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貓人女孩低著頭,嘴裡發出陣陣嗚咽。
飯菜已經端上了桌,用油光鋥亮的鍋罩罩住保溫。
“手藝真不錯啊。”霍雷肖迫不及待地揭開鍋罩,一道道香氣四溢的菜品擺在他的麵前,激發著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對麵的半貓人少女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的飯菜,她在水盆裡仔細地洗過手,然後躬著身子像貓一樣蹲坐在餐椅上。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紫袍,戴著麵具主持邪教儀式的胖光頭男人。”霍雷肖低聲問道。
既然那家夥能勾結到法務部的人當幫凶,勢力自然不小,必定會統合這片區域附近大大小小的同類。
霍雷肖拿出封好的餐具,從裡麵抽出了筷子。
[嗯,竟然是筷子。]霍雷肖感到了小小的驚喜。
“見過……不過我可以先吃一點東西嗎?”半貓人女孩的耳朵垂了下來,聳起肩膀縮著脖子,似乎害怕這句話會激怒麵前剛把巢都法警暴打了一頓的霍雷肖。
“當然,你可以邊吃邊說。”霍雷肖擦了擦手,用柔和的語氣說到。
菜品做的很好,油香四溢,肉質鮮嫩,很對霍雷肖的胃口。
口味與胡德家的菜點各有特色,以用霍雷肖的喜好來說,這街邊小館的口味還真不一定比貴族家的差。
作為主要肉食的格洛克斯獸,是帝國重要,也是最主要的經濟肉獸。雖然凶的一批,但因為具有豬肉口感,牛肉香味,好養活,適應強,而在帝國廣受追捧。
接著他又拌開那道名叫豆血凍的甜品。
“你父親的手藝很不錯。”霍雷肖微笑著向女孩誇獎道。
“謝謝您的誇獎,先生。如果喜歡,有空常來呀!”女孩的臉上露出開心質樸的笑容。
霍雷肖看向半貓人,她的手指頗為細長,而且也不會用筷子。
“喏,這個是這麼用的。”霍雷肖拿起筷子做了個夾菜的示範。
半貓人抬頭看了一眼,嘗試著學習霍雷肖的姿勢,最終還是沒能拿起筷子。
於是乎她便試圖用手抓食,可手還沒碰到菜,就被熱氣逼退了。
“其實你可以用叉子的。”老板的女兒略顯尷尬地小聲說道,指了指桌麵上的叉子。
突然,她眼中一亮,看向霍雷肖手中把玩的小刀。
那是她之前應激揮向霍雷肖的小刀,被霍雷肖製服後,那把刀一直在他的手上。
“這把刀很精致,是有什麼來頭嗎?”霍雷肖把玩著小刀問。
“那是……我爸爸的遺物。”
“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把這個還給你。”
“我知道你說的那些人,那些人害了我的家,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俠盜,在走之前讓我保管好這把刀,除了自衛,否則不能傷人。所以……”
女孩說著說著,淚珠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
“所以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好害怕。”
“俠盜……你父親是不是那位被行會聯盟殺了的那位?”老板的女兒問道。
“嗯?你知道什麼嗎?”霍雷肖看向女孩“不好意思,請給我一份紙筆。”
女孩從吧台上拿過紙筆交給霍雷肖。
“我聽說過一個俠盜的事跡,據說他撬開了行會聯盟的金庫,把裡麵的黃金撒給窮人,但後來不知怎麼的,跑去找法務部,結果在半路給通緝他的賞金獵人給斃了。”說完,女孩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請節哀。能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一個神偷為什麼要去找法務部?顯然不可能自投羅網。
霍雷肖嗅到了反常的味道。
“爸爸是個人類,在娼館老板的辦公室行竊時,遇到了媽媽,兩人一見鐘情。結婚後,爸爸把媽媽贖了出來,爸爸當小偷養家,為了改善生活,他成了著名的盜賊,還上了中巢的通緝令。”
“那也是很厲害了,他不會偷了公家的東西吧。”
“他偷了行會銀行的寶石和黃金,給媽媽做項鏈,把帶走的錢分給了窮人,當時用的就是這把刀撬開了鎖。”
[厲害。]霍雷肖中肯地點了點頭,能潛入重重設防的金庫盜竊成功,不可謂不是傳奇大盜。
“再後來,媽媽她為了保護我,自己被紫色袍子的邪教徒綁架抓走要去獻祭。我告訴了爸爸,爸爸很著急,想跑去地上找法務部報警。但就在他快要成功到達法務部的時候,被行會聯盟的雇傭兵給擊斃了。”
[獻祭……]霍雷肖捕捉了熟悉字眼。
“你知道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