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王爺能夠應允!陛下一向喜歡戲劇,王爺的新戲定能獲得陛下青睞。”劉舟繼續說道。
而朱厚烇則在心中快速計算著得失,這件事好像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啊,能拉近他和正德皇帝的關係,還能讓南京守備太監欠他一個人情,他心中很快就有了決定。
“承蒙劉公公舉薦,本王寫的新戲竟然能直達天聽,此乃本王之幸。本王在此就應下此事,相關事宜都依劉公公的意思。”朱厚烇站起身來。
“多謝王爺!小人代劉公公多謝王爺!”劉舟頓時喜形於色。
“那貴使就在府中稍待幾天,待本王集結好人手,就隨貴使前往南京。”朱厚烇痛快的說道。
...
劉舟被帶下去休息了,而存心殿中的討論還沒結束。
“王爺,您的新戲那麼好,定能贏得陛下歡心,咱們自己獻給陛下不就行了,何必讓那劉公公插上一腳,平白分去幾分功勞呢?”趙指揮使憤憤的說道。
“你呀,平時就不知道多動動腦子。”朱厚烇笑著訓斥趙指揮使,他現在心情很好。
“咱們哪有獻戲的路子啊!”朱厚烇解釋道。
朱厚烇沒有亂說,各地王府上疏獻物都有相應的流程,但獻戲還真沒這個流程,反而內廷的太監們為了討皇帝開心,到處搜羅新鮮的玩意,其中就包括戲劇,所以他們都熟悉這個流程。
就算朱厚烇知道太監們獻戲的流程也不會主動去獻,因為這事很容易吃掛落。
你怎麼對內廷獻戲的流程那麼熟悉?是不是在窺視宮禁?
窺視宮禁在任何朝代都是大罪,會更彆提他還是親王了,罪加一等。
所以有個內廷出身的太監主動張羅這事,是獻戲最好的方式。
這樣還能落個人情,結個善緣。
“那也不用非得讓那個劉公公插進來啊,咱們可以找其他公公合作啊!”趙指揮使不服氣的說道。
朱厚烇被找指揮使簡單的腦回路給逗樂了,“劉公公已經知道這事了,再換人合作的話,你就不怕劉公公壞事?做成一件事不容易,但是破壞一件事可比做成一件事容易多了...”
“殿下心思縝密,思維敏捷,先王如果能見到今日的殿下一定十分欣慰。”詹彬撚須而笑。
趙指揮使的表情訕訕的,連忙轉移話題,“今日怎麼沒見施長史啊?”
“殿下,施長史來了!”門外的秦鳴通傳道。
“讓他進來吧!”朱厚烇微微頷首。
施魯一進門就盯上了朱厚烇桌上放的那張名刺,“王爺,此名刺可否讓我一觀...”
“施長史請隨意...”朱厚烇微笑著說道。
施魯拿起名刺看了一眼就怒聲說道:“南京守備太監的名刺,定是有他的使者前來。”
“我是王府官員之首,此事為什麼沒叫我,還有沒有法度?”施魯不滿的看向詹彬和於春來。
“我遣人去尋你了,但是沒尋到你。”於春來淡淡的說道。
“我就在我廂房中休憩,怎麼會沒尋到我?”
“誰知道施長史是出門了還是在屋裡休息呢?”詹彬冷冷的說道。
“你...是你搞的鬼吧!故意不喊我是吧!”施魯咄咄逼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