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夢境都要上交》全本免費閱讀
程小許並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而薑等也並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給出準確的答案。他的問題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段思安出了事,他希望程小許不要把所有罪責都怪在自己身上。
薑等想了想,說道:“秦回,段思安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去跟他接觸一下。”
秦回手指點自己:“我去?”
程小許連忙說:“薑隊,我認識段思安,我可以負責跟他的接觸。而且我已經跟他提過精神病的案子,他如果接觸過可能會想起我,跟我提一下。”
薑等道:“你以什麼身份去接觸他?而且很多律所的案子律師是需要保密的,你又如何保證段思安會告訴你?”
程小許瞬間卡殼,她的確不能保證。
薑等安排向來是最縝密的,他說:“這件事暫時交給秦回去辦,程小許你跟我辦一下市局的其他案子,如果夢境後續有變化,我們再來討論。”
程小許不明白其他的案子是什麼,但薑等這麼說了她就順其自然:“收到。”
既然案子交給秦回去辦,那程小許暫時也隻能先放下這件事。
薑等把程小許帶去了材料室,在電子書已經普及的今天,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灰滿天的儲藏室,然後儲藏室內還有幾個無比巨大的書架,每一個書架上都有著成堆的案卷。
薑等指了指:“整理這些過往的案宗卷。”
程小許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薑等道:“你現在還缺乏對案件的判斷力和分析力,先積累大量的案宗卷,每看完五個相似的案件,給我交一萬字的分析報告。”
程小許臉瞬間垮了,她突然想去出警了。
薑等見程小許一臉抗拒,正想開口罵,這時,耳畔突然響起徐局那如同念大波般若經的聲音。
薑等頓了頓:“還記得昨天那個男生嗎?”
程小許眼睛一亮:“記得,薑隊你是怎麼知道他掛科的,家庭條件不錯這個看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但掛科怎麼也看不出來啊。”
昨天的男生雖然有些自視甚高,但先出身a大,二他的長相,打扮就是標準的眼鏡,襯衫,甚至一眼讓人覺得他就是個好學生。
薑等:“第一,他先說自己想出國,然後又說自己大二,不急考慮這些。”
程小許疑惑不解:“這怎麼了?大二是還不用考慮這些啊。”
薑等瞥了一眼程小許,慢慢道:“a大的競爭其實很激烈,如果一個學生到了大二還說自己不考慮考研或者出國的事,那十有八九就是要麼考研希望渺茫,要麼出國留學的學校檔次應該不高。還有結合他當時頭往下低,不敢直視我,左手無意識的小動作就知道他當時對這個話題是抵觸的。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楚鶴那種高智商人才,他們的選擇過多。這種推斷就會變得狹隘。”
程小許摸摸下巴,表示明白了,但她又有新的疑問:“可就算那個男生的成績的確墊底,但為什麼確定他掛科呢?”
薑等回答:“昨天是周六,學校沒有課程,他單獨一個人帶著書去食堂,那隻有可能剛從圖書館回來,如果是實驗研究,科研技術什麼的他70%的幾率會有同伴,當然,也不排除是他人緣不好,但一個周六勤奮刻苦學習的人怎麼會成績不太好呢,於是我查了信息技術專業大一所需的專業書籍,剛好,與他手上的兩本對上了。而且,他說謊了,他掛了三門,兩門專業課,還有一門學術英語,他的書裡麵卡著一張大量專業英語詞彙表。”
程小許鼓鼓掌:“薑隊,你好厲害。”
薑等罕見地感覺到憂愁:“作為刑警,你覺得應該注重什麼?”
程小許眨巴眨巴眼:“細節?”
薑等道:“閱讀體會加到一萬五千字。”
程小許:“QAQ。”
程小許也不是抗拒看卷宗,畢竟做刑警的,就是要善於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一丁點的細節,就那麼一點小細節,也許就能夠早一點把凶手繩之以法,多一秒鐘也許就是多救一個人的生命。
但當卷宗成為一份一萬五的作業時,程小許的腦殼就有些發昏了。這時候,她還真挺想做夢的。
想著想著,夢就來了。
[“段律師,這是大家的心意,請不要推辭,謝謝段大律師,來來來,大家都給段大律師跪下。”一人招呼著,然後旁邊的兩三人跪了一圈。
“使不得使不得。”段思安連忙扶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應該做的。”
“好哇,段大律師真是個大好人去,我的女兒啊,你可以安息了。你終於能安息了。”那人嚎著。
“我的兒子,媽媽,媽媽和段大律師給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兒子。”
“老何啊,老何,”一個女人懷裡死死抱著一張牌位,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段思安環顧四周,一臉悲戚,他說:“走吧,走吧,我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程小許心裡一驚,還有其他人。
“好。”男人強忍著悲痛,想掙紮著站起來,“我們走,我們走。”
程小許跟隨段思安的視角,慢慢地看向了法庭外蹲著站著的,舉著告示牌的一群人。
是的。
一群人。
他們每一個幾乎都是悲痛到麻木的神情,如同複製粘貼般的行屍走肉。
唯獨見到了段思安,他們眼睛才煥發出一些光彩,但立馬又熄滅下去,他們已經經曆了大多大多的打擊。
有人嘶啞著聲音問:“結果怎麼樣?”
