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內,由於是L形格局,所以,趙東率先看到了賀建,但賀建和他朋友,暫時還沒聽見外麵的動靜,也沒看見門口進來一個人。
“嗷個啥,趕緊走。”賀建人傻膽大的罵了一句,隨即扯著朋友的脖領子,就往外竄。
“啪,”
洗手間室內,趙東身體虛靠在牆壁上,突然間伸出右手,直接扯住了賀建朋友的脖領子。
“啊,”賀建朋友嚇得瞬間篩糠,極為尖銳的喊了一聲。
“嘭,”
趙東左拳緊握,食指凸起,簡單粗暴的一拳,打在了賀建朋友的太陽穴上,使他當場翻了白眼,身體一沉,直接休克在了地上。
“噗咚,”
賀建本能後退,但由於太過緊張,加上地磚濕滑,導致他身體仰著,一個屁墩兒直接坐在了地上。
“嘎嘣,”
趙東晃動了一下脖子,從左手上解下腰帶,步伐迅速的衝著賀建走去。
“大哥,大哥……錢你們不拿了嗎?彆弄我,我沒看見你。”賀建此刻徹底哆嗦了,牙齒打顫的衝趙東喊道。
而且他眼睛明明盯著趙東蒙著的臉頰,但在高壓之下,大腦好像失去了基本功能,看著趙東的景象,竟然是晃動的,宛若被踢倒的攝像機。
“艸你媽的,”趙東看著賀建,壓抑了數月的怒氣,埋怨,不甘等一係列負麵情緒,猶如火山爆發。
“大哥,”賀建雙腿劇烈衝動著喊道。
“啪,”
趙東用肘部關了廁所電燈,隨即抬腿就是一腳,直奔賀建褲襠,一聲悶響過後,賀建身體飛出半米遠,雙手捂著褲襠,嗷的一聲慘叫。
“嘩啦,”
趙東用腰帶拴住賀建的脖子,兩手用力往後一勒。
“呃……!”賀建下體疼痛,但脖子又傳來強烈窒息的感覺。他雙手扣著脖上皮帶,身體痙攣的在地上抽搐,眼珠子凸起,十分嚇人。
“B崽子,法院判不了你,那他媽我就判了你。”趙東兩手用力猛拉,皮帶勒著賀建的脖子,直接將他身體拔起。
“當當當,”
賀建腳丫子刨著地麵,根本掙紮不了,喉嚨裡發出低吼的呻吟,嘴鼻流出長長的津液。
“咚咚咚,”
突然間,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快速敲門聲,緊跟著有人問道:“裡麵有人吧?開門!”
“嘭,”
即將失去意識的賀建,卯足力氣一腳蹬在了廁所門上,泛起一聲明顯的聲響。
“唰,”
趙東眉頭輕皺,咬牙看向了門口。
“咣,咣”
門外的人沒再搭話,而是劇烈的踹著門板。
“操,”趙東皺眉罵了一句,低頭一掃賀建,隨即抽回皮帶,右腳連續掄了兩下,一腳砸在賀建腦袋上,一腳踢在了他的褲襠。
“嘎,”
賀建嘴裡猛然抽氣,眼珠子瞪著躺在了原地。
“嘭,”
門開,外麵衝進來四五個人,他們剛一進裡屋廁所,就看見窗口有一人快速竄了出去,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中。
“啪,”
衝進來的人按了一下開關,屋內燈光再次亮起。
賀建和他朋友躺在滿是水漬的地上,全都一動不動。
“我操……這不是賀家那個孩子嗎?”進屋的人驚呼了一聲。
“趕緊看看,”另外一人趕忙彎腰,急迫的用手掌試了一下賀建的鼻息,隨即喊道:“還有氣。”
“他褲襠咋有血呢?”帶隊的漢子,低頭一掃賀建的褲襠,腦袋嗡的一聲。
“嘩啦,”
另外一人扯著賀建的運動褲往下一拉,隻見賀建襠部全是鮮血,那個“垂頭喪氣”的弟弟,蔫巴巴的趴在大腿一側,小眼兒之中瘋狂冒著鮮血,對,是冒著,不是流……
“……大哥,蛋碎了!”拽下賀建褲子的人,抬頭結巴著說道。
“碎了?碎……他媽幾個啊?”帶隊的人咽了口唾沫,話語急迫的問道。
“……有啥區彆嗎?”
“送……送醫院,完了,出大事了。”帶隊的漢子毫不猶豫的扛起了賀建,隨即兩人拖著賀建的屁股,就快速往外趕去。
……….
綠柳山莊,今天熱鬨無比,三層小樓區域內全部被警察封鎖,辛苦的刑警正在勘查著現場。
這次案件,一共死了四個人。地下停車場一個保安,大廳裡也乾死兩個,分彆是一個保安,一個客戶,還有財務那邊也死了一個。
除去當場死亡的人以外,這次案件重傷七人,傷的最重的是兩個女財務,被劇烈爆炸所衝擊,人已經昏迷,臉上,身上,有明顯石塊碎片鑲嵌在了皮膚裡。
而張勝利和馮殿臣已經離開了現場,二人躲在遊客區的包房裡,正在快速商量著。
“……電話打通了嗎?”張勝利快速問道。
“老賀根本不可能跟咱聯係,我給他秘書打電話,但是是秘書愛人接的,態度梆硬,扔下一句不在後,就掛了。”馮殿臣額頭冒汗的回道。
“這回完了,”張勝利腦袋嗡的一聲,噗咚一聲坐在了床上。
“事兒確實大了,”馮殿臣一口接一口的裹著煙嘴。
“死人了,肯定就抹不了了,記者馬上就會來,咱咋交代啊?”張勝利搓著手掌,心裡傳來特無助的感覺。
“勝利,綠柳的臟事兒基本捂不住了,你要說這裡麵很乾淨,那就是嘴硬找死,我的意思是,咱直接承認!承認組織賭博。”馮殿臣一咬牙,乾脆利索的回道:“法人是我,我認判認罰就完了唄。”
張勝利聽到這話,猛然抬起了頭。
“事兒出了,總得有一個人站出來,咱要不承認,老賀都不答應啊。”馮殿臣嘴唇乾裂的說道。
“……!”張勝利看著馮殿臣,嘴唇抖動,一句話都沒有。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