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發憤圖強(1 / 2)

《帝尊總要我成神》全本免費閱讀

轉眼玉鳴移居鷖曦宮已經三千年了,這三千年倒也安生,雖然她偶爾也會任性,並且犯錯,但至少,她心是安定的,不像以前那麼浮躁了,這三千年時光,說閒不閒,她的功課是充足的,但由玄尊親自指導的每天,都溢滿了喜悅的氣息。

如是,千年下來,九天皆傳,這位太九玄少主已與當初的琪梧宮宮主判若兩人,他們將這一變化歸功於玄尊的循循善誘,據說千年來,臨常琦極儘師尊之職,天規戒律自不必說,琴棋書畫都親事指教,歌舞曲賦也嚴加督習。

貌似少主初學歌舞的時候,對自己的才藝頗不自信,有一次悅府仙會,這位傻乎乎的少主在她師尊的威逼利誘之下跑去獻歌了,然後沒多久就哭唧唧地跑回來了,玄尊問她哭什麼,她說:“嗚嗚嗚,紅浥仙子說我唱的全跑調了!”

“彆哭,你沒跑調,肯定是她聽錯了。”玄尊說。

“不,她沒聽錯,我後來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都跑調了。”玉鳴說。

這下連空氣都能感受到玄尊的無語了,站在她旁邊,側低著眉目:“安慰你就好好聽著,乾什麼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

太九玄的侍從不僅見過這位一身玄袍的尊上沉著臉,不留情麵地訓斥少主,那時少主跪在地上,看起來俯首帖耳,但暗暗地嘟著嘴,轉著眼,一臉不忿的樣子,那時玄尊就會說:“玉鳴啊,我知道你不服氣,但你看看,一個人若沒點真本領,就算再受氣也得憋著,不是嗎?”

他們也見過在少主整千歲誕辰時,玄尊派人將太九玄的珍寶大盤大盤地往鷖曦宮送,連玄尊身邊的湘若姑姑都忍不住笑道:“從沒見玄尊對誰這麼好過,除了……”

他們不僅見過玄尊懲罰少主清掃太九玄上上下下九重宮殿的台階,隻因她未曾完成他布置的課業。

他們也曾見過在風徐雲緩的深夜,望著為了鑽研課業伏在桌上沉沉睡去的少主,玄尊親自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那時燭焰或許昏黃,但他在不小心碰倒燭台後,焰光的亮度便大幅度增漲,那時他在瞬間的慌亂之後,忽然一掌拍醒被驚動了安眠的少主,假裝生氣地指著火叢說:“瞧你乾的好事!還不快熄了!”這時昏昏沉沉的少主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犯的錯事,手忙腳亂地施法熄了焰苗,還撒嬌著請求師尊原諒。那時披在少主身上的玄袍與玄尊臉上微酡的顏色,都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他們見過玄尊鞭笞纖瘦的少主,也見過花園裡,玄尊親自推送坐在秋千上的少主,看著少主笑逐顏開的歡樂模樣,玄尊的嘴角也不覺地上揚。

若光陰就這麼平淡和緩地流淌下去則再好不過,可……

事本出於童稚之語。

北域長明神君長女滿月,神君喜悅,乃廣設喜帖,宴請天上地下各路上神同往北域神宮一聚。

玄尊本不打算親自前往,但玉鳴知道這事後,便一心想去瞧個熱鬨。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玄尊便沒有拒絕她。這樣,玉鳴便以玄尊之徒的身份,代表太九玄出席了北域喜宴。

宴席自是熱鬨非凡,連北海蘭籍府的蘭澈神君也攜同妻子輕霞公主以及三千多歲的幼女蘭希瑤親自赴宴。

看見玉鳴,輕霞依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尊喚她一聲“姨母”,禮數周到,無可挑剔,但神態行止之間,更多的是隨適,並不見得有多少敬意與親近。

而看見輕霞,玉鳴又忍不住聯想到自己的師尊臨常琦,心中便有一絲一言難儘的意味,所以,就是乾泥巴地裡的裂紋也比這兩人見麵的場景好看太多。

在玉鳴眼裡,輕霞是玄尊的初戀,自己的情敵;在輕霞眼裡,玉鳴是玄尊這麼多年唯一收的女徒弟,是被玄尊特殊對待的人,而且據說她與玄尊還有天緣之份,這就格外討厭了……

哦,對了,輕霞雖是天帝親生女兒無疑,但卻不是玉聖所出,所以同玉鳴之間並沒有紫玉那般深厚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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