也許他們已經接受了結果,不再抱有希望。
希望是最大的絕望。
他們隻想在這日複一日地站在這,也許才能緩解內心失去至親的悲傷。
程小許都感覺到了這股龐大的悲傷。
在場的段思安更甚,他的眼睛通紅,卻用最大的聲音說:“贏了,我們贏了。”
“法庭宣判,刁慶豐即日執行死刑。”
這時,喜悅還沒有到來,有人的驚恐大叫聲音傳來:“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段思安錯愕的眼神凝固在臉上。]
程小許的夢醒了。
市局,第二天。
程小許的臉堅定又嚴肅:“我請求立即查詢a市戶籍人口基本信息和流動人口居住登記信息查詢服務。”
薑等:“辦案要講究程序,程小許你,”
程小許的眼睛顯然是紅腫的。
薑等頓了頓,繼續說:“你夢見什麼了?”
而這時,秦回衝進辦公室:“怎麼了怎麼了?我一進市局就聽說程小許氣勢洶洶地衝進薑隊辦公室,外麵全在猜測程小許你是不是終於受不了薑隊的壓迫,準備辭職呢,我說薑等你也是,居然給一個小姑娘布置那麼大的作業量,換我我也得崩潰。小許——。”
秦回終於察覺到辦公室氣氛的微妙,默默縮了一下:“怎麼了,小許你不會真要辭職吧。”
薑等冷冷地看了秦回一眼。
秦回這才反應過來,難不成這回的夢境又給了什麼壞到極致的信息?
秦回給薑等使眼色,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薑等定定地看著程小許:“程小許,你忘了這是哪了嗎?你背後是誰了嗎?不管是什麼樣的案件,我們都有能力麵對它。”
程小許深深地看了薑等一眼,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緩和下來了情緒。
程小許說:“薑隊,這次我的夢境段思安沒有死,案子勝訴了。”
這是好事情,但薑等明白既然是好事,能讓程小許情緒波動如此之大,那就隻能說明夢境告訴了另一件事。
程小許一字一頓:“但那個勝訴的案件中,被害人家屬高達,三十多人。”
薑等瞳孔一縮。
背後的秦回也刷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說話的程小許。
程小許並沒有說完:“因此,在案子勝訴後,疑似被害人家屬承受不住打擊而選擇跳樓。”
很慘烈的一個案件。
如果真正發生,那將是一個特大的,足以震動全國的案件。
被害家屬高達三十多人,在程小許的敘述中,這三十多人,也許每個人都代表了背後的一個家庭。
薑等問:“隻出現了凶手名字?”
程小許點點頭:“是的。凶手刁慶豐。”
薑等:“秦回,你去聯係派出所所長,讓他們協同辦案。”
秦回道:“先不跟徐局說嗎?”
薑等想了想,說:“他會知道的,再者我們隻有一個名字。”
程小許急急地插話道:“我的第一個夢境不是說這個刁慶豐是精神病嗎?也許能夠依靠這個線索敘述找到他。”
薑等垂下眼睛道:“第一,既然這個刁慶豐在第二次敗訴了,我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也許沒有精神病,他的律師隻是為了勝訴而拿出他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史的病曆。第二,警局如果這個人沒有案底的話,我們是查不了那麼清楚的。”
程小許低下頭。
薑等道:“程小許,我知道你清楚這些事情,你現在隻是有些被情緒裹挾,但你不需要怕。”
“當然,如果是我,直麵那樣的夢境,我現在也不一定做得比你更好。”
程小許有些呆愣,她感覺貌似被薑隊給安慰了。
她搖了搖頭,以求恢複精神,然後她說:“雖然也許我們並不知道刁慶豐是否有精神病,但如果他有家族遺傳病史,就算如果現在他還是個正常人,他肯定也會感到害怕,醫療係統上麵說不準有他曾經看過精神病的資料。”
薑等點點頭,讚賞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程小許又懊惱了:“但醫療係統的查詢我們查不了啊。”
薑等勾起唇角:“那就看你了。”
程小許:“啊?”
