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柳相玨在羅幸煙麵前,展露了他做為察查司司使的察查能力。
那她現在也要在他麵前展露一番鑒人眼力!
作為曾經的特種軍官和破獲過數起命案的刑警隊長,羅幸煙自問觀察力和推理能力都不差。
她可不是隻是會打架的莽夫,徒有臉的花瓶。
何況日後她總會經常出來辦事,得讓他們知道她的真性情,以決定以後是漸行漸近,還是從此分道揚飆。
見柳相玨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現出幾分不爽,羅幸煙又神色一緩,好言地哄他:“當然,既然你心情不好,剛才還特意為我去調查了陳願林的家世背景,那麼,我現在,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惱火了,隨我一起去好好喝喝茶,散散心,好不好?”
柳相玨怔怔地看著她,幾息之後,目光重新變得溫和,還微有些歉意:“對不住,先前小王心裡是有點不痛快,不過現在,大姑娘都這麼說了,小王自然不能辜負大姑娘的美意。”
這家夥,還真是需要順毛捋。
瞟一眼同樣鬆了口氣的吳應純,羅幸煙淺淺一笑:“那就趕緊走吧!”
……
一盞茶後,鮮茗樓的上等雅室。
無燃香,但室內擺放著數盆碧青的綠植,空氣便顯得十分清爽。
淡掃蛾眉的束裙琴女在數步外的琴台邊文雅地坐著,一邊靈巧地以雙手撥弄著根根琴弦,一邊朝著紅著臉頗有些不自在的吳應純暗送秋波。
端坐主位的柳相玨故意斜著眼戲謔著他:“子言兄,休要辜負大姑娘的一番美意。”
羅幸煙慵懶地靠在左側的茶幾前,示意奉茶給她倒了杯熱茶,再掂起眼前小幾上的一塊玲瓏桂花糕,咬了一口,享受著那股鬆軟香甜後,再喝了口清香的茶水,這才側頭看著他們:“應純哥哥,小妹隻想聽聽琴音。你若不想看,閉眼便是。”
柳相玨不由又來斜睨她,調侃地道:“大姑娘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啊?”
羅幸煙的右手五指在小幾上輕輕地敲擊,應合著琴聲的節奏:“我是來聽琴音的,憐瑤姐姐彈得挺好,為何要介意?倒是應純哥哥,平日裡看多了書,需要放鬆放鬆,好好聽聽琴音。”
柳相玨看著她享受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道:“小王記得,子言兄善吹蕭。”
羅幸煙立刻輕笑起來:“你饒了他吧!吹蕭太費神!應純哥哥是來放鬆的,不是來辛苦的!”
吳應純眼中有一抹感動,看她的目光無比溫柔:“若是幸煙妹妹想聽,為兄可以借蕭來吹。”
羅幸煙再度乾脆地拒絕了:“真不用!咱們又不是馬上就要離京,以後見不著了。等你中了榜,再吹也不遲。”
她是不想承認,其實她帶這兩位俊男來此琴室,就是想一邊聽聽空曠的琴音,一邊肆無忌憚地欣賞下兩男的美色。
柳相玨是真俊,惜身上有煞氣。
在他身上,她能感受到同類的氣場。
吳應純容貌確實隻能稱作端莊,但這書香氣質是真的好!
若是換一張完美的臉,就真的是公子世無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