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4(2 / 2)

“立海大得分,比數15:0!”

芥川慈郎:“這一招很有意思嘛,再來一次好不好?!”

仁王用著柳慣常的冷淡語氣說道:“不要。”

開朗的綿羊君失望道:“誒——”

又是一球打出,日吉若用出了他擅長的古流武術擊球。

驟然爆發的力量落在網球之上,加快了它返回的速度。

切原一雙貓瞳緊緊盯著衝向底線的網球,移動位置,大力抽擊。

“砰!”

兩個人好像較起勁來了,在底線附近來回擊球,仁王和芥川慈郎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麵對再次一飛過來的網球,日吉若左手向前伸直,右手屈臂後拉,雙眼都變成了網球的黃綠色。

“四神演武—白虎!”

這一球氣勢驚人,網球猶如猛虎撲食,奔射而出。

巨大的力量落在切原的球拍上,讓他的動作變了型,回球脫離了預計的路線,直直砸在白線之外。

“冰帝得分,15:15!”

切原:“可惡!我不會再讓你得分了!”

日吉若:“那你就試試!”

“噗哩~你們兩個,這可是雙打,說什麼你啊我啊的,不合格哦。”

切原表情空白一瞬,眼睜睜看著仁王頂著柳的臉輕佻的說話……

你讓我回去之後怎麼麵對柳前輩啊,仁王前輩!

日吉若也是一臉的不自在:好怪。

芥川慈郎被這一幕逗樂了:“哈哈哈哈哈——”

場外的柳:謝謝,有被冒犯到。

為打回日吉若的“四神演武—白虎”,切原開啟了“無我”。他渾身上下被白色光芒包裹,身體素質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右臂一揮,球拍和網球碰撞在一起,他的手臂微妙地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才朝著使力的方向前進。

然而這一球沒能得分。

芥川慈郎同樣開啟了“無我”。白色光芒從他的雙腿轉移到右臂,從下往上抽球。

網球拖曳著長長的黃綠色尾巴,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衝向對麵。

切原雙腳蹬地,衝向落球點。

“砰砰!”

打回去的球被芥川慈郎在網前攔截,擊球聲沒有間隔地先後響起。

仁王不知道打的什麼注意,一直充當輔助的角色,表現並不活躍。

芥川慈郎和日吉若通力合作,破了對方的發球局。

切原惱火道:“仁王前輩,你不要再用柳前輩的樣子劃水了!”

仁王解除幻影,無辜地眨眨眼睛:“既然是小學弟要求的,那好吧……”

他的外表再次變化:“接下來,就讓他們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

芥川慈郎瞪大一雙橘紅的眼睛:“跡部!”

日吉若脫口而出:“跡部部長!”

“仁王,你這個冒牌貨,不許幻影成小景尼醬!”

觀眾席還有個更激動的小身影,聽聲音就知道十分氣憤了。

網球場上,紫灰發少年吐了吐舌頭:“不行哦,空醬不要威脅我啦~”

說著,還看了看裁判所在的位置。

然後日向空就被裁判先生眼神警告了。

日向空:“……”狡猾的白毛狐狸,氣死他了!

跡部表情莫名,但內心想法和柳一樣——太冒犯了。

無論如何,比賽還是繼續了下去。

幻影成跡部的仁王幾乎可以用出他的所有招式,就連“冰之世界”也有八九分相似。麵對芥川慈郎“千錘百煉之極限”他也絲毫不落下風,表現出了與跡部本人相似的強進攻性。

況且,仁王不是隻能用幻影對象的招數,隻要他會,就都可以使用。而他為了“仁王幻影”這個招數,研究了很多有名選手的錄像,會的東西多而雜,但都還不差。

於是,觀眾們就看到跡部用真田、柳、手塚等人的招式打冰帝的人,很多人都產生了荒唐的情緒。

芥川慈郎和日吉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心情都很複雜。

雖然複雜,但下手也沒有絲毫手軟。不說日吉若對跡部的競爭心本來就極強,就是芥川慈郎,也不是麵對熟悉的臉就會動搖的人,倒不如說興致高昂。

仁王都不由得暗自納悶。

但即便如此,芥川慈郎兩人還是漸漸不敵。

橘紅發少年不知沮喪為何物,身體動作不停,腦子瘋狂轉動。

此時此刻,他的腦中沒有輸贏,隻想著如何打好下一球。不管是發球還是接球,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隻是如此,就能獲得快樂……正如他最開始學習網球那樣。

忽然之間,芥川慈郎的身上泛起白色熒光,頭上卷毛向上飛揚。

這是“無我境界”的第三扇門——“天衣無縫之極限”!