*
一棟破舊的筒子樓裡。
筒子樓著實年久失修,簡直搖搖欲墜的感覺,牆壁上紅漆掉落,泛黃到泛黑的牆壁,時不時從天上掉下一點牆皮子,但這兒的人早已習慣,抹了抹頭發,又叼著煙,汲拉著拖鞋走遠。
這兒其實是地處一片曾經還算輝煌的地段,但大片大片的爛尾樓林立在周圍,開發商換了一波又一波,每個老板都破產跑路,成為了有名的被詛咒的窮三代地段。
連政府都沒再管。
破落就愈發破落。
於是這裡就生存下來了這樣一個筒子樓,筒子樓每戶人家還用著早已經過時的白熾燈,被淘汰了的洗衣機,老式冰箱,甚至還用著燃氣罐。
就這樣一棟筒子樓,卻住了不少的人,人來人往,熱鬨非凡。至於原因,就是這兒水電一點都不花錢,在寸土寸金的地皮上,每個月租金隻要三百塊錢。
筒子樓有五層樓,三四樓因為地理位置好,幾乎每戶都住滿了。剩下的一二五樓各有各的大問題,所以五樓隻住了兩戶人家,二樓住了三戶,一樓被開成了麻將館,每天熱火朝天的。
房東李國仁手裡搖晃著鑰匙,一邊把程天東家的門敲得震天響。
“來了來了。”屋內有人應聲。
不多時,程天東的妻子孫月月開了門,把六百塊錢交到李國仁的手中。
孫月月搓了搓手指:“房東,這是這個月的房租。”
孫月月家有兩個小孩子,當初跟房東商量,把兩戶的牆打通,他們叫兩戶的錢。
四個人,在裡麵也算住的很寬敞,還給孩子置辦了書房。
李國仁朝旁邊吐了個唾沫,然後甩了甩六百塊錢,譏笑道:“你這房租不對啊,還差一百。”
孫月月瞪大了眼:“沒有啊,這不就是六百塊錢嗎?李哥你可以數數。”
六百塊錢有啥好數的。
李國仁內心嗤笑,道:“是這樣,雖然當時說是給你們說打兩戶,可這樣做終究是不合規的,你瞅瞅,你自個兒瞅瞅,我房子都被你糟蹋成啥樣了,還有啊,就給你起了這麼一回頭,有好幾個人來問我能不能把房子打通,我這筒子樓再東砸砸西砸砸,以後我怎麼做生意。”
孫月月明白了,忍著氣說:“那李哥你說還差多少?”
李國仁油膩的臉上泛起一層□□,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孫月月的臉蛋:“這價錢呢,其實也不是不好商量,你——”
孫月月一把躲開。
李國仁表情頓時陰鷙:“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孫月月冷冷道:“直說吧,要加多少?”
李國仁陰沉著臉笑了笑:“那就再加三百吧。九百塊錢一個月。”
孫月月立馬臉色變了。
李國仁哼笑:“九百塊錢一個月夠便宜的了,現在誰出去租房不是三四千一個月,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搬出去住,住什麼筒子樓啊。”
孫月月深吸一口氣,不善言辭的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
李國仁繼續道:“也怪你自己嫁了這麼個男人,一個月工資多少啊,上萬有沒有,你也是個不能工作的,你還有兩個孩子,以後你倆孩子考上了大學都沒學費上吧?你說你還不如跟了我,你要是把我哄得高興了我把你兒子供上大學也行,對了,還有你。”
李國仁猥瑣的目光在孫月月的身姿上流連往返,這個女人,雖然整天乾粗活,但樣子身材居然還是風韻猶存。
他下流地笑了笑:“我也保準,讓你快活快活。”
孫月月差點當場嘔出來,氣得眼睛都發紅了,然後為了趕走李國仁,隻好去盒子裡又拿了三百塊錢遞給李國仁,然後惡狠狠地關上了門。
李國仁呸了一聲:“made,臭biao子,遲早,shang了你。”
然後他走向旁邊的那戶人家。
他一邊把鐵門敲得震天響,一邊大喊:“姓刁的,姓刁的,開門,交房租了,姓刁的,艸你媽,又給我裝死是吧,你特麼要是在裡麵沒給老子開門你明天就給我滾出去。”
還是沒動靜。
李國仁拍了一會兒累了:“made,難道真不在家?”
李國仁走上樓,去樓上收租了。
孫月月回到家後。
“媽媽,”兒子程田宇閃著黑葡萄的眼睛問孫月月,“為什麼那個叔叔老說艸呢?”
“他喜歡小草嗎?”女兒孫好女趴在柔軟的床鋪上,好奇地問。
孫月月摸了摸女兒的頭,說:“是鴨,那位叔叔特彆喜歡小草,小宇和阿好在學校裡學習對待花草要怎麼樣啊?”
