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白梅與玉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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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三人一籌莫展、鬱鬱寡歡時,落落梅影的另一頭一襲雅素白衣姍姍飄來,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度湘若!

看見度湘若來了,玉鳴麵露赧色,想要躲避,卻被湘若搶了先:“少主留步,奴婢這是來幫助您的!”

這度湘若何等機敏,絕口不提玄尊,隻說自己聽見風聲,心下擔憂,所以親自來看望一下。

玉鳴也不是那麼笨,當即便料到是玄尊的意思,於是乾乾脆脆地回道:“湘若姑姑安,今天就算姑姑你親自出馬,我也不會回去的,我意已決,哪怕戰死了,也在所不惜。姑姑幫我,我自然感激涕零,但你若是來勸我的,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少主說的哪裡的話,奴婢自然是來助您的,再沒彆的意思了。”湘若被玉鳴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於是笑著說,眉眼彎彎的。

度湘若將玄尊的親筆書信交給守門的侍衛,因為但凡在天界待得久些的,就不會不認識玄尊大人,所以連帶著與他身邊的湘若少說也有三分麵熟,這樣,侍衛接下了書信。

不久,便有一清俊的童子出得上羲宮,來到白梅林將玉鳴她們請了進去,童子稱呼她們為“女俠”,這令玉鳴很受用。

玉鳴濟戰去了,然後太九玄雖然看起來一切照常,日升月落,雲起雲滅,上上下下,各司其職,然而,某種難以言喻的冷清卻像藤蔓一樣,從鷖曦宮裡破土而出,一天天茁壯,沐浴著陽光時,格外繁盛。

起初,隻是鷖曦宮裡的仆從在悄悄地埋怨:“嗐,我也是服了少主了,放著輕鬆享福的日子不過,偏去人家戰場上瞎湊什麼熱鬨,可千萬彆磕著碰著……”

“呸呸呸!快收起你的烏鴉嘴!”另一個仆從立馬製止道。

“我說什麼了我?我這不是沒說少主受傷呢嘛!”原先那個仆從一臉無辜。

“得得得,就你擔心少主行了吧!”那個仆從擺擺手,表示不想跟同伴爭論下去。

後來,下人們清掃著鷖曦宮台階上飄不儘的層層落葉,看著金井玉欄上古樸飄逸的紋繪,開始一遍遍嘟囔:“少主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鷖曦宮都空了好幾個月了……”

起初,玄尊開始著重打扮起自己來了,他用一種如釋重負的語氣對度湘若說:“總算擺脫那個麻煩精了,今天我決定約會舊時老友,若有人來訪,隻說我不在便可。”

過不幾日,玄尊大人出遊的興致大減,索性整日整日悶在家裡,眉頭皺著,少言寡語,不是撫琴,就是作畫,這下連湘若都摸不準他的心思了,要知道,除了那位“玉簪姑娘”的離開曾使玄尊這樣短暫地沉寂過,兩萬年來,他可一直都是雲淡風輕啊,畢竟,玄尊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喜歡難為自己的人。

說起“玉簪姑娘”,自玉鳴少主搬來太九玄之後,還一直有小丫頭跑來問她:“姑姑姑姑,我看玄尊大人許久沒與諸天神女談花賞月了,看這樣子,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傳說中的那位玉簪姑娘呢?”

而她總會十分端肅地訓斥:“胡說,太九玄裡何曾有過什麼玉簪姑娘,大人過往種種行跡,皆因生性風雅,慕者眾多所致,你們可千萬彆再捏造事實了。”

可這隻是官方語言而已,事實上,她不僅親眼見過那位玉簪姑娘,她還親自伺候過她呢。她知道玄尊大人寵愛她是真的寵到了骨子裡,與傳說中傾城傾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絕世美女不同,真正的“玉簪姑娘”其實是個半大的小女孩,生得粉妝玉琢,嬌俏可愛。隻可惜,她是無屬於六界中任何一界的存在,很快便離開太九玄,不知所蹤了。

可是“玉簪姑娘”是離開了龍皇殿,卻從沒離開過龍皇的心。度湘若不知道玄尊對那個姑娘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感,她以為,寂寞久了,誰都會對偶然遇見的活潑的生靈心生好感;她以為,驚鴻一瞥似的相遇於漫長久遠的生命其實可有可無;她以為,再心愛的珍寶,一旦遺失,心靈的抽痛也不過那麼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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