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殿。
“王爺,這就是我和施魯的所有談話了。”詹彬坐在椅子上說道。
朱厚烇正坐在他對麵捏著下巴消化這些信息。
“竟然如此?那施魯很多行為就解釋的通了。”朱厚烇坐直了身體。
“是啊,王府最近幾十年都沒有進士擔任王府官,施魯是第一個進士出身的人,也怪不得他心存怨懟。”詹彬緩緩的說道。
“施魯他不是進士出身,他是同進士出身。”朱厚烇更正道。
進士出身是二甲進士,同進士出身是三甲進士,兩者差彆還是挺大的。
“王爺這是從何得知?”詹彬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派人調查過他...”
“他之前是正五品知府,還有靠山,前途無量,後來因為靠山倒了受到政治傾軋,被迫轉遷王府長史避禍。而最近他之前那個靠山有要被起複的消息,所以他才變成如此模樣...”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幾個月前見到王爺打鐵還沒這麼大的反應?看來那時他還沒接到靠山要被起複的消息。”詹森恍然大悟道。
“那王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此事呢?”一旁的於春來說道。
“先以不變應萬變吧。施魯畢竟是王府官員之首,他要是豁出去和我作對,我也沒太多辦法,我要是豁出去和他作對,他也沒辦法...所以就先這樣冷處理吧。”
“連詹長史這樣溫和的人都和他鬨翻了,他在府中也沒關係要好的人了,不如我們就直接孤立他吧!”於春來出聲建議道。
“好,就這麼辦!”朱厚烇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在考慮要不要通過一些不上台麵的手段把施長史給除掉,比如慢性鉛中毒什麼的。
但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感覺還是事不至此,施長史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直接把他給殺掉還是有點過了。
而且他也有些不屑於用那些不上台麵的手段,他自認為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施長史也抓不住他什麼把柄。
詹長史、於春來和趙指揮使就是劉太妃交給朱厚烇掌控王府的班底,他們在府中為官多年,長年累月的各種賞賜已經把他們收買的死死的。
朱厚烇用著他們三人也很是順手。
今天趙指揮使並不在場,因為他心思太淺,不適合這種事。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何事?”於春來走到門口問道。
“稟告於公公,府外忽然有一個小公公前來求見王爺,還持有南京守備太監的名刺,說是奉南京守備太監劉玻公公之命前來拜訪王爺。”秦鳴快速的說道。
殿中三人互相交換著眼神,一時間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南京守備太監會派人前來。
“放秦鳴進來。”朱厚烇命令道。
殿門打開了,秦鳴雙手托著一封名刺快步走到朱厚烇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