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朱厚烇,要知道這可是整整5萬畝良田啊,竟然就這樣拒絕了。
“請問荊王殿下因何故拒絕旨意?”張永壓住心中的驚訝,鄭重的問道。
“本王怕接受了陛下賞賜,此例一開,恐怕效仿者眾多,不利於國家...”朱厚烇也鄭重的說道。
朱厚烇說的有些語焉不詳,但張永卻能聽懂他指的什麼。
朱厚烇的意思是他因為進獻重禮而得厚賞,此例一開,被其他王府紛紛效仿,這樣會對國家不利。
張永不由得對朱厚烇又高看了一眼,這個年紀竟然能考慮那麼多。
“殿下所獻之寶天下無雙,哪有那麼好效仿的,還請殿下放心接旨,不要辜負了陛下一番美意。”張永笑著把話挑明了,把聖旨和木盒遞得更近了一些。
朱厚烇的目光掃過木盒和聖旨,眼中沒有一絲留戀和貪婪,他直視張永的眼睛說道:“良田雖好,但本王獻寶劍給陛下可不是為了這些東西,本王想要的東西已經告知陛下了...”
“竟有此事?為何陛下未和咱家提起?”張永驚奇的問道。
“本王所求之物已經之前的奏疏之中稟明了...”
“在奏疏之中...”張永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起來。
緊接著張永就哈哈大笑起來:“竟是如此!好一個惟願此劍飽飲胡虜鮮血!”
“殿下高義,請受張永一拜。”張永鄭重的向朱厚烇行禮,“此事傳出去定為一番美談,陛下得知此事肯定會十分高興,既如此,咱家就應殿下之請,先代陛下收回旨意。”
張永隻覺著眼前的少年與之前印象中的意氣少年漸漸重合了。
朱厚烇確實對這些良田興趣不大,他更在意的是如何維護自己的人設。
人設這東西要不時時維護,那很快就要人設崩塌了。
就在朱厚烇準備再次招呼眾人去赴宴之時,張永又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份聖旨,這是召朱厚烇進京的聖旨。
其實在朱厚照提出要下達把荊王召到京城的旨意時,內閣大學士們對此都表示反對,但都被朱厚照給懟回去了,因為曆代皇帝禁止的是藩王主動來京覲見,而對皇帝召見藩王沒有什麼限製,隻是曆代皇帝都不太動用這個權利罷了。
所以內閣大學士們根本就不能從祖製上找到反對此事的理由。
就在張永宣讀完召朱厚烇進京的聖旨之後,整個殿中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大明的藩王們已經太久沒被皇帝召進京城覲見了,久的人們都記不清上一次藩王被召見進京城覲見是什麼時候了。
朱厚烇一臉懵逼的接過聖旨,他有一種步子邁的大了扯著蛋的感覺。
在他的計劃中,他怎麼也得多撩上他的皇帝堂哥幾年,才會讓朱厚照下決心召他進京。
結果剛撩了一下,因為陰差陽錯撩的太狠了,朱厚照竟然就要召他上京麵基了。
這還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