一起回須彌,讓他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以至於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你們的同居設定就是形同虛設。
你們極少有機會待在一起親昵。
想到這,你難免對賽諾有些愧怍,畢竟當時希望他能留在現世多陪陪你的人就是你,如今你卻把他晾在了一邊,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不過沒辦法……”
你掌心下滑,和另一隻手一道捧起了賽諾的臉頰,然後在那少年錯愕的注目下,你在他的額頭撂下了個輕柔的吻。
“我也很想多陪陪你,但最近的項目很忙,我一直都覺得休息不夠。所以能等到我的工作結束,有時間了,再好好地陪你嗎?”
他沉默,但看得出來有些不悅。
於是你又補充,“而且現在你的朋友都在外麵哎,被聽到是不是……不太好?提納裡的聽力很好呢。”
到這,賽諾垂下了睫羽,那對因與你親吻而染了水潤的唇瓣也負氣地抿成了條薄線,但他還是妥協了你。
你聽到他說“好”,然後默默地起身,什麼也沒多說的從你房間裡退了出去。
少年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隻失落的小狗,讓你有些心疼。
哎,等下次假期好好補償他吧。
……
重新躺回竹席,賽諾感覺自己的頭腦比之前更加清醒。
他知道你會拒絕自己是因為你忙,但他總覺得你與他的相處就像是他和他的師傅。
你總是在同照顧孩子一般照顧他的心情,更甚是溫柔地哄著他。
雖說那枚落在他額頭的吻已經足夠他心花怒放,可……
賽諾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但大抵就是他認為自己已經比你年長許多,不需要像個孩子一樣被你照顧了。
>>>
翌日。
你出門去上班,家裡便隻剩下了這三個從異界來的家夥。
留在這裡看電視實在是太無聊,主要是一個電視不能拆成三塊屏幕。
一個想看《動物紀實》,一個想看《牌癮少年》,還有個居然對網遊直播感興趣。
溫柔的提納裡最先表示願意讓步,可惜賽諾和空達不成一致協議,最後索性電源一拔,屏幕一黑,三個人就這麼乾瞪著眼,誰也彆看了。
“要不然去街上逛逛吧,給旅行者買一身衣服。”賽諾靠在牆邊,雙手抱臂如此提議。
“買衣服做什麼?”空望著賽諾身上和你風格完全一致的短袖和長褲,不能理解。
銀發的少年垂眸,沉聲繼續道,“你衣不蔽體,在現世容易吸引旁人的目光。”
“我衣不蔽體??”空驚呼,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
他回憶了一下賽諾平日裡穿的戰鬥服,雖然足夠飄逸瀟灑,但這個暴露程度基本上和沒穿沒什麼區彆吧……
不過那句“你怎麼好意思說”最終還是沒能被他說出口。
“不買也行,她給我準備了很多衣服,我們體型差不多,可以共享。”須彌的大風紀官對於自己的朋友還是很大方的。
他將你給他空出的那部分衣櫃打開,讓空與提納裡看到了裡頭滿滿當當的服飾。
旅行者對於異界的東西頗感興趣,見賽諾願意分享,自然也不會拒絕,不過提納裡就不一樣了。
生著狐狸尾巴的少年聳了聳肩膀,“我的模樣不太適合出現在這裡的大街上。我可受不了被路人盯著看,甚至還有人會上手摸我的尾巴。”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可找不到除提納裡以外的第二個,會生著獸耳與獸尾的家夥。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和賽諾出去逛街,你就待在家裡看電視嗎?”
“嗯……我打算到之前小家夥帶我去過的植物園看看,在那裡拍藝術照的人很多,我的裝扮不會被人注意。”
提納裡說著,又像是擔憂賽諾會吃醋般,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
見對方臉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他才接著道,“不過去植物園需要買門票,等小家夥下班了我會和她商量一下,所以今天應該隻能待在家裡了。”
畢竟在提納裡的心目中,你就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女孩子。
彆說會主動請客他植物園的門票,就算念及他在須彌照顧你的舊情,你也不可能會拒絕他的請求。
“不用和她商量,”但他沒想到賽諾會忽然開口,“我幫你買。”
一看就是須彌本土人的少年從口袋裡無比嫻熟地摸出了手機。
兩個少年頭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同時湊到了賽諾的跟前,低呼著,“你怎麼也會有這個鐵盒子?”
“還好吧,她給我買的。”賽諾乾咳了一聲,微微側過了臉,露出那不自禁揚起笑意的嘴角。
空&提納裡:臥槽,他好得意啊!?
賽諾當著兩人的麵打開了手機鎖屏,熟練地輸入了你的生日。
當畫麵亮起的那一刻,你的高P自拍照作為手機壁紙而登場了。
“……”
空看了提納裡一眼,提納裡看了賽諾一眼。
然後作為旅行者的外置音箱,提納裡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有點冒昧,但是……嗯,這個女孩子長得,呃,好像和她不是很像?”
“你們懂什麼,沒品味。”但被賽諾冷冷地否認了。
“……”
饒是誰都沒能想到,賽諾被人吐槽冷笑話不好笑,他也隻會乾巴巴地問彆人“怎麼不笑”,可要是有誰敢在你的問題上質疑你,他就會直接進行一個素質上的問候。
最後在那兩個“土包子”的注目下,賽諾用語音輸入找到了植物園門票的購買方式,隻不過在要準備付款的時候,他的指尖微微一頓,尷尬地停了下來。
他的卡裡沒錢。
“抱歉,我忘記了,我在這裡兼職賺來的錢都上交給她了。”
“……”
真可惡啊,這秀恩愛的混蛋!
