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鐵證(1 / 2)

梟雄的權謀 悟爺 8818 字 11個月前

剛才見到程曉輝一行現身,在賓館大院外麵守護的阿俊就報告說“葛總,他們來了三輛車、十多個人,穿著武警服,送他們到院門處就返回車上了。需要有兄弟進來嗎?”

葛戈果趕緊阻止說“不用進來,你們緊盯車上的人就好”。

“那你們的安全呢?”阿俊頑固地說。

“沒事,放寬心!”葛戈果說完就掐了電話。

葛戈果相信,程曉輝此行是來談判。帶人來,要嗎是心裡不踏實,要麼是示威。在朝陽賓館這種重點警衛的地方毫無顧忌的大打出手可能性不大!

程曉輝走進包房,直接到上位大馬金刀的坐下。把夾在腋下的手包往桌上一扔,一臉的匪氣,表情顯得趾高氣揚。但盯人的眼神飄浮不定,給人一種極不穩重的浮躁感。

跟在他後麵的程曉偉則不同,他提著一個棕黃色的公事包,走路步履略慢,臉色柔和,行為舉止顯得莊重。

兩兄弟的外表從長相到氣質,給人的直觀印象真的是沒有一點搭調。如果不是預先就知道他們是同父同母,受長相大得離譜的反差誤導,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會是同一模具,同一師傅製造的產品。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傳宗接代原本雖有模具,但受製造者乾活時心情影響,隨機性很大。

也許父母生程曉偉的時候關係融洽、心情正爽,他也有幸吸收了父母的全部優點,所以顯得帥氣。

而製造程曉輝的時候,估計他父母正煩著,一個任性發泄,一個因性接受,結果產品出廠後才發現,完全是廢品的報複。父母哪點差他就傳承了哪點,也就顯出匪氣。

當然,長相怎麼樣,產品無法決定,但脾氣、性格、特彆是心術的養成,那就肯定屬於應該自己負責的部分。

但也有長相與心術成反比的特例。不過更多的還是市井中流的順口溜“天不怕來地不怕,就怕田雞配山蛙,最後生個癩蛤蟆”。

葛戈果他們的預判很準,程曉輝在知道葛戈果能代表洪海俠以後,就迫不及待地說“葛總,既然你是繼任法人,那你就拍板。咱們直話直說,互不耽誤!”

“這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也掂量一下能不能拍板?要知道,這世界上最靠譜的不是一人獨大,而是眾誌成城。”葛戈果話裡有話地說。

“我們今天來,就是衝著洪海俠這筆案款來的!”程曉輝說。

“哦,案款?什麼案款?”陽律說。

“你們就彆裝蒜了。如果你們真是洪海俠的好兄弟,就應該為他作想,最好不再申請執行。作為交換條件。我自信有這個能力做通南疆公安的工作,不再追究洪海俠的詐騙行為,撤銷案子。”程曉輝牛逼轟轟的說。

“是嗎?這上案下案就這麼隨便嗎?”陽律直接補刀。

“嘿嘿,我們的能量,黃仁兄可以作證。但條件是你們放棄債權,算作退還非法所得。”程曉偉插話說。

這下子葛戈果明白了,黃仁今天來是扮演證人的角色。

看來,得先斷了程家兄弟的念想,激怒他們犯錯。

他對著程曉輝說“程總,我原本準備同你們好好談談。但我現在不想談了。你們請便吧。”

程曉輝懵了。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感覺到你們太過霸道,對此我不太適應。”葛戈果說。

眼見兩兄弟相互一愣,估計準備得不充分,一下子沒有說詞。

葛戈果又繼續說“要不,我先向你們表明個態度。截止現在為止洪海俠個人的問題還隻是涉嫌,是否有罪官方並未定論。你們卻直接把我們公司在景陽酒店的債權定性為案款!誰授的權?”