芥川慈郎揮動球拍。

網球從仁王和切原身邊擦過,落在地麵。

仁王看看網球落下的位置,又看看對麵的芥川慈郎,說道:“‘天衣無縫’這麼常見的嗎?”

先是青學的越前和四天寶寺的遠山,現在冰帝又來一個……

“赤也,我們立海大就靠你了,絕對不能在這方麵落於人後!”

小海帶懵懵吐出一個字:“啊?”

對於這個結果,冰帝眾人沒有多麼意外。

芥川慈郎一直以來都是憑借著本心打球,他的網球總是快樂的。再加上作為部長的跡部並沒有壓抑他的這種天性,甚至稱得上是放任。

有天賦,有適宜的環境,一直阻擋他的就隻有嗜睡的毛病。隨著這個問題的解決,一切就已水到渠成。

“慈郎也成長了呢。”向日嶽人有感而發。

眾人默默點頭。

無意瞥見了日向空的表情,忍足好笑道:“你在欣慰什麼,自己都還是個小不點。”

“沒用的,空醬。”

“再裝成熟都是小鬼。”

“哈哈哈哈就是的說!”

跡部也忍俊不禁,但出於兄長對弟弟的維護,沒有出言調侃。

日向空撅嘴,臉扭到一邊生悶氣。

沒法反駁。

場上,芥川慈郎開啟了“天衣無縫”,切原也不再有所保留,用出了“惡魔化”的進階版本,即“天使化”。

“天使化”擁有惡魔狀態時的速度和力量,又保留了常態下的體力和技術,精神力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1]

當然,這與“天衣無縫”還有一段差距,但這是一場雙打比賽。

仁王換回了本來的麵目,整了整左手的黑色護腕,說道:“嘛,那就給你們看看我前段時間研究出來的,一點有趣的東西。”

“赤也,你隻管上。”他說道,“相信我。”

切原:“知道了!”

開始眾人還不明所以,打了幾球之後,眾人也知道仁王所說的“有趣的東西”是什麼了。

仁王和切原周身布滿白光,光芒隱隱相連。兩人行動間極有默契,完全不需要言語交流,非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一心同體。

“那是‘同調’嗎?”

“怎麼可能,仁王的雙打搭檔不是這個海帶頭吧?!”

“難道他們是立海大的秘密武器?!”

這自然是“同調”,隻不過不是普通的“同調”,而是由仁王單方麵發起的“強製同調”。這個能力依托於仁王的精神力,強行在隊友的精神域打開一個缺口,再進行連接。

雖說主要是靠仁王,但也要求隊友的精神力數值不能太低,不然會有很大的概率失敗。

而“天使化”的切原,剛好滿足這個條件。

“同調”是雙打組合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國中網球界也隻出了一對“黃金搭檔”,可見其難度。

但隻要有一個仁王,就可以創造無數對這樣的雙打,其能力隻能用一個bug來形容。

想到這裡,各校的部長們臉色都嚴肅起來。

確實是立海大的秘密武器,不過這武器是一個人。

眾人不知道的是,這“秘密武器”有點太神秘了,立海大也沒人知道仁王還有這一手,心底的震驚不比彆人少。

偏偏或明或暗的探究視線數都數不清,他們也隻能強撐著表現出高深莫測的神情。

幸村感覺自己唇角的笑容都要僵硬了,看向仁王的表情也愈加溫柔,背後一簇簇百合花盛開。

看來是他這個部長當得不合格呢,全國大賽結束後一定要多和雅治交流交流感情。

仁王還不知道自己被幸村給惦記上了,全身心都在維持“同調”上。

立海大的兩人仿佛心有靈犀,配合無間,即便對麵是“天衣無縫”也不需要懼怕什麼。

在這種級彆的比賽中,日吉若能發揮作用非常有限,冰帝基本是靠芥川慈郎勉力支撐。

“天衣無縫”再強,他終究也隻有一個人,無法和立海大的兩人抗衡。

最後一球落下,切原身上的白光消失,表情還有點迷茫。

“仁王前輩?”

仁王精神力險些耗空,順勢就搭上他的肩膀:“怎麼樣,我說隻要相信我就好了吧?”

切原任勞任怨當拐杖,鑒於這次狐狸前輩真的很靠譜,貓眼少年保證道:“仁王前輩,我再也不在背地裡罵你了!”

