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幸煙微有些意外,因為算時間,也就過去一個時辰左右。
“陳公子辦事利索,本姑娘佩服!對了,這位是愉親王府的怡郡王爺!這位是吳侍郎府的吳大公子,我們都是好友。”
陳願林微微一怔,看著柳相玨有些失神,片刻後,才又肅容見禮:“小民見過怡郡王爺!”
得,見她就是陳某,見郡王爺就自動變成了小民。
這個世界,皇室的威嚴依然深入人心啊!
柳相玨有些矜持地打量陳願林幾眼,才冷淡地道:“不必多禮!”
羅幸煙不以為意。
這位郡王爺也就是在羅家人麵前比較和善,在彆人麵前,素來冷臉。
她也沒打算糾正。
卻見吳應純微一凝目:“陳兄,在下本有一事不明,如今既是又重逢,請恕在下失禮。陳兄既是貢士,為何臨近春闈,還在街頭閒逛,不去溫書?”
陳願林頓時苦笑:“不瞞吳公子,陳某尚在父孝期,雖不需服喪,但還無法參加科考。”
吳應純微微皺眉:“所以你帶你侄兒上街玩?可孝期也不好上街玩耍吧?”
陳願林微怔,看看他,再看看羅幸煙,而後,耐心地解釋:“家父兩年前過世,家兄亦在半年前意外身故,僅留下嫂子和侄兒。嫂子要操持家業,在下見近期學子皆在溫書,便接了代人寫信的營生。適才要去重新買紙筆民,故提前收了攤,帶著侄兒回家,不想在路上遇上奔馬。”
“是嗎?”柳相玨這時突然發話,目光犀利:“本王查過,你父親確實是兩年前病故,你於一年前來京城投靠你那入贅的兄長,而後你兄長於半年前亦和其嶽父一起身故。你嫂子正準備將你的戶籍遷入京城,這事情,未免太趕巧了。”
羅幸煙再度驚訝地看著他,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能乾的同行。
此刻處於查案審問中的柳相玨,著實有一種特殊的帥氣!
隻是,他為何派人去查?
就因為她把銀錢交給陳願林去處置,所以他不聲不響地就幫她?
還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
當年的援手之恩,竟是一直回報到現在。
就是此刻,這說話的語氣,不太好。
似乎是在針對陳願林。
難道陳願林什麼時候得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