程曉輝一開始那樣說,是想為後麵的討價還價挖坑,沒想到經葛戈果這樣拎出來掰扯,他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推擋。

還有更狠的“其次,我們與洪海俠是不是兄弟,是否為他作想,這根本就不用你來提醒。我剛從南疆回來,你覺得這個敏感時刻我是去旅遊的嗎?不瞞你說,我是去查證你們是動用什麼力量為洪海俠製造罪名的”

葛戈果這樣講是想激怒對方。

“你以為隻有你們有能量在南疆上假案,我就不能讓人站出來揭露真相嗎?你本人在這中間起的什麼作用,這麼快就忘了嗎?”葛戈果步步緊逼,是想試探他們對南疆生變有什麼反應。

此拳一出,把程曉輝打醒了。他對號入座的認定,失蹤的兩個人被捕了。他哪還有底氣耍霸道,想下台都難了。

這種時候,黃仁的作用體現了出來。他急忙端著酒杯站起來打圓場“都彆介,咱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程總也是,玩成書那老雜皮說的話你也信?我們都是洪董的朋友,都是在關心他,對吧?那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

程曉輝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二十來年的老炮,當然懂得進退,馬上接過話說“是的是的,黃仁兄批評得對,剛才的話是玩成書說的,算我冒失,立即收回。”

陽律見程曉輝把話緩了下來,就接過話說“準確的講,洪海俠的問題在警方沒有最後定性以前,我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陽律不想鬨僵。但任憑雙方各持立場議論洪海俠就肯定鬨僵。

程曉偉見大哥吃了癟,就想為他找回場子。此刻插話說“嗬嗬,剛才我們進來前看見這賓館門口,至少有四路人馬在候著,應該都是衝著洪海俠來的。其中最執著的是南疆公安。他們的蹲守應該已經持續一個月了,他們決心有多大?大家應該有清醒認識。是不是應該做點切實的工作,以免洪董真發生了意外再後悔,就沒有意義了。”

邵群峰原本想有葛總在,角色重疊,原本不想說。現在見對方三人都先後發言,自己要沒個態度仿佛有愧。

此刻見程曉偉還在嘴犟,就搶著插話。搶著說“既然大家都說為洪董好,那就不用扯閒篇,我聽說無論真假,兩個程總都號稱季老板手下,惹上了很危險。

但我不叛黨賣國當特務,沒什麼好怕。我告訴你們,不要拿洪董的命運來當籌碼,這裡沒有小孩!即便是你們真能當南島公安的家,也還有南疆甚至天朝。我今天也把話撂這兒,那些想置洪董於死地的人,假如洪董真的有意外,我們查出來是誰陷害,一定會賭上十條~二十命去滅了他!”

待濃得嗆人的火藥味散儘,現場隻剩下了葛戈果和邵群峰兩人,葛戈果說“群峰啊,沒看得出來,關鍵時候你不但骨頭硬,嘴巴也溜嘛。剛才那幾句話說得真棒,我估計他們就為這幾句話,晚上睡覺要嘛加崗,要把手上捏束香!”。

“唉,主要是這家夥太囂張。我得殺殺他的銳氣。”邵群峰說。

葛戈果在登機前,他突然想到程曉輝很可能通知申光榮他上島。直接向盧尚榮求援。

果然,他的小心不多餘,申光榮接到程曉輝的電話後就通知了機場公安處,謊稱案情需要,有葛戈果的登機信息就通知他。他想的是通過跟蹤葛戈果應該能找到失蹤者。他相信那兩個人最多是被擒住藏了起來,絕對沒有帶出南島。查出來他還可以涉嫌非法拘禁把葛戈果都扣了。

殊不知他接到機場公安處來電話說,“葛戈果被省委的特勤車上停機坪去接走了“。

聽到這個訊息,申光榮腦袋裡閃過一個特彆的念頭,“難道葛戈果真有省紀委的關係?失蹤那兩個銀行乾部是被省紀委帶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動用這麼大警力,查了幾天都蹤跡全無,也就解釋通了。

他立即往省委保衛處去了電話,問了特勤車的出車情況?得到的回答是“盧秘書長用車接天朝來人。”

“盧秘書長?我的天,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控盤啊?”申光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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