仁王:“……”

笨蛋海帶頭!

第124章 全國大賽

四場比賽過後, 冰帝和立海大的比分來到了2:2,再次打平。

日向空抱著球拍,期待地道:“小景尼醬, 有什麼要叮囑我的嗎?”

跡部:“既然是你自己的要求, 那就去贏下這場比賽。”

他說的, 自然是日向空主動申請擔任單打一這件事。

跡部會同意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僅僅是因為日向空那小孩性子的理由,而是出於多方麵的考量。

其中最重要的,毋庸置疑就是實力,但這恰恰是他最不用擔心的部分。開啟了“異次元領域”的日向空在同齡人中沒有對手, 就算對上“神之子”幸村, 勝率也是五五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孩的實力, 也沒有人比他更信任自己的歐豆豆。

跡部有私心, 但這是建立在獲勝的基礎上的。冰帝網球部不是一個人的網球部,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這件事情上輕率,他自己也不行。

不過,在原則之外,還是可以稍稍開點後門的。

日向空聽到跡部的話,非但沒有因壓力而產生焦慮, 還一口應下。

“放心交給我吧,尼醬!”

“空醬真可靠呢。”

“好有安全感!”

“喲, 冰帝的未來之星!”

日向空飄飄欲仙:“嘿嘿!”

多誇, 愛聽!

跡部無語片刻,說道:“差不多行了, 再說下去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小孩收起陶醉的表情:“不會不會~前輩們都喜歡說客氣話, 我心裡有數噠~”

先把語調壓一壓吧。

跡部:“……好了,你去吧。”

“全國大賽決賽, 單打一的比賽即將滋啦……開始,請選手上場。”

冰帝眾人注意到那個微妙的電流音,不由自主看向跡部,後者卻是淡然處之。

幸村披著外套,步伐從容地走到網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道:“聽說空醬是因為越前君才想打單打一?”

日向空盯了笑靨如花的幸村三秒,很有求生欲地說:“唔,隻有一點點是因為這個啦,主要還是想和幸村前輩正式打一場比賽。”

幸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苦惱道:“真是讓人困擾呐,現在的一年級都太厲害,我時常會有被追趕的感覺呢。”

完全沒看出來……

日向空眨巴兩下眼睛,一言不發。

鳶紫發少年稍微頓了下,嗓音:“但是,前輩之所以是前輩,就是走在這條路的前麵。所以,空醬和越前君是一樣的哦。”

一樣的什麼?

一樣是一年級?還是一樣會輸給他?

日向空覺得幸村前輩說話太繞,放狠話還鋪墊了這麼一大堆。

不像他,可直接了。

“幸村前輩,我和龍馬醬不一樣哦,”小孩指著自己,“我,比龍馬醬厲害!”

青學眾人:“……”

越前:“……”

桃城武死命拍打越前龍馬的肩膀:“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很受歡迎嘛。”

“阿武,不要這樣啦,小不點聽見這話肯定很傷心!”貓貓前輩勸道。

手塚見他們青學的小支柱低垂著頭,也難得說了一句:“不要大意!”

隻是習慣性低頭的越前:“……還差得遠呢。”

不知道說的是自己,還是這些前輩,亦或是網球場上的日向空。

白瞳少年右手抓著球拍,左手拿著網球,側身望向對麵,蓄勢待發。

“幸村前輩,你不脫下外套嗎?”

幸村挑眉:“空醬說的是。”

少年的鳶紫色頭發微卷,瞳色的眼睛劃過一抹光彩,他左手繞了半圈,抓住右肩的衣料,倏然往上一拋。

土黃色的外套直直蒙在海帶頭少年的頭頂,讓他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觀眾們:“……”

冰帝眾人:“……”

日向空:“……”你們立海大是不是有哪裡不對,都要來模仿他小景尼醬。

前有一個仁王,這也就算了,眼前這個可是幸村前輩!

小孩不抱希望地問:“你真的是幸村前輩嗎?”不是被仁王掉包了嗎?

“當然是我。”幸村用他一貫的語氣道。

原來幸村前輩這麼皮的?

抱著這樣複雜的心情,日向空丟出手中小球。同一時間,他眼周爆出青筋,白色瞳孔覆上一層淺淺青灰。

“八卦—破山擊!”