第49章 番外·三
人群在街道上熙熙攘攘,雖說是工作日,但此刻正好是午休時間,不少人都來到了街上閒逛,準備找地方解決這頓午餐。
提納裡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但無奈空與賽諾拉著他出來,他隻得小心翼翼地一邊避開行人,一邊努力跟上前兩人的腳步,避免和他們走散了又要被其他人圍觀。
不過少年的耳朵與尾巴實在是惹眼。
若是被人群擠得不舒服了,他還會時不時地抖動耳朵,這般逼真到絕對不像是道具的畫麵教不少人都已經走遠了,還要回頭再看看,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去。
“那個……”
就在提納裡打算放棄逛街就此回家時,有個女性的聲線在他身旁試探性地響起。
他回眸,撞上了陌生人的目光。
女生抿著唇,眼神看上去有些閃躲,就連握著手機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看上去似乎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開口。
但最後,她還是下定決心般地小聲道,“請問你是在玩cosplay嗎?我可以給你拍張照嗎?”
“……”又來了。
這不是提納裡第一次聽到“cosplay”這個詞彙,早在他初來現世的那段時間,他就經常因為這種原因而被不認識的人在大街上拉住,懇求和他“集郵”。
可他一點都不喜歡拍照,像教令院時那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跟其他的學者待在一起,又讓彆人舉著相機拍一整天,他想想都會覺得煩躁。
於是提納裡就像往常一樣,他一邊歎氣,一邊擺手,試圖找個足以蒙混過關的借口來擺脫這樣的局麵。
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身旁的路人卻忽然傳出陣陣怪異的驚呼。
他皺眉,略感不安地透過黑壓壓的人群往裡頭看去,就見剛才還嘟囔著“無聊”的旅行者彼時已經在大街上玩轉起了他的元素力。
他被人當做了和提納裡一樣的coser。
才與岩神共鳴過的少年手中瑩亮著鎏金色的魔法,這般奇特且沒有道具就可以產生的“光效表演”讓眾人紛紛驚歎不已。
一時之間閃光燈亮成一片,人們欽佩的呼聲此起彼伏,讓已經成為社牛的旅行者倍感驕傲。
“還有這招!”
他一轉掌心裡的單手劍,劍風掀亂了少年被紮成麻花的細長發尾,在一堆快門的“哢嚓”聲中,岩造物的荒星憑空而現。
“哇哦,這到底是什麼魔法!好神奇!”
“沒想到居然能在工作日的街頭上看到這麼厲害的魔術表演!”
人們在驚歎,提納裡在扶額,他是真沒想到旅行者能在這個世界融入得這麼快。
就連一旁的賽諾都頗感無語,在內心暗暗慶幸好在自己今天穿的是現世的服裝。
他的銀發雖然顯眼,倒也不至於像空和提納裡那樣被人群包圍起來。
但他剛準備大發慈悲地從人群中把這兩個家夥給拯救出來時,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地一瞥,他居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馬路對麵走了過去。
那是她?
少女正和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並肩走在一道,似乎是因為你的個子沒有對方高,男人在與你說話時總會特意低頭湊到你的嘴邊聽你說話,在旁人的角度看來動作親昵無比。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熱鬨的動靜,你忽然回頭看了過來,但因為人群實在是繁雜,你什麼都沒能看到,就連視線也匆匆在賽諾的臉龐上劃過,沒有停留更多。
你與身旁的男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在對方溫柔的注目下,你們一起轉身進了附近的百貨大樓。
賽諾微微張著唇瓣,指尖在身側輕顫,他的眸不安地晃動,執著地倒映著你與其他人並肩離開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應該給你更多的信任,而你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類型。
但他真的無法忍受你與其他男人如此親近。
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就像是有人把抄襲得來的論文甩到他的臉上,還要大吼“你打我噻”來挑釁他,讓賽諾覺得自己的威嚴正在被人蔑視。
百貨超市裡的物品種類繁多,看得你眼花繚亂。
身旁與你一起挑選貨物的男人是你們公司新來的實習生。
由於和你職位相同,再加上你已經是在公司裡待了兩年還多的老油條了,所以為了節省帶新人的支出,老板讓他好好請教一下你。
這會兒則是由你帶著他出來采購等下攝影工作所需要的背景材料。
“買這個如何?價格適中,材質摸著也不錯的樣子。”男人向你遞來了一束假花,認真地同你探討著性價比。
“不行的,”你擺了擺手,替他把假花放回了貨架上,“看我們老板那副死摳的德性,他給我們的資金夠買幾個實景材料啊?像這種花束根本沒必要買道具,一張背景掛畫加不把後期當人就能解決了。”
男人被你的話語逗樂,沒忍彎起嘴角輕笑,眸中漾起幾分淡淡的寵溺。
但你正在內心瘋狂辱罵著自己的老板,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看你的目光。
不過,另外一個人注意到了。
隔著一整條馬路外加商場外頭十幾米遠的距離,你那對其他男人擺手抱怨的動作,在賽諾的眼中卻變成了你在勾手招呼那男人去你的身邊。
關鍵對方也被你逗樂,他一直笑眯眯地望著你,眼神落在你的身上幾乎拉出了絲兒,讓賽諾的怒火都到達了一個無法被澆滅的高度。
平日裡鎮靜沉穩的少年在此刻再也端不住自己的架子。
如果他是提納裡,他會溫柔地等到你和其他人結束對話,再審問你和對方的關係。
但他是賽諾,是在教令院裡隻要看到有人違規就會正義出擊的大風紀官,現在也是一樣。
所以下一秒,剛才還在人群外默默望著朋友們的少年越過了上街沿踏上了馬路,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化作了雷光,連空氣都擦出一道蒼紫色的電芒,撕開了火焰的尖嘯。
此情此景教那些剛才還看著空的路人們瞠目結舌,沒想到會這種神奇魔法的人居然還能有兩個!