“要愛護花草。”一雙兒女異口同聲,可愛極了。
孫月月笑著摟住了他們。
她並沒發現,在一塊隱蔽的角落裡,有一個黑色的洞。
洞裡的那一頭是一隻布滿血紅絲的渾濁的眼睛。
眼睛下,粗氣一聲接著一聲,男人劇烈地喘×息著,他的手伸進了他的不可描述的地方,一下接著一下。
終於,他釋放了出來。
他歎息了一聲。
然後看著那個洞的另一邊的三人,發出了嘿嘿嘿的詭異笑聲。
程天東下班回家,走在路上,遇上了筒子樓裡的很多人。
有三樓住的一對老夫妻,他們無兒無女,性情溫和。
“天東,下班了啊。”
程天東點點頭:“遛彎呢?”
老夫妻說:“是呀。”然後老婦人慢慢湊過去:“天東,房東好像今天中午找月月麻煩了。”
程天東臉色一變,道了聲謝連忙趕回家中。
一開門,樓上的大姐正坐在沙發上,妻子正掩麵哭泣。
大姐柔聲細語般安慰:“不哭了不哭了,哎,彆理那狗東西,他就是欺負你男人不在家才敢這麼乾,那個欺軟怕硬的東西,彆哭了,下次要是你男人不在家可不能給他開門,聽見沒有?哎。”大姐拍拍孫月月,“你男人回來了,行,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孫月月嬌羞地拍了大姐兩下。
大姐出門後,程天東一臉心疼地摟住妻子,然後憤怒道:“我等會兒去找他。”
“算了,”孫月月依靠在他的臂彎道,“彆給自己再找麻煩了。”
她又看了看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眼裡流露出幸福的味道:“隻要孩子好我苦點沒什麼,等以後就好了。”
程天東低下頭親親妻子,愧疚地說道:“都是我的原因。”
“不許胡說。”孫月月抵住他的嘴,“不關你的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相信你能找到好工作的。而且,”孫月月說,“這個筒子樓除了房東不好,其他的人都很好。”
“小月小月。”有人在屋外叫。
孫月月笑了一下說:“你看,來了。”
孫月月接過樓上大哥送來的雞蛋,臘肉。
雖然孫月月推辭了好幾次
但大哥笑得一臉憨厚:“我媳婦要是成功我拿回去了她肯定要打我嘞。”
孫月月哭笑不得地收下了。
程天東笑容溫柔地看著妻子,然後輕輕地說道:“月月,我過兩天要出差,如果這次能把合同談下來的話我就能讓你和孩子搬離這個筒子樓了。”
孫月月驚喜地睜大雙眼,然後親了程天東一大口。
屋內,那個洞口,依舊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
國靈部行動部分部。
一群人正在忙碌。
薑等帶程小許穿過各種需要密碼鎖的門,直達最深處的地點。
在最後一道門內,守衛者已經是兩名裝備著M15步槍的特種兵。
程小許心裡一驚。
薑等虹膜驗證通過,程小許以為自己會看到無比高科技的一間密室,結果一進去發現,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辦公室。
普通得簡直不能再普通了。
辦公室內有兩個人背對著程小許坐著,聽到聲音,轉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是徐局,另一個人是一名瘦削,但眼神晶亮,精明乾練,穿著白大褂的女性。
女性站起來,徐局跟著站起來。
女性朝程小許走過來,伸出手,笑道:“你好,程小許,久仰大名。”
程小許覺得自己的大名不可能會讓這樣一個大佬級彆的人久仰,但她還是伸出手:“您好,您好。”
女性笑了。
徐局介紹道:“這位是醫療部現任部長司雲耘。”
程小許差點叫出聲:“啊?!”
我的媽,不是說查個就診資料嗎?這也需要醫療部部長?
程小許瘋狂向薑等使眼色,這怎麼回事?這怎麼回事?
薑等充耳不聞。
程小許:……
好壞一隊長。
司雲耘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拍拍程小許的肩膀:“不用緊張,是我特意過來看看你的。小姑娘。我真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司雲耘把手搭在了程小許的肩膀上,然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接著又上下左右地開始仔仔細細地斟酌,然後問徐局:“確定了嗎?就是她這個腦子做的夢?”
程小許一驚:她這個腦子?
關鍵是徐局還答應了一聲:“是的,你看有研究價值嗎?”
程小許:……
想抱住自己的腦殼。
薑等在旁邊冷冷提示:“她不經嚇。”
程小許:……。
司雲耘大笑一聲,然後從剛開始不懷好意的目光變成了溫柔的目光:“程小許,謝謝你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