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輛馬車在街道上快速的行駛著,直衝皇城,中途在承天門被攔下了。
皇城侍衛大喝:“何人敢擅闖皇城?”
駕車的家奴趾高氣揚的回答道:“狗東西不長眼睛嗎?竟然敢攔壽寧侯、建昌侯兩位侯爺的車駕?”
領頭的侍衛隊長立刻換了副笑臉:“原來是兩位侯爺在車上,不過下官職責在身,進入皇城重地還請下車步行...”
馬車上的簾子被掀開了,露出車中的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侯張延齡。
“你新來當值的吧,本侯突犯腿疾,行走不便,快點讓開!”張延齡不耐煩的說道。
侍衛隊長陪笑道:“那兩位侯爺駕車進去吧,隨行人員還請在此等候。”
張延齡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忽然奪過駕車家奴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抽打侍衛隊長,咆哮道:“本侯有要事覲見太後,誰敢阻攔?”
皇城侍衛們紛紛後退,竟然將張鶴齡和張延齡與七八個家奴全部放行,他們駕車速度不減,一直衝到午門才停下。
沒辦法,午門的三道正門常年關閉,他們是駟駕馬車,從側門過也不方便。
張鶴齡和張延齡領著家奴直奔太後寢宮,一路上無人敢攔,一直走到寢宮門口,他們才換了副恭順的嘴臉。
一見到張太後,張延齡立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姐姐,你可要給弟弟做主啊!弟弟被人給欺負了啊!”
張太後見此情形,也是大感頭疼,皺著眉道:“你又闖什麼禍了?”
張延齡立刻叫屈道:“冤枉啊!姐姐,這次真不是我闖禍,是咱們家的張三啊,他替我去辦事,結果半路遇到歹人,他奮力反抗結果失手打死兩人,然後那順天府尹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張三抓進了大牢裡...”
“姐姐啊!張三可是咱們張家的忠仆啊!跟了弟弟多少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抓進去啊!”張鶴齡也出聲幫腔道。
“行行行!就這點事,拿著我的令牌去順天府,讓順天府尹放人!”張太後說道。
張鶴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張三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那你們還來找我乾什麼?”張太後驚訝的說道。
“我哪能看到自己家的忠仆在牢裡受苦啊,一氣之下就帶著人把張三從大獄裡搶出來了。”張延齡繼續說道。
張太後感覺頭更疼了,光天化日之下劫大獄,這不是打朝廷的臉嗎?
“那你還說自己被欺負了,這沒人欺負你啊!”
“是那些朝臣們啊,我聽說有很多人都準備寫折子要彈劾我,這不是欺負我嗎?姐夫才駕崩幾年啊,這都有人敢彈劾我了,這外人是越來越不把咱們張家放在眼裡了,這次他們是針對我,下次說不定就要逼宮,去針對姐姐呢?”張延齡哭嚎道。
這話說到張太後心坎裡去了,她看著麵前的弟弟,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虎頭虎腦的,不由得又心軟了幾分。
“行了,行了,姐姐替你做主,你就放心回去吧,沒人敢把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