於是旁邊一看就是和這兩個會魔術的家夥同行的提納裡也被順勢包圍了起來。
“你和他們是一起的,你應該也會那種神奇的力量吧!?”路人驚喜地問他。
“……我隻是一隻無助的小狐狸,我什麼都不會。”
救命,為什麼這兩個人明明最像人類卻最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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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眼前這幅情景。
大概就是你剛從櫃台裡拿出個看上去好看,但絕對會昂貴的物品時,下一秒那東西就在你的手中應聲爆炸。
你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掌心裡隻剩下幾塊焦黑痕跡的未付錢商品,然後又看向了一旁不知何時出現的賽諾。
少年的目光灼灼落在你的臉上,眼底洶湧著你不能理解的怒火。
雷鳴凝聚成光球在他的掌心劈啪閃爍,好像隨時都能把與他作對的人給燃燒成灰燼。
“賽諾……?”你動了動唇瓣,欲言又止。
他看到了你眼底晃動著的膽怯與恐懼,遂像是猛然回神一般,少年弓起手背,用五指捏碎了手中的雷球。
但在這種擔憂你會因此而感到害怕的細膩情感之後,他的妒火卻依然瘋狂地燃燒著。
“他是誰?”目光落在你身旁實習生的臉上,賽諾抱著雙臂,如審問罪犯一般向你開口。
他就像是隻小狼在威脅自己的敵人,殺傷力不大,卻又因為他確實有著獠牙,教你無法輕易地忽視。
“你怎麼也在這裡呀……提納裡和旅行者呢?”
你受了驚嚇,沒聽到他的質問,隻快步走到賽諾的身旁,一邊小聲地詢問,一邊回頭看了眼滿臉茫然的實習生,想同賽諾隨意解釋兩句就打發他走。
畢竟現在可是你的工作時間,還有你的同事也在身後看著,你可不想惹上什麼——
“賽諾,小家夥在工作,你不要打擾她。”
然後提納裡來了。
少年被風吹得淩亂了毛發,他下意識地用手順了把差點翻折過去的耳朵,又理了理身後的尾巴,似乎是想來替你打圓場的。
並且很快的,雖然穿著現世服裝但紮著金色長麻花的旅行者也從對麵脫離了人群,向你們飛速跑來。
最後三個人排排站,堵在了你的麵前。
嘶。
你倒抽了一口冷氣,有種在大街上被歹徒用刀架著脖子,逼迫你向記者的鏡頭承認自己有痔瘡的社死感。
你身後的實習生也忽然從喉間擠出聲低笑,聽著乾巴巴的,“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麼多玩cosplay的朋友啊。”
你:“……”
你尷尬地想一頭栽進土裡,遂將那實習生丟給了提納裡他們,而你自己則推著賽諾到了貨架的後頭,壓低了聲音同他解釋:
“正如提納裡所說,我現在正處於工作時間,你有什麼非要我解答的問題,可以等我回家再說嗎?”
老板安排的攝影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就要開始,到現在為止你的材料卻買了一半都不到,再這麼浪費時間下去,等下一頓罵肯定是少不了了,指不定還得被扣工資。
隻可惜賽諾並不能理解你們這些打工人的苦楚,他蹙起那雙好看的眸,琉璃色的紅眸微微眯起,聲音仿佛淬了冰,“你在心虛什麼?”
啊?
你被賽諾一句話問得發了蒙,連剛才想好怎麼哄他的台詞都全忘了。
“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所以你才一直對我不冷不熱麼?”賽諾兀自繼續說。
他能看出來你在與那個男人相處和與自己相處時的明顯不同。
你和對方在一起時,更像是親密的男女交往,他會低頭聽你說話,會替你拿你拿不動的東西。
而你與自己在一起時,這些照顧人的事情都是你在做。
你從來沒想過要依靠賽諾,甚至一直把他當作你弟弟那樣的存在。
想到這,賽諾沉下了眸色,他忽然拽過你的手腕,就像是在教令院裡抓到了不服管教的犯人。
少年拉著你就往外走,口中卻相反地說著,“我們好好聊聊。”
“這叫好好聊聊嗎?!”眼看著你被賽諾拉扯的畫麵就要被實習生看到,你用儘了全力掙脫開了對方的束縛,與他僵持在了原地。
你真的有些生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連麵頰也暈染了緋紅,見對方因被你反抗而錯愕在原地,你索性繼續說:
“這裡是現世,不是你的須彌教令院,我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事情,你這樣蠻不講理,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俊俏的少年在聽到你的指責後翕動了唇瓣,微風淩亂了他鬢角的長發,那雙玻璃珠子似的紅眼睛裡獸瞳擴大又收縮,最後他口中吐出一句真情實感的疑問:
“我過分?”