網球攜帶著開山破釜之力,破開灼熱的空氣。

幸村右移兩步,腳劃半圓,簡簡單單一個抽擊。在他的手下,這被賦予了巨大力量的一球仿佛隻是普通的發球,不能威脅到他分毫。

日向空兩隻腳放在同一條豎線上,雙手逆時針畫弧線,網球似有停滯,緊接著他猛然揮拍。

“八卦—回天!”

這一球同樣強悍,不同的是它擁有更特殊的旋轉。

幸村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無比精確地讓網球落在了球拍的最佳擊球點,也就是通常說的“甜點”。

旋轉被巧妙化解,幸村毫不費力將球打回。

自始至終,他都是使用最普通的擊球方式,倒是和打基礎網球的白石有幾分像。

可日向空沒有忘記,這位幸村前輩是一個精神力選手。

他小心地在周圍布下一層精神力屏障,但還是在一球一球的對拉中喪失了五感。

看不見畫麵,聽不到聲音,觸感也消失了,日向空沒有停下動作,但也隻是憑著本能打球。

就像被關了小黑屋……

日向空沒有驚惶,反而還有心情給自己逗趣。

“15:0!”

“30:0!”

“40:0!”

即便還能行動,這種狀態下的他顯然不是幸村的對手,轉瞬就丟了三分。

日向空看似節節敗退,實際上卻是在默默做準備。

現在,時機到了。

蓄積的精神力達到閾值,打開阻擋的堤壩,精神力的洪水傾瀉而出,朝著四周翻湧。

一股令人頭暈目眩的威壓鋪散開,竟是連觀眾都被牽連。

但這僅僅隻是一瞬,下一秒眾人就感覺心頭一鬆,剛才的不適好像隻是錯覺。又或是暑意太盛,惹得人心慌罷了。

日向空最先恢複的是雙眼,白瞳俯瞰球場,重新掌握全場局勢。

“月之幻!”

幸村本就承受了一層“震懾”,“月之幻”一出,沉重的身體頓時一緊。

一隻有著藍白條紋的活蝓突兀出現,將少年圈在它肥嘟嘟的身體中間,努力著收得更緊。

鳳長太郎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那是空醬的寵物吧?”

跡部:“是小仙。”

向日嶽人語氣憐憫:“說實話,我都有點同情幸村了。”

冰帝眾人十分認同:這很值得同情一波。

雖然見過好幾次,可少年們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軟趴趴、黏糊糊的生物,和小仙本獸如何無關。

幸村產生了比“滅五感”被破解時還要大的情緒波動。

為什麼要把黏黏的觸感弄得這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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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5!”

幸村重重吐出一口氣,找回了理智。無論感覺再怎麼真實,幻象終歸是幻象,本質就是精神力威壓。

有著相似招數“夢境”,幸村很快勘破“月之幻”的本質。而比精神力的話,他還沒有輸過。

日向空的下一球過來,活蝓小仙的幻象剛出現就支離破碎。

“花裡胡哨的東西隻會白白耗費精神力,這是前輩的提醒哦。”

觀幸村回球的質量,不隻是表麵的幻象消失,“震懾”似乎也對他不起作用。

儘管早做好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日向空心中還是難免訝異。

這是第二個能完全擺脫“震懾”影響的選手,第一個是比他更擅長給對手施加精神壓力的越智月光。

但這種事情,他能表現出來嗎?那必定是不能的。

日向空嘻嘻一笑:“幸村前輩不知道麼,我們小孩就喜歡這樣的。”

他強調道:“不花裡胡哨的招式是沒有靈魂的!”

幸村:“……那真是抱歉了。”

“嗨呀,不用在意,前輩能懂我們真是太好啦。”

幸村保持微笑:其實不太能懂。

兩人說著話,也沒有放慢手上的動作,網球在兩隻球拍間跑了數個來回。

日向空瞅準時機,衝向前進行扣殺。

“邁向破滅的……”

扣球打落了幸村的球拍。

網球反彈回來,日向空再次躍起,一拍扣下。

幸村此時早已重新握住球拍,剛要回擊卻發現不對。

這不是普通的扣殺,網球沒有彈起,而是在地麵滑行。

日向空的後半句話落下:“……遁走曲!”

一擊得分,小孩驕傲到不行。

他可是小景尼醬親手教出來的,跟那些拙劣的模仿一點都不一樣!

這麼想著,小眼神還往立海大的方向瞟。

切原問:仁王前輩,空醬是不是在看你啊?”

“嗯,”仁王渾不在意道,“沒準心裡還在罵我呢。”

不愧是洞察人心的欺詐師,猜得就是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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