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梁安跳下馬,跪倒在薑嵐風的馬下,滿臉都是血淚,“侯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蒙天放會屠城,如果知道他會屠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打開北門,我的親人、朋友全部死了,我們是靠著在梁州城外的死人堆裡裝死才僥幸活著的,就是為了等侯爺到來,在我臨死之前,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贖罪。”梁安等人在泣血,紛紛拔出刀劍,抹脖子自儘了。
“該死的,我就知道你們投敵賣國了。”楊嬋玉、夏淵看到死在眼前的梁安等人,怒火中燒。
梁州城主將梁守業是出了名的守城將軍,要不然現任大薑王薑嵐山也不會讓他鎮守梁州城這座重要城池。
“侯爺!這絕對是一場陰謀,趁他們還未發現我們,必須儘快撤走。”夏淵一臉焦急。
“梁安雖死不足惜,但這也不一定是一場陰謀,就算是陰謀,既然來了,也必須要燒掉這座糧倉。”薑嵐風道。
“哈哈哈~~~薑嵐風,你說的沒錯,梁安確實沒有騙你,這座糧倉確實隻有三千守軍,但是他卻不知道,有一尊天武境在此鎮守。”一名身披黑色鎧甲,胸前護心鏡上雕刻著‘大蒙’二字的青年武將率領三千大蒙軍傾巢而出。
“蒙天都,是你?”楊嬋玉大叫。
“楊嬋玉,我們又見麵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刻下馬投降,匍匐在我的腳下,我可以收你為我的奴隸。”
蒙天都身高兩米,皮膚黝黑,肌肉壯碩,舔了舔厚重的嘴唇,“如果你不從也沒關係,等下被我擒住後,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蒙天都身旁,還站著一位身穿素麻長袍,眼眶凹陷的乾癟老者,這位應該就是蒙天都口中的天武境高手。
天武境在整個王朝行列都是座上賓,如果是在宗派,就算不是掌教也必須是長老級彆的大人物。
“閣下確定要要參與王朝之戰?”薑嵐風望向素麻長袍老者。
“天都是我兒徒,又是大蒙王朝王子,他親自開一次口,我豈有不來助陣之理。”素麻長袍老者捋了捋灰白長須,胸有成竹,“小友,現在束手就擒還來得及,我可留你一個全屍。”
“機會往往隻有一次,你既然沒有抓住,那就沒有了。夏淵,你率三百荒甲軍去斬掉三千敵軍;嬋玉,你去砍下蒙天都的頭顱祭旗。”薑嵐風逐一下令。
“領命!”楊嬋玉、夏淵兩人同聲應喝。
“氣煞我也!薑嵐風,你太囂張了。”蒙天都暴怒,率領三千大軍衝殺上來了,“給我碾殺掉他們。”
荒甲軍長年累月在北海與海妖廝殺,身披重甲,每一位士兵都是玄武境,作為統領的夏淵更是早已邁入地武境多年。
天武、地武、玄武、凡武四重境界,每一境都有九重天,玄武境對凡武境,簡直比砍菜還要容易。
麵對這三千幾乎都處在凡武境的小螻蟻,緊緊隻是一個衝殺,三百荒甲軍就把三千大蒙士兵斬殺殆儘,現在隻剩下楊嬋玉還在與蒙天都廝殺。
蒙天都也沒有占到便宜,甚至還弱於下風。
素麻長袍老者身為宗派長老,自恃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幾乎不會下山參與王朝之戰。
這一次下山,看到眼前這三百荒甲軍,清一色的玄武境,著實有些意外,“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出手割走你的頭顱了。”
“是嗎?”薑嵐風冷笑。
素麻長袍老者動手了,他伸出五根枯瘦如柴的手指,化成一隻巨大的鋒利鬼爪,抓向了薑嵐風。
眼前老者雖是天武境,卻還隻是剛跨入天武一重境,這種力量,比起北海海妖的地武九重天還不如。
薑嵐風孤身向前,抬手朝空中打出一拳,狂暴力量如同山洪海嘯,把虛空打出了一個大窟窿,一拳就轟碎掉了鬼爪。
“好強大的氣血之力,這股力量居然遠在我之上。”素麻長袍老者站在薑嵐風身前,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汪洋大海裡的一葉扁舟,一股非常不安的死亡氣息縈繞全身。
他知道,如果現在還不走,恐怕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
素麻長袍老者看都沒看蒙天都一眼,衝天而起,撕裂開虛空,一隻腳就跨進去了。
薑嵐風伸出一隻手,往虛空裂縫中一抓,擒住了素麻長袍老者一隻腳,往地上一摔,素麻老者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鼻青臉腫。
他一腳踩踏下去,素麻長袍老者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
“少主,給你!”同一時刻,楊嬋玉一劍斬掉蒙天都,割下頭顱,甩飛在薑嵐風身前,蒙天都死不瞑目,兩隻眼睛還直愣愣地看著素麻長袍老者。
這可把素麻老者嚇壞了,再也沒了剛才的矜持與高傲,躺在地上就在大聲求饒,“小友饒命!我是遊魂宗長老,千萬不可殺我······”
薑嵐風一腳踩踏下去,老者的頭顱就像一個大西瓜,腦漿四溢,當場慘死。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剛踏入天武一重天就想來殺我家少主,真是不知死活。”楊嬋玉走上前,一腳把無頭屍骸踢飛到了十幾米外。
“夏淵,你帶人去燒掉糧倉。”薑嵐風在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