但這在你耳中聽上去就是賽諾在故意跟你找茬。
你向來讀不懂賽諾的心思,也不知要如何才能讓他表達出內心真實的想法,而不是藏著掖著要你去猜測。
最後你歎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你就算是情侶之間也要有合適的距離感才能相處得舒服,什麼都要管的話雙方會很累。至少在我工作的時間內,你可以做些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來找我。”
你以為賽諾是故意來找你的,就像曾經他監視你時一樣。
你不是那種心思細膩到動不動就沒事找架吵的類型,更多時候你會認真地告訴賽諾自己在哪裡感到了不愉快,直接到就像是當年在懸崖上你跟他表白那樣。
但這種你習慣性的通情達理,卻隻會讓這對感情依然懵懂的狼覺得,你對他的愛和你們初次見麵時一樣的不冷不熱。
所以這句由你教導他“情侶之間要保持適當距離才能相處舒服”的教育,在賽諾的理解中變為了:
你要和他分手。
賽諾的胸口翻湧起讓他無法理解的情緒,讓他連視野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然後這種難以被他壓抑下去的情感逐漸變成了生理上的不適。
他又有些想吐,和那日看到陪伴自己度過極寒的馱獸屍體一樣,比起惡心,那更像是一種他內心不願接受現實的反抗。
賽諾垂下眼簾,想要對你說些什麼,可張開了唇瓣卻發現自己喉頭發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最後他隻得僵硬在原地,如遭雷劈。
聽力極好的提納裡隔著貨架都聽出了你們逐漸尷尬的氣氛,遂極有眼力見的他趕緊小跑了過來,拉著已經連魂靈頭都飄走的賽諾離開了你們的視野。
空也大步跟了上去,還不忘記回頭同你擺擺手,“工作加油,我們先撤了!”
彼時的混亂終於平息,你也平複了情緒,看向了旁邊仍處於茫然中的實習生,“我們繼續買道具吧,一會兒該趕不上工作了。”
見你神情淡淡地彎腰挑選商品,男人終於忍不住問你,“剛才那個人是……?”
他沒細說,但你知道他指的是賽諾。
畢竟那家夥眼裡對你的偏執與喜愛根本藏匿不住,所以才讓你明知道他在說反話的前提下,還能耐著性子去猜他的心思。
“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頓了頓,將決定好的道具丟進了購物車,“像他那麼優秀的人,居然是我的男朋友。”
這話是認真的。
你很喜歡賽諾,真的非常喜歡。
你不是那種黏糊糊的肉麻性格,而且平時做事還大大咧咧,好在賽諾一直無所謂你的不黏人,所以你就更喜歡和他相處了。
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你感覺這家夥反過來了,變得無比地粘你。
>>>
今晚你又要加班,沒時間給這三個比你都大的“孩子”做飯。
你生怕他們自己做飯就會像賽諾一樣炸了你的廚房,所以你給賽諾轉了一筆錢,還貼心地用語音消息囑咐:
“賽諾,你會使用手機支付吧?晚餐的錢轉給你了,帶他們去吃點好的。”
收到消息的小狼抿唇,但在發語音給你前,他隱忍下了心底的不悅,“那你呢,不回來吃麼?”
“公司加班,我和你認識的那個同事一起吃。”你回得很快,就是生怕賽諾會多疑。
畢竟大風紀官嘛,疑心不重辦不了案。
隻不過事情還是向你不能理解的方向發展了——
你想表達的:我和周潤玉一起吃晚飯。
賽諾理解的:你和那個男的共享燭光晚餐。
完蛋了,他的女朋友要有新男朋友了!!
賽諾:“……”
空&提納裡:“……”
眼看著身旁的家夥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提納裡趕緊借口插話,“賽諾,我肚子餓了。既然收到錢了,那我們趕緊動身出門吧。”
一旁空也配合地點頭如搗蒜,“我還沒去過現世的餐館呢,真期待。”
“……好。”最後在賽諾強大的自我情緒管理後,他點了點頭,眸中的殺意散去,也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空對著提納裡用眼神私聊:感覺差點被他殺掉。
生著狐狸尾巴的巡林員無奈地笑笑,用嘴型說道,“習慣就好。”
>>>
亮堂的大廳裡到處都氤氳著熱氣與水霧,湯汁濃鬱的香味飄散出來,辣得嗅覺靈敏的提納裡會時不時地打起噴嚏。
賽諾帶兩人來吃的是火鍋。
空與提納裡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難免要對那咕嘟冒泡的湯底感到稀奇。
而賽諾明明身為須彌人,還是在沙漠長大的最應該是土包子的家夥,這會兒正熟練地教他們該如何涮肉和下鍋食材。
等待上菜的時間裡,空拿起一旁的檸檬水小喝了一口。
可他杯底都沒來得及碰上桌麵,一旁的服務員已經貼心地靠了過來,替他滿上了那杯才剛喝掉一口的檸檬水。
“祝您用餐愉快哦!”男性服務員麵帶微笑地說著,還順手替空把垂在肩側的麻花辮給放到了身後。
“您的頭發太長可能會掉進鍋裡,放背後比較安全哦。”
服務員說完便迅速地離開了,隻留下了滿臉茫然的空,他回頭望著賽諾小聲地問:“呃,這裡的服務……一直都是這樣的?”
