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解決?”張勝利再問。
“能,”方陽點了點頭。
“好,你說能,那我就不問了。”張勝利坐在沙發上,撓了撓腦袋,再次說道:“方陽,你上麵是我,而我上麵是很多人,出了問題,我可以托著你,但誰又能托著我呢?公司要啪的一聲折了,你還是現在的方陽嗎?”
方陽沒有吭聲。
“去吧!”張勝利揉了揉臉蛋子,長歎一聲說道:“譚秘書問我,事兒還會不會有後續問題,你想想,這話是啥意思。”
“恩,”方陽愣了兩秒,隨即轉身就走。
空曠的彆墅大廳裡,張勝利用遙控器閉了所有燈光,隻身一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沉默多久以後,長籲一口氣說道:“一家三口,作孽啊!”
……….
半個小時以後,某玩牌九的場子裡。
“媽的,這把肯定是天門信我的,懟兩千。”皎皎雞頭白臉的說道。
“啪,”方陽走進來,伸手拍了拍皎皎的肩膀。
“唰,”
皎皎額頭冒汗的一回頭,看見方陽以後說道:“你咋來了,哥?”
“有點事兒,出來說。”方陽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幾分鐘以後,樓下。
“咋了,哥?”皎皎喝著礦泉水問道。
“你給於文家房子點著了啊?”方陽點了根煙,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艸,你都知道了啊?”皎皎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沒點他家房子,點的是倉房咋了,出啥事兒了?”
方陽看著皎皎的表情,沉默一秒後笑著說道:“沒啥事兒,於文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報案了。”
“報案能咋地?燒個倉房,還判我死刑啊!”皎皎撇嘴回了一句,繼續猖狂的說道:“他還沒服軟,報案了,是不?你等我出來的,我繼續整他。”
“不用了,這事兒我跟他談,換個方式!”方陽吐了口煙霧,隨即拍著皎皎的肩膀說道:“你先出去躲躲,他家倉房燒的挺嚴重,你要進去可能得走程序,以後,我用你的地方還挺多,你彆出事了。”
“哥,彆的啊,大過年,你還讓我跑啊?明天我還得回家,跟我爺過年呢!”皎皎挺不樂意的說道。
“躲躲吧,聽話!”方陽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去哪兒啊?”
“今晚有短途去楊淩的火車,你去車站聯係個黃牛,買張票就走,到了楊淩,有人接你。”方陽交代道。
“行吧!”
“兩萬塊錢,你拿著,不夠給我打電話。”方陽從風衣兜裡掏出了兩遝子錢,隨後遞了過去。
“哥,我皎皎就花過你的錢,也就給你辦過事兒。”皎皎接過錢,咧嘴笑著說道。
“彆說了,去吧。”方陽笑著擺了擺手。
“行,那我走了。”皎皎將錢揣在兜裡,隨即掉頭就走。
方陽看著他的背影,隨後突然喊著問道:“你帶去的那兩個人,知道你辦的是什麼事兒嗎?你跟他們提過,勝利哥和我嗎?”
“哎呀,我帶他倆去就是站腳助威的,他知道是公司辦事兒,但具體辦啥事兒,他們不清楚哥,我再傻,也不可能跟他們說這些。”皎皎隨口回了一句。
“啊,行,我知道了!”方陽一笑。
“走了,”皎皎擺了擺手,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揚長而去。
……..
當天深夜,經停在X平市的列車,從火車站出發,途徑楊淩。
皎皎是從黃牛那兒買的站票,而火車上人擠著人,寸步難行,皎皎站在下車通道處整了張報紙坐下,隨後跟兩個春運回家的小夥子喝上了。
………
與此同時,市裡大案隊已經將於波家起火,定位為惡意縱火案件,因為技術科在殘骸裡發現了汽油,和扔掉的汽油瓶子。
交通局給了附近區域的監控支持,四五個畫麵以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徐皎。
深夜一點半。
王欣帶隊找到了皎皎家,但一無所獲,因為皎皎家隻有一個老頭,他接待了前來辦案的刑警。
“大爺,徐皎在家嗎?”王欣掃了一眼屋內問道。
“不在啊,他明天回來。怎麼了?”老頭披著外套,拄著拐棍問道。
“有點案子找他調查,”王欣將目光聚焦在了,廚房的年貨上。
“……這小兔崽子,又他媽惹貨了。”老頭戳著拐棍罵道:“這次你們狠點收拾著,關他個十五天,這孩子沒有犯大罪的膽兒,但確實有點遊手好閒了。”
“大爺,就您和徐皎一塊住啊!”
“恩,他爸死了,他媽跑了,是我把他拉扯大的。”老頭點了點頭。
“您是他爺爺,”
“對,”
“年貨誰買的?”王欣指著廚房灶台上,無比豐富的年貨問道。
“小皎買的,這孩子除了不聽話以外,其他的都挺好,孝順!嗬嗬。”老頭咧嘴笑了。
王欣看著滿頭銀發,說話時自豪無比的老頭時,默然無語。
………
兩個半小時以後,有些醉酒的皎皎下了火車,隨後他給接他的人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在火車站外麵等著。
而楊淩裡的火車站很小,下車的人走完以後,火車站外麵,就剩下了皎皎一人。
他閒的無聊,一邊等待著,一邊玩起了手機,但在瀏覽微信時,突然注意到一條新聞,上麵寫道:“X平市東城區發生重大火災,火勢雖已得到控製,但損失慘重,數十戶住戶無家可歸。消防局長,常務副市長連夜趕往案發地點,進行慰問。”
皎皎看到這裡,腦袋嗡的一聲。
“嘀鈴鈴,”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皎皎的接頭人打來的。
皎皎看著手機屏幕,額頭冒汗的愣了三秒後,直接選擇了掛斷,關機,然後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