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現在處於私下調查當中,畢竟教官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根據占卜的結果進行調查的,而且在校生私自調查多年前的殺人案這件事多半不會得到學校的允許,是以伊達航直接以更容易被接受的借口來勸說鬼塚教官了,比如想要將新做好的體育祭製服先存放在倉庫之類的。
體育祭是真的,製作製服的事情也是真的,隻不過製服還沒做好而他們要提前借到倉庫的鑰匙罷了。不過交涉的事情也輪不到鬆田陣平上,他雖然不覺得自己的行事作風有什麼問題,不過自己說出的話容易讓教官血壓升高這件事他多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這樣想著,鬼塚教官辦公桌上的一遝文件吸引了鬆田陣平的注意力,彆誤會,他當然不是對文件感興趣,他隻是隨意一瞥看見了那紙上的警視廳公章。
雖然聽說過出於警力有限的考慮,警視廳會定期分派一批較為基礎的案件到警察學校來給學生們曆練,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真貨,畢竟他們幾個人中也不知道到底誰是亞久總掛在嘴上的事件體質、也可能每個人都沾點,總之他們隨便上街逛逛都能碰到案子,根本不需要申請這些曆練機會。
想到就做。趁著兩人還集中於談話,鬆田陣平伸手抽出了最上麵那張紙,在鬼塚教官的怒罵聲中快速掃視了一遍。
這是一張失蹤通告,照片上的小女孩看上去也不過十來歲,黑發黑眸、綁著麻花辮,看著鏡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這多少讓鬆田陣平有點幻視鯰川天理了,不過那麼點既視感很快被他打散,他回過頭朝教官問了一句:“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
鬼塚教官捂著心臟抬起另一隻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嘴上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昨天晚上轄區剛送過來的,說是在附近的公園走丟了,父母急急忙忙來報警。”他自己的學生他自己最清楚,儘管這些臭小子渾身的毛病,但唯一不可指摘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正義感了,所以他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打馬虎眼,而是如實告知了情況。
“痛!”隨後的抱怨還沒說出口,鬆田陣平就聽見了關鍵詞“公園”,實在是今天聽到的次數太多了,他不由得臉色扭曲地跟伊達航對視了一眼,發現他們想的大概是一樣的事情之後,不由得長呼一口氣。
如果這件事也跟那個犯人有關呢?他腦子裡亂亂的,最後麵牆把沒證實的猜想壓在心底,轉而想到:如果這件事也跟殺死諸伏父母的犯人有關,那占卜也太強了吧......
這就像是考試開始之前被學霸提前透了題,上了考場發現全會做一樣。總之,因為提前被透題的“公園”那邊已經有人調查了,兩人合計一下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在群裡通報之後繼續原本的計劃,去調查一下倉庫,萬一呢?萬一那邊真的有什麼關鍵線索呢?
鑒於鬆田陣平突然在教官辦公室發瘋的行為,倉庫的鑰匙沒有借到,不過那張帶公章的文件倒是被允許拿走了。
教官本人的原話是:“就你們這些臭小子我還不知道?肯定是有頭緒才會做出那種反應,拿走拿走,儘量把小姑娘帶回來,我這邊也會安排其他人去做這件事的。”
這下即便是兩件事之間沒有什麼聯係,也必須把人找回來了。不過彆說伊達航和鬆田陣平了,整個警察學校都找不出幾個會拒絕這種請求的人,他們當然也會竭儘全力拯救生命。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倉庫的調查,小女孩那邊的線索可以先交給公園那邊的兩人。
兩人帶著那份文件就去了倉庫,鬆田陣平高超的撬鎖技術到底還是派上了用場,雖然旁邊望風的伊達航看上去真的很想把他拷住。他隻能將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周邊,另一半放在聊天室上開始彙報他們的新發現。
【伊達航:我和鬆田剛才在鬼塚教官那裡發現了一份警視廳送來的文件,大概是關於一個是來歲的小學女生失蹤的事情,申請了警察學校的協助搜索......】
雖然聽上去跟他們現在在調查的事情無關,但伊達航不是會信口開河的人,他現在提的這件事要麼跟他們調查的事件有所關聯,要麼就是非常緊急並且另外兩組中一定有可以及時伸出援手的人,所以幾人都聽的很認真。
果不其然——
【伊達航:......這個女孩的失蹤地點,是“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