“我覺得應該是。”回答他的是連尾巴都被人用一次性圍嘴給包裹起來的提納裡。
“……”
學習吃飯總不是什麼難事,不出須臾,幾人已經可以熟練地使用火鍋來煮熟食材。
“想不到賽諾現在已經如此有現世人的樣子了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會很死板呢。”
飯間,空唏噓著賽諾的習慣有了很大的改變,雖然不知到底是誇讚還是挖苦。
“嗯,都是她教我的。”好在賽諾對於這種語言遊戲並不在乎。
隻是在回憶起你的那一刻,他的眉眼裡難免起了些失落。
“旅行者,你啊……”提納裡無奈地看了空一眼,他們好不容易才安撫好賽諾的情緒,現在又被空歪打正著地給破壞了。
不過既然話題數次到此,再避重就輕一筆帶過就不禮貌了。
見賽諾沒心思繼續吃飯,提納裡也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聲說:“我們好好想想吧,她為什麼會想要和賽諾保持距離。”
“賽諾以前得罪過她?”空直切主題。
被人這麼一問,賽諾微微側頭,像是回憶起了某些差點被他忽視掉的畫麵。
“可能是之前我在七聖召喚時輸給了她,後來我又強迫她再打一局贏了回來,導致她晚上睡眠不足上班遲到,還扣了工資。”
提納裡&空:“……”
是人聽到都會冒火的程度。
但賽諾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不妥,甚至還回憶起了其他部分,“最近教令院的工作繁忙,又到了學員提交論文的時間段,我為了整頓風紀很少有空陪她。”
提納裡點頭,很顯然對方已經找到了你們感情的問題所在。
“那麼你們……”但他剛準備就著這個問題繼續分析,話語卻又被賽諾給打斷了——
“我知道我輸的原因了。她一定是趁著這段時間偷偷練習過七聖召喚,牌技就快超過我了。”
空:“……你們感情這樣都不破裂,隻能說她真的愛你。”
“你對她的陪伴太少了。”提納裡歎氣,還是決定直接點明關鍵。
若是讓賽諾自己去領悟,恐怕你倆這輩子都彆想和好了。
“我也覺得。”
空涮了塊肉,一股腦丟進了麻醬裡狠狠地裹了幾層,然後一口吞入了嘴裡,又在另兩人震撼的注目下繼續說:
“我遊曆提瓦特大陸這麼長時間,且不說會為了蒂瑪烏斯而特意從璃月來蒙德的鶯兒,就北國銀行門口那因為工作時間顛倒而見不到麵的愚人眾,平日裡也是找儘一切機會用書信聯係,珍惜所有能碰麵的機會呢。”
在兩人的提點下,賽諾沉默。
見他好像就要悟了,空趕緊乘勝追擊,“所以你這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仗著人家女孩子喜歡你,還經常能和你見麵,所以對她的存在就不放在心上了。”
所以現在你說的“保持距離”,應當就是為了懲罰賽諾而說的氣話!
提納裡也點頭,“在理,或許她隻是想要你多在乎她的內心感受一點。”
畢竟在中途加入你和賽諾的“爭執”,並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提納裡看來,你會放棄賽諾而選擇其他男人,隻能是這個原因。
“我對她的關注太少了麼……”
賽諾細想發現似乎真是這樣,你們認識了這麼久,除了戰鬥,生活上一直都是你在照顧他。
你知道他的一切喜好和習慣,但他對你的了解卻少之又少。
他應該更親近你一點,更了解你一點的。
>>>
夜深時分,結束完工作的你終於疲憊地進了家門。
然後你看到了客廳沙發上那三雙直勾勾盯著你看的眼睛。
“……你們怎麼了?是賽諾帶你們吃什麼了導致食物中毒了嗎?”你有些無語。
不過回應你的是賽諾,他從沙發上忽然起身,快步走到你的麵前,拉過了你的手腕就要往房間裡走。
“我們好好談談吧。”他重複了白天與你說過一樣的話,讓你才鬆懈下來的神經又再次緊繃了起來。
你和那位實習生清清白白,所以此刻你完全不能猜到賽諾到底是想要和你說什麼,隻以為是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直到你們兩人一個坐在床鋪上,一個坐在電腦椅上,就這麼乾瞪眼沉默了許久,賽諾依然沒組織好自己的語言。
眼看著你因為睡眠不足而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為了挽救你們的感情,賽諾終於開口說:“我來給你……”
“不聽,謝謝。”你光速打斷他要講冷笑話的施法。
沒想到連這個習慣都被你熟知,賽諾眼底的震驚一閃而過,此刻隻得拿出自己最後的必殺絕技,“我們來打七聖召喚吧!”
你:“……”
你無語至極,加班本就累人,現在還要陪這個長不大的“小孩”玩卡牌……
最後你歎了口氣,像以往一樣哄他,“明天好嗎,我今天很需要休息,真的很累了。”
你說完,摸摸賽諾的頭,甚至因為怕他失落,還掀開他的劉海在他的額頭親了親。
最後你留下這個臉頰滾燙的家夥就獨自去了浴室洗澡,看樣子一會兒回來了也會直接睡覺。
連續幾天的工作你真的已經疲憊不堪,現在能親親賽諾都是因為你愛他所以才想哄著他。
隻是在賽諾看來你的態度更敷衍了。
……
當天晚上,賽諾躺在竹席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當時捉不到那個逃竄到千壑沙地的犯人時,他也不見得有如今這麼煩躁。
你這到底是討厭他還是喜歡他?
