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原來是睡衣晚會(1 / 2)

釘崎野薔薇躺在宿舍床上。

現在是淩晨兩點,宿舍樓隔音很好,周圍非常安靜,四下一片漆黑。她換好了暖和的睡衣,蓋著舒服的被子,耳機裡放著喜歡的睡前音樂。她睜大眼睛盯著黑暗的天花板,聽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然後她刷地掀開被褥坐了起來。

專門搶購到的限定美容枕掉到了地上,野薔薇頭也不回地把它踢開了。她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拎起收納咒具的背包,大步走出門去。

她越過一條走廊,進了男生宿舍區,對著左邊的門板就是急風驟雨般地一陣狂敲。幾秒鐘後,虎杖悠仁從門後麵探出頭來,臉上的四隻眼睛一起瞪著她。

“跟我走。”野薔薇言簡意賅地說。虎杖一句話都沒問,跳起來跟在她身後。野薔薇轉身筆直地走出幾步,又一腳踹在右邊宿舍門上。

這一腳雖然厲害,也不至於把久經考驗的高專建築撞壞。但門鎖發出一個脆弱的聲音,嘩地就掉了下去。門板滑到一邊,裡麵燈火通明。野薔薇站在門口,拎著自己的錘子,忍不住伸手遮了一下眼睛。

然後她看見狹小的寢室裡還坐著好幾個人。乙骨,熊貓,狗卷圍坐在沙發邊,臉上表情各異,為首的真希一腳踩在單人床上,手裡提著一把出鞘的太刀。

她對麵的是伏黑惠,也穿著睡衣,像個小雞仔似地坐在亂糟糟的床單上。他眼睛望著刀尖,高舉雙手,無可奈何地說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

“現在是‘遠山覺戀愛曝光事件’的庭審現場,”真希宣布,在床板上敲了一下野薔薇借給她的錘子,“天真少女被狡猾的老男人騙去進行無法挽回的戀情公開,這種邪惡的事情直到發生才被知道,太不合理了!我們中一定有隱藏消息的內奸!”

“那個,”虎杖在角落裡微弱地發言,“事情沒有說的那麼糟糕吧……”

野薔薇把他舉起的手摁下去。“啪”的一聲,是熊貓把一張打印紙拍到床單上。

“這是半小時前秤發的賭注賠付清單。上次的戀愛預測賭注裡,惠贏的是最多的——實際上,他贏了所有人的錢。”

伏黑提問:“這是泄露個人隱私吧?”

真希:“你說不說?”

“我是猜的。”伏黑惠馬上交代了,“他沒和我提過這件事。可以讓狗卷前輩給我下咒作證。”

大審判官狗卷棘坐在一邊,手裡舉著“無罪”和“有罪”的兩把紙旗子。聽伏黑這麼說,他把“無罪”的旗子舉起來晃了晃。

野薔薇還是不信:“可大家都沒發現,你憑什麼猜的?”

伏黑目光堅定:“眼神。”

“就這?”

“還有直覺。”

“什麼直覺!”野薔薇搖晃他,“有這種事你怎麼不和我們說!我可是進行了丟臉的喬裝跟蹤啊!一定被那家夥在背後狠狠嘲笑了!”

“不管猜對還是猜錯,如果流傳出去,被五條先生揍的都是我吧。”

屈服於監護人的權威,原因過於合理,居然無法反駁。真希恨鐵不成鋼地揮了揮手。狗卷同情地把“無罪”的旗子插在伏黑的衣領上。

***

“如果詢問結束了,我也要提名一個知情對象。”伏黑惠把被抓亂的睡衣領口拉直,然後伸手指了回去,“——熊貓!贏錢第二多的就是他,難道不該懷疑嗎?”

“這是誣陷!”熊貓大喊冤枉,“那天我都和你說了,我是根據推理認為小覺在校外有秘密男友——”

“什麼?”真希大怒,“你又是為什麼不說?!”

“等等!打熊不打頭——我有重要情報可以分享!”

五分鐘後,年輕的咒術師們圍坐在燈下,都聚精會神地聽熊貓說話。

“……然後,就到了挑戰熊貓推理的、不可思議的環節。”熊貓用探索發現頻道般的深沉語氣對大家講解道,爪子尖點著手機屏幕上兩張模糊的畫麵截屏,“到今天晚上為止,小覺還是帶著這個發飾。可連熊貓都發現了的‘定情信物’,某人卻沒發現,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呢?”野薔薇被搞糊塗了,“那你說的那個秘密男友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啊?”

“三種可能性,”熊貓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第一,那個神秘男友就是悟,他們在小覺失蹤期間一直有聯係;第二,遠山覺同學是個感情處理大師;第三,悟是個脾氣非常好的男人。”

“.......”

房間裡沒人說話,然後真希把“無罪”的旗子拍到熊貓臉上:“熊貓的嫌疑洗清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推理是完美的啊!”

***

“根據這份清單,還有一個人選了‘以上皆非’,”野薔薇在熊貓的抗議聲中低頭研究起來,“是——虎杖?!你也知道什麼嗎?”

“沒有啦。”虎杖抓了抓頭發,“我是隨便選的。”

“好可怕,這就是電波係的賭運嗎?”

“不,熊貓認為這很可疑。”

“在‘可以提名任何人’的選項中,卻選了‘以上皆非’,這不就和‘心中有想說卻不能說的人選’一樣嗎?”

“不是啦,隻是沒有想到很合適的選項。”虎杖老實地說,“不過現在覺得,是五條老師的話也很合理——”

“你們是白癡嗎?”有一個嘲諷的聲音說,虎杖臉頰邊咧開一張嘴和兩隻眼睛,妖異的眼球轉動著斜睨了在場的青少年們一圈,“那兩個是一對,這是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吧?”

“宿儺居然是戀愛推理大師”,這件事過於震撼,蓋過了“宿儺算不算有眼睛”的疑問。

“弱小的會被吃掉,強大的彼此交--媾,這是萬物的生存法則。“詛咒之王侃侃而談,“古往今來,皆是此理……”

“能讓他閉嘴嗎?我耳朵臟了。”野薔薇麵無表情地提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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