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愛恨情仇(2 / 2)

“嗐,哪還有什麼術士!想來,那才是大忠大勇之人啊。”另一位商人搖著頭惋惜道,看起來,他倒像是本地人。

“怎麼?”外鄉商人好奇地問。

“早成了一抔死灰啦!那妖後哪裡肯饒他,國師也幫著妖後,皇上也篤定是那術士陷害自己的寵後,反而下令將那火刑台給了那術士啦。唉,作孽呀!”

“哼!”那外鄉商人義憤填膺,不覺皺眉冷哼。

“罷了罷了,尊客吃茶、吃茶。”本地商人忙解勸道。

與此同時,不動聲色的,臨窗的茶桌上,一白衣男子將他們的談話從頭到尾都聽了進去,卻將眸光投向窗外,隻見灰雲蒙蒙,籠罩著山河萬裡,國都那塊兒,妖氣衝天……

再次強調一遍,這是幾萬年前的舊事,仙淺還沒有與戰皇修成正果,玉鳴還在凡間輾轉流浪,與妖獸為伍。就像一棵大樹,在枝葉披拂之前,還在默默生長著它的主乾。

前麵說到籠仙山妖祟作亂,東域錦瑟神君決心為民除害,可卻在妖城摔了跟頭,於是,生性隨適的錦瑟神君想都沒想就搬來了上琰這個大救兵,指望這位老友替他分擔點壓力。上琰本身就是個嫉“妖”如仇的人,也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事情本該如此一帆風順地發展下去,直到將整個妖城的大小妖怪一網打儘,隻是,這中間出了點不大不小的岔子。

錦瑟趕到籠仙山妖怪大本營百骨城了,然而上琰遲遲未來。

“哎呦,這個俊俏的小仙君又來尋奴家了,可叫奴家羞得很哪!”百骨城女君胥清倚在高高的城樓上,掃視半空中

騰雲駕霧的一眾仙官,一雙媚眼似笑非笑地定格在為首的錦瑟身上。

籠仙山妖化得已經特彆嚴重了,此時雖是白天,卻是日光慘淡,黑霧重重,再加上群妖亂舞,奇形怪狀,境況十分可怖。

百骨城燃起了鬼氣森森的紫色燈籠,燈籠掩映下,千奇百怪的妖魅影影綽綽,城上胥清白麵絳唇,妖豔而冰冷,如同迎風搖曳的罌粟。深叢密林中蕩漾著各種聲調的桀桀怪笑,仿佛在對那群自詡清高的神仙發出嘲諷。

錦瑟二話不說,率領仙兵自雲上俯衝而下,一把寒光凜冽的利劍直指胥清的麵門,而胥清似乎早就料到他的招式,紅袖一拂,冷然一笑,錦瑟便刺了個空,撲麵而來的全是細碎的沙末,他下意識幻出陣法阻擋,卻發現身後不少接觸到細沙的仙兵突然昏迷不醒。

他心中著慌,不知胥清這次又耍的什麼把戲。

但沙末渙散之後,飄然落地,他發現百骨城中一片死寂,難道那些叫囂不止的妖魔就這樣憑空蒸發了?怪哉、怪哉。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異樣,城中的大街小巷,牆牆壁壁,隨時隨地像水流一樣盤旋纏繞,變幻重組,明明看起來是一堆土木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另一碼事,怪哉,怪哉。

他很快又發現,自己身後隨行的仙兵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在身後了,似乎是被這些蠕動著的石牆給神不知鬼不覺地阻隔了,可阻隔他們的目的呢?怪哉,怪哉。

“仙君在做什麼?吉時到了,還在這晃悠呢!”

一個步履蹣跚的婦人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滿麵紅光地來到他身邊,揪著他就往一處張燈結彩的宅子裡跑。

他回頭連連四顧,到底連手下仙兵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想要一掌劈死身邊這個妖婦,卻又好奇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順著對方的意思一直走下去。

婦人揪著他一直走到了宅子裡麵,好家夥,原來妖祟都窩藏在這裡呢,他看著好笑,聚成這一堆,還派人把他往這裡拽,是生怕不能被他一網打儘嗎?

慢慢地,他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失去了施展術法的能力,換言之,他現在處在他們中間,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妖人們卻都穿著耀眼的大紅喜服,一個個春風滿麵,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叫他瘮得慌,他一低頭,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也紅如罌粟了,像被血浸過一樣。大堂上,到處張貼滿了絳色的雙喜字。好家夥,看這架勢,是拉他成親來了。

單身了幾百萬年的錦瑟神君,有一天在主動與被動兼而有之的情況下跨入了喜堂,突然就有些興奮與感動了,他與武尊不同,武尊是有嚴重的戀愛潔癖,輕易不接受投懷送抱的各路桃花,可他錦瑟不同啊,他是一直期待甜甜的愛情送上門的,奈何身手矯健,總能出其不意地避開從天而降的為數不多的桃花瓣,緊接著,就是幡然醒悟之後的追悔莫及,說起來,也是實慘一上神了。

兩個雙丫髻的丫頭攙著這場盛宴的“女主角”上來了,鴛鴦霞帔,金黃流蘇,大紅蓋頭,如果說他是這喜堂上的新郎,那這時登場的想必就是新娘子了。說實話,錦瑟這時都有些忘了自己還有除妖衛道的重任在身,甚至都有些憧憬起蓋頭下麵容來了。

隻見新娘子身段盈盈,步履款款,登上喜堂來了,然後便進行約定俗成的那套嫁娶禮儀,錦瑟順其自然地任由他們擺布,直到“送入洞房”那一刻,就像一盆涼水澆到頭上,他驀然清醒了。

拜拜堂,過過癮還是可以的,但跟一個妖怪進洞房,想想他都惡心。

“喂!臭妖怪,你們到底耍的什麼把戲?想跟本君成親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以為本君會答應你?”

他想過了,他好歹也是資曆深厚的上界神君,若要完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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