明明拒絕了他卻又親他,他一點都想不明白啊。
躺在沙發上的空垂了條胳膊下來,望著窗外的月色感慨,“女孩子的心思像星空,你看得見卻摸不著啊。”
一旁的提納裡歎息,“旅行者,彆揶揄賽諾了,他難受著呢。”
第50章 番外·四
工作日的上午,三個少年又齊聚在了你家的沙發上。
你弟弟的掌機裡有個遊戲,大致模式和現在流行的galgame差不太多。
遊戲以文字加場景圖片和特殊CG為主,玩家通過不同的對話選項與美少女進行交流,推動故事的發展,以完成各種條件達到不一樣的分支結局。
比起那些不是在遊戲裡打打殺殺就是害得這三人在現實裡打打殺殺的遊戲,為情所愁的他們選擇玩玩文字遊戲來放鬆一下。
賽諾的手機打開了翻譯器就被架在電視熒幕的旁邊,幾個人摩拳擦掌了一番,由空點擊確認鍵進入了遊戲界麵。
遊戲的內容建立在一個男子高中生的日常上,他的背景設定是和小時候青梅竹馬的女主訂下了婚約,等她在外國進修回來,兩人就要結婚。
但在校園生活的過程中,他認識了博學多才的高冷校花,鄰家暗戀他的甜係妹妹,溫柔照顧他的花店姐姐……
而玩家的遊戲內容就是在這群女性中選擇自己喜歡的那一個角色進行攻略,來體驗甜蜜又青澀的戀愛故事。
“嗯,就光人設來看,我還挺喜歡校花的,畢竟和聰明的人相處起來才不會覺得太累呢。”提納裡琢磨著。
一旁的空點點頭,“我個人喜歡鄰家妹妹,她可愛又要強的樣子會讓我想起熒。”
賽諾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沙發的靠背,用帶著警告意味的語氣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已經和青梅竹馬訂下了婚約,接下來一切的故事都建立在背叛未婚妻的惡劣行徑上?”
空&提納裡:“……”
和這種玩遊戲都要上綱上線的家夥相處,有時候真的挺累,也不是不能體諒你會想和賽諾分手……
不過這種純文字遊戲連文本都需要翻譯器來進行複讀,對這三個異界來的家夥有些不太友好,他們沒玩多久就應該覺得疲憊。
但無奈那位溫柔的花店姐姐和你的性格實在是太像了。
男主獨自在家生病的時候,花店的姐姐特意停下了工作,帶了一堆東西來男主的家中照顧他。
她用額頭抵著男主來測量他的體溫,在男主因劇情走向而情緒失控的時候,她會輕柔地親吻男主的臉頰並給予他安慰,就像在哄孩子似的關心他的一切。
因為這個角色的存在,三個人對這款文字遊戲變得莫名執著起來。
“就拿這遊戲來練習一下交流如何?就當做是你和那孩子的日常相處,如果有提到好用的方法,我們也可以拿來讓她回心轉意。”
在拿捏住了遊戲的玩法後,空信誓旦旦地提議,表示這位花店姐姐可以拿來當你的代餐。
見賽諾還有所遲疑,提納裡拍了拍他的肩膀,“彆什麼道德倫理的了,這隻是遊戲。做人太較真會很累的。”
聞言,賽諾終是點頭,帶著對背叛女主角的負罪感,他接過了空遞來的手柄。
他的目的非常明顯,以至於絕大部分關於其他角色的劇情都是粗略一看就過去了,隻有與花店姐姐的對話,賽諾會詳細到分析每一個字。
“XX君,今天的天氣很好呢,要和我一起去挑選新鮮的花朵嗎?”花店姐姐向男主發出了邀約。
屏幕一閃,跳出了兩個被精致UI裝飾著的選項卡。
1.去,我喜歡和姐姐待在一起。
2.不去,我和女主有約,今天要和她視頻電話。
兩個選項被翻譯器冰冷地讀了出來,提納裡和空則緊張地望著賽諾,等待著他的選項。
畢竟現實中的愛情可沒人在旁邊幫他指點迷津,這裡的選項他們也決定讓賽諾自己選擇。
不過這次的目的是攻略花店姐姐,就算是白癡應該也會選擇和她去吧?畢竟兩人之間沒有接觸,就不會有後續故事的發展了。
【不去,我和女主有約,今天要和她視頻電話。】然後男主讀出了賽諾的選項。
“你,我……!”
提納裡翻著白眼昏了過去,空趕緊把他抱起掐住了他的人中,還不忘記指責賽諾,“你在乾什麼啊,大風紀官!!這種時候怎麼也不會選上第二個的選項吧!”
而被詬病的少年則一臉鎮靜地解釋,“女主和我是有婚約的人,我做不到背叛這種行為。”
空:“6.”
