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糾纏不休的執念(1 / 2)

[鬼滅]千裡 饒了我吧 7916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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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最後一個來到道場訓練的隊員捂著挨揍的屁股離開之後,訓練場上隻剩下了粂野匡近和不破兩人。

這裡滿是汗味和道場獨有的氣味,對不破這樣五感稍靈敏於常人的人來說有些難以接受,於是他將木刀放回架子上,帶著粂野匡近向後院走去。

“嗯,基本上已經確認了,無量和其他鎹鴉正在找它的行蹤。”

不破迎向粂野匡近若有所思的目光。

見他的眉頭有皺起的趨勢,不破開口打斷了那幾道溝壑的形成:“我從不後悔我做的決定,所以匡近,答應我。”

不破站定,以粂野匡近從未見過的堅定眼神向他剖出了自己的決心:“你也不要後悔。”

“啊,我知道了。”

分發給隊員的鎹鴉們全都經過了嚴格的篩選和訓練,能開口說話、收集情報,通常情況下是獵鬼人們最忠實的幫手。

若論智慧,不破想起過在主公大人的宅邸見過一隻脖子上圍著紫色結繩的鎹鴉,他還從未見過比它更聰明的鎹鴉。

擁有智慧、可以思考的鎹鴉們的個性千奇百怪,唯一不變的便是對隊員以及鬼殺隊的忠心。

理應是這樣的。

在旭川與上弦四一戰之後,矢吹真羽人的鎹鴉三宮就再也沒有回來。不破不是懷疑三宮的忠誠,而是三宮的行為為他打開了一條思路。會有鎹鴉過於溺愛自己的主人,從而犯下本是無心之舉、卻無可挽回的錯誤嗎?

不破的疑慮源自於與柏山結月花一次閒談。

他們不知因何又提起了他暈厥之後,柏山結月花獨自堅守戰場與上弦之四周旋,等待岩柱到來時候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為先前的戰鬥消耗了太多力量,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上弦之四在你脫離戰場之後的進攻欲望很低,】柏山結月花點著胳膊,回憶道,【就好像有什麼人催促它離開一樣,那張臉一直很不爽呢。】

真虧她能從憎之鬼的臉上看出不爽的感覺來啊,那混蛋難道不是一直滿臉“趕緊去死吧惡徒”的囂張表情嗎?

【因為所有戰鬥都停止了,因此聲音聽得很清楚。】

柏山結月花將身子側過來,幾乎是貼著他耳語:【信。你有沒有給誰寫過信?】

碎裂的木桌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柏山結月花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失控瞬間被無意中放出的擇人而噬的冰冷目光。

隨後她向四周圍觀的隊員們笑了笑,為不破鬨出的動靜道了歉,遣散了看熱鬨的人,並示意小紀她們待會兒再過來收拾。

信。

情報。

泄露的消息。

上弦。

柱。

病情。

……

信。

他頭一次如此痛恨自己這轉得太快的腦袋,似乎是為了順應身體主人的心願,他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的疼痛微微眯起了眼睛。

信。信、信!

【千裡君?】

他感覺怒火中燒,遠比矢吹真羽人在廚房隨意鼓搗出來的調味料要複雜許多的情感擁堵在他的胸膛,一根麵條能在裡麵蘸出七八種滋味。

冷靜。

不破對自己說道。你得冷靜下來。

【這件事,你和主公大人說過了嗎?】

柏山結月花點頭。

【這樣,】不破終於安安分分地躺回床上,看著點滴一點一點流入體內,【我現在這副模樣什麼都乾不了,既然主公大人已經知曉,那麼是否繼續查下去就交由主公大人定奪吧。】

他隻在與一人的信件中提及了那次任務,多寫那麼幾句也是因為在幾位同期中,他與那人的關係總歸不像與其他人那般親近,為了能多增進些友誼,他下筆多寫了一些,好讓回信的人可以有更多的話題可以在信中談論。

但是,這畢竟隻是他一人之言,待他身體能夠自如行動之後,他會再向主公大人報告此事。在真正的結果出來之前,不破不打算讓同期們為此掛心。

柏山結月花想要說什麼,身側的時國京太郎拉住了她的手。

【你自己決定就好,有事直接來找俺們倆就成,】時國京太郎說道,【走了,下次柱合會議見。】

不破看著又隻剩下他一人的病房,忽然用雙手揪住了自己的頭發,狠狠蜷身,不顧崩裂的血口與號哭的斷骨,將腦門磕在膝蓋上。

【去他媽的冷靜。】

他緩緩罵道。

*

“我到的時候滿地都是血,太可怕了!”

眯眯眼獵鬼人回想起本該屬於自己的任務現場的滿目血腥,不寒而栗。那種出血量,會死人的吧?可奇怪的是,那滿地的鮮血不是鬼血,現場也沒有受害者。

“在樹上發現了斧頭和鎖鏈,還有鬼崩解後留下的灰燼!”

眯眯眼獵鬼人的鎹鴉報告。

向在片倉町執行任務的獵鬼人了解完相應的情況,粂野匡近和不破去了還沒有被清理乾淨的任務現場走了一趟。

“真是大鬨了一場啊。”

不破環視四周,各處都是家具木架的碎屑,毫無章法的戰鬥從屋內一直持續到了屋外,院子裡同樣一片狼藉,最後爭鬥結束在院落中的一棵樹上。

粂野匡近摸了摸樹乾上鐵鏈纏繞留下的條狀痕跡,以及刀槍劍戟不知道什麼武器插在樹上留下的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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