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市,中興大街,樸文國開車拉著朱佑等三人,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吃口飯去吧?”
“買點速食品就行。”朱佑鬆了鬆領口,語氣平淡的答道。
“嗬嗬,這來一趟,不能讓你就吃方便麵,速凍餃子啊。”樸文國笑了。
“我來是乾活的,吃飯在家就能吃。”朱佑語氣依舊平淡的回道,自始至終他身邊的倆人一句話都沒說。
樸文國聽到這話以後,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吭聲。
半個小時以後,凱悅城小區。
樸文國帶著朱佑他們下車,隨即在樓下等了能有不到十分鐘,遠處一個小夥就跑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大堆速食品和大桶飲用水。
“他是我一個朋友,叫何仔仔。”樸文國看著小夥介紹了一下,隨即指著朱佑,衝小夥說道:“你叫朱哥就行。”
“朱哥,”何仔仔眨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眼睛,張嘴衝朱佑打了聲招呼。
“恩,”朱佑隻點了點頭。
“走吧!”樸文國招呼著何仔仔,隨即與眾人一塊上樓。
……
樸文國提供的住所,是一處四十多平米的民用房,屋裡裝修簡潔,兩室一廳,基本設施齊全。
朱佑掃了一眼屋內,隨即本能的把幾個窗簾拉上,然後衝樸文國問道:“啥時候乾活啊?”
“再等等,我會告訴你。”樸文國沉默一秒,輕聲回道。
“要儘快,”朱佑補充了一句。
“行,你還缺啥?”樸文國點頭問道。
“啥也不缺了,定時送東西就行,哎,這小區有監控沒?”朱佑皺眉問道。
“門口有,”
“你車換牌子了嗎?”朱佑再問。
“換了,”
“你的人再來送飯,不能走正門,要晚一點。”朱佑開口說道。
“行,我明白了。”樸文國點頭。
“好,那就先這樣。”
“走了,仔仔。”樸文國掐掉煙頭,隨即喊上那個小兄弟,轉身就走。
………
五分鐘以後,何仔仔與樸文國下樓。
“哥,這幫B是乾啥的啊?我看怎麼神神叨叨的。”何仔仔抻著脖子問道。
“職業殺,”樸文國簡潔的回道。
“……啊,那我就不問了。”何仔仔愣了一下,隨即非常懂事兒的回道。
“他們在你這兒住的事兒,不能漏出去,嘴嚴點。”
“我明白,”
“唰,”樸文國沒有廢話,從兜裡掏出一萬塊錢扔給了何仔仔,語氣簡潔的說道:“費用。”
“恩,”何仔仔點著頭,接過了錢。
回去的路上。
樸文國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孝東的電話。
“人接到了嗎?”孝東問。
“恩,安排完了。”
“什麼素質啊?”孝東拿著牙簽扣了扣牙。
“要不說,人家張家確實在X市行呢!來的這幫人,我一打眼,就感覺挺托底,像是能辦事兒的人。”樸文國挺滿意的回道。
“那就行,剩下的事兒你辦吧,我啥都不知道。”孝東點頭,隨即直接掛斷了電話。
………
何仔仔隸屬於孝東團隊,樸文國派係裡的骨乾,此人雖然辦不了大事兒,但跑個腿,拉個線,統籌點工人之類的活兒,還是乾的挺穩的,而且嘴也挺嚴,頗得樸文國“重用”。
但他也有個毛病,那就是愛財,並且對任何跟賭博有關係的事兒,都有著莫名的好感。引用孝東對他的評價就是,這貨一看見耍錢的事兒,就……濕了。
何仔仔不光是在桌麵上耍錢,什麼賭馬啊,六合彩啊,賭球啊,他都有涉獵,正常男人的手機裡,基本都是陌陌,微信,快手等約炮類APP軟件,但他手機裡,全是下注,分析類的論壇軟件,整滴相當專業,並且逢彩票站必進。
晚上,何仔仔在老六炭火燒烤吃飯喝酒,席間接到了不少催賬的電話。剛開始何仔仔還接,後來打電話要賬的實在是有點多,何仔仔一急眼就直接關機了。
“仔仔,欠的帳還沒還完呢?”一個朋友問道。
“還啥還啊!我他媽的這段時間點背,輸了快四萬塊錢了,等著吧,過一段再說吧。”何仔仔也挺上火。
“你跟著老樸還缺錢啊?”
“我這花銷,跟著誰都缺錢。”何仔仔搖了搖頭。
“哎,老何,我還真有個來錢道兒,你想不想乾?”朋友舔著嘴唇問道。
“啥啊?”何仔仔一聽見錢,眼睛都綠了。
“這段時間我認識一幫跑山的,他們整的賊專業,沒事兒就山上偷木走,我估計他們也看不出來丟木頭了!你算算昂,現在一棵林帶楊,咱自己回去給他鋸成粗板兒,起碼能整一立方米吧?一立方米多少錢?750!一天晚上整個四五棵,那就是小五千塊錢!而且咱自己也有廠子,用工具根本都不花錢,板子鋸完,直接扔進板堆兒裡就賣了,連買家都不用找。”朋友煽風點火的說道。
“我操,這個路子行啊!”何仔仔一聽見錢,那是真迷糊,頓時一拍大腿說道。
“你要真想整,那我就幫你聯係聯係這幫跑山的。”
“行,你聯係吧,他們要真敢乾,我給他們出車。”何仔仔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