隻要是有女主的選項,這個內心無比講究道德的大風紀官都會優先選擇女主,但隻要沒有女主相關的內容,他又無條件地選擇花店姐姐。
最後兩個角色的好感度意外地達成了平齊——都低得離譜。
遊戲的結局也可想而知,花店姐姐覺得男主心裡還有女主,不想破壞他們的感情,而女主又因為男主一直和花店姐姐曖昧,索性直接毀掉了兩人的婚約和他分手。
然後賽諾達成了Normal End,沒有好感度的女角色紛紛離開了他,他一個人孤獨終老。
“你這樣是不行的,賽諾,”蘇醒過來的提納裡搖了搖頭,“對待女孩子要溫柔,還要保持適當的距離,就像小家夥說的,這樣才不會被人討厭。”
聽提納裡說得頭頭是道,還能和你的事情扯上聯係,賽諾把手柄毫不猶豫地遞給了對方,“你來吧,我跟你學習。”
遊戲在跳過片頭曲後重新開始,提納裡自信滿滿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了他的攻略教程。
他確實足夠溫柔,對於每一個女主都能耐心地對話,甚至打出了不少賽諾看都沒看到過的cg圖。
而在麵對他們要攻略的花店姐姐時,他更是學習著你說要“保持距離”的態度,對她若即若離,甚至觸發了花店姐姐在主角看不見的屋簷下,借著雨聲悄悄哭泣的cg圖。
雖說看到這張圖片的時候,三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但還是抱著“提納裡是大神”的想法,繼續看了下去。
直到受不了男主忽冷忽熱還對其他女角色也噓寒問暖的花店姐姐,在男主去花店與她約會的路上,將早就備好的匕首捅入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我從來都不相信男人會有真愛……但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和那些蛆蟲不一樣。但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彆。”
花店姐姐一邊瘋癲地大笑,一邊眼角流著血淚,然後在恐怖又悲傷的八音盒配樂中,血色寫成的Bad End融化在了屏幕的中央。
提納裡默默地放下了手柄,縮到了沙發的角落裡抱作一團,他被這款稱為“遊戲”的東西震撼了心靈。
但任誰都沒有想到,最後成功攻略了花店姐姐的人居然是旅行者。
男孩子得意地拍著胸脯,“我遊曆提瓦特大陸如此之久,見過這麼多人,當然會有一套不一樣的為人處世方法。攻略一個遊戲角色,閉著眼睛都行!”
“太好了,旅行者,這樣以後與小家夥的相處,賽諾都可以向你討教經驗了。”提納裡為他們村裡終於出了個大學生而感到喜悅。
賽諾也嚴肅地點頭,用欽佩的目光注視著空。
不過他們剛準備關閉遊戲休息一會兒,卻忽然發現主界麵的背景圖片就是遊戲CG,並且還會跟著時間切換。
其中有張CG圖是花店姐姐穿著婚紗抱著捧花,向屏幕外的男主伸手。
“旅行者,你剛才的結局好像並沒有和這個角色結婚?”賽諾發現了盲點。
提納裡:“對,我也記得,隻是和姐姐成為了情侶關係,她還說要看你表現。”
經人這麼一提點,空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我的大概就是普通結局吧……那總比孤獨終老或者被殺了好吧!”
此言一出,這兩個慘敗的家夥登時閉上了嘴,並且不得不說的是,也多虧了空,他們才找到了一個或許會對確認你心意有用的法子。
“行,那就讓旅行者來試試吧。”在一通糾結後,賽諾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劇情中的高光部分是男主和花店姐姐確定感情的那一幕。
男主深愛姐姐卻得不到姐姐的回應,猜不到姐姐的想法,所以讓其好友假裝醉酒對花店姐姐告白,想以此知道姐姐對他到底是什麼看法。
但沒想到花店姐姐居然拒絕了自己的好友,並說她喜歡的人是男主。
而男主的好友也趕緊趁此機會替男主吐露出了心聲,“也是,xx這麼喜歡你,你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吧……我隻是替他做工具人的啦。”
在一陣驚訝後,姐姐的眼角溢出了淚水,她掩麵哭泣,“所以xx君也喜歡我嗎?我真的好高興……”
兩個人都不敢互相吐露心聲,但借著男主好友的橋梁,他們確認了彼此的心意。
劇情非常完美,三人認為可行,那麼接下來就是誰來演賽諾好友的問題。
雖然旅行者與提納裡都是他的朋友,但那大狐狸想了想自己不過是被你摸個尾巴都差點把持不住的事兒,他趕緊搖頭拒絕,“我不是很會應付像她那樣的女孩子……”
最後眾人一致決定,讓和你還不算太熟悉,且唯一一個通關了遊戲的旅行者來做這個橋梁。
“可是……喬裝這方麵我隻假扮過愚人眾啊。”還是隻戴一個眼罩,連敷衍彆人都會被覺得敷衍的程度。
“那就真喝點酒,如何?喝到微醺,迷迷糊糊的狀態說不定更容易入戲。”賽諾摸著下頜提議。
“有點道理。”
意見統一後,幾個人在你家裡翻找了一通,最後從櫃子的最上頭拿下了一瓶你做菜用的白酒。
這玩意兒標簽上的文字他們看不懂,但隻聞味道,就算不需要提納裡的鼻子也聞得出這是酒了。
“旅行者的任務是喝醉酒假裝對小家夥表白,引導她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萬事俱備後,提納裡開始分派任務。
“賽諾也需要做兩手準備。這邊由旅行者來打助攻,那邊就由你去問問她的好友,就是那個整天小聲說話還以為我們聽不見的女孩子。你需要問她,小家夥和那個實習生現在發展到了什麼地步,這樣我們也好對症下藥。”
賽諾點頭,趁著你們下班的時間還沒到,趕緊出發去了你的公司要攔截周潤玉。
而提納裡也找了個理由開溜,為旅行者和等下就要下班回家的你製造一個單獨的空間供他表演。
當然,主要也是這大尾巴狐狸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房間裡的人一會兒就都走沒了影,隻剩下任務重大的空獨自一人坐在桌邊。
他好奇地研究著手中的白酒,又想了想迪盧克老爺釀造的酒水,那種甜滋滋的感覺到現在回想起來仿,佛還在他的舌尖上雀躍。
所以現世的酒水,應當也會像晨曦酒莊釀造出來的果酒一樣好喝吧?
想到這,空倒了滿滿一杯子的白酒,就像喝水似的一骨碌吞了進去。
在品嘗到那股嗆得發辣的口感過後,小少年兩眼一翻,“啪”的一下就暈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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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沒有加班,回到家的時候夕陽剛好落山。
沒見到平日裡那坐在沙發上嘰嘰喳喳的三個人,你感到有些古怪,便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上的,你光著足悄悄走進了客廳。
這裡也沒有人,不過地毯邊緣的流蘇有些淩亂地鋪散開來,看上去之前是有人在這裡打鬨過的。
空氣裡有一絲嗆鼻的酒味,櫃子裡的白酒不知被誰拿了出來,此刻隻剩下了淺淺的小半瓶,歪斜地倒在桌邊。
這三個家夥不會喝了白酒吧!
你心下驚呼不妙,趕緊推開各個房門去尋找他們的蹤影,好在最後在自己的臥室裡,你找到了那個為了等你回來,而睡著在你床上的旅行者。
“怎麼就他一個啊……”你小聲嘟囔著,掀開已經沾染了酒味的被子,將少年從裡頭拖了出來。
他一張清雋的麵龐因酒醉而燒著曖昧的緋色,燦金的發絲揉著已經有些亂糟糟的馬尾辮無力地垂落下來,蹭著你的手背傳來一陣酥癢。
你的力氣挺大,但無奈這小少年實在是醉得厲害,身子搖搖晃晃你扶了半天都站不穩,隻得無奈地讓他躺回床上。
“旅行者,你怎麼喝酒了?還有那兩個家夥去哪裡了?”你坐在床邊,輕輕拍他的臉頰,試圖叫醒這個不省人事的家夥。
感受到了少女身上的氣息,深知自己有重大任務的旅行者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野中你的容顏是模糊的,就連聽力都受到了限製,他聽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見人醉成這副德行,你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去廚房給他煮了碗醒酒湯。
這期間空一直躺在你的床上半夢半醒,渾身無力的他任由你用掌心搓著他的身體幫助發汗,好揮發這不知何時才能散掉的酒精。
而到了醒酒湯煮好時,你又把他扶起靠在床邊一點點地喂。
少年的唇是淡粉色的,他的唇紋很淡,看著無比柔軟。
他額前的碎發亦乖巧地垂落,因汗濕而貼在了他飽滿的額頭,讓空那雙因醉酒而朦朧的眼眸也愈加曖昧不分。
“喝完這個就不難受了。”你像照顧小孩一樣照顧著空。
但如果這個家夥是賽諾,你想你一定會再罵他個幾句,責怪他整天不讓你省心。
“嗯……”空的腦袋還很混沌,不知自己在與你應些什麼。
不管他如何揉眼睛,那眼前照顧著他的少女的輪廓始終朦朧不清,但又因為這情節的熟悉,讓他不自禁地將你和剛才遊戲裡的花店姐姐給代入成了一個人。
男主生病時,那位姐姐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對……他應該做些什麼,他還有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
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他要……他要跟花店的姐姐告白,告訴對方他愛她……就像遊戲裡的結局一樣……
他應該沒記錯……
“我……”已經完全把任務給記岔了的旅行者乾澀地開口,似乎因為醒酒湯的作用而恢複了些神智。
“嗯,怎麼了?”你輕輕地問。
那小少年醉得緊,你見他搖搖晃晃地起身,放下了你手中的湯碗,然後捉過你的手腕將你帶上了床鋪。
你沒想到空喝醉了酒也能有如此大的力道,不過他的眼神依然忽明忽暗閃爍不定,應當還沒清醒過來,遂你一時不知到底要不要掙紮。
酒味很重,濃濃的將你包裹在少年的胸膛與雙臂之間。
空的頭發比賽諾的還要長一些,隻不過因為被他係成了長辮,所以隻會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而重重地砸在你的臉上。
你無語地揭開了他的辮子,剛想推開他的束縛從床上起身,但又一次被他用額頭抵著腦袋給貼回了床上。
他太醉了,所以很多行為完全超乎你的意料之外。
此刻的他像隻貓兒似的弓起身子,用柔軟的頭發觸碰你的肩窩,被黑色手套裹挾著的指尖也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你頸間的肌膚。
空口中吐著酒後的熱氣,滾燙地灼著你的耳畔,然後他在你的耳邊黏糊糊地開口了,“我愛你。”??
你瞳孔放大,又驟然縮小,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不過馬上又被那看著纖薄卻擁有怪力的男孩子給壓了回去。
他學著遊戲裡男主與花店姐姐的劇情,用鼻尖親昵地蹭你的脖子。
“姐姐,我好愛你……”
“姐姐,你要了我吧……”
你被那酥麻的感覺與對方詭異的台詞嚇得雙腿打顫,想推開他卻又因為被人用膝蓋頂著而無法逃脫。
然後他吻你的頸間,像是要留下自己的痕跡般,空無比用力地吮著你細嫩的皮膚,直到你因疼痛而一個膝撞敲上了他的腹部。
小少年的眼神在瞬間失去了焦距,軟乎乎地趴在了你的身上再也不動了。
“……”你窒息。
應該不是你踢暈的,是他的酒勁上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