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做法就是提前對融合的鋼塊進行酸浸,看上麵的花紋是否符合預期,而最後鍛造成武器的形狀並且進行熱處理、開刃、裝飾是最後20%的工作,以王府現在的鍛造水準,有能鍛造融合到50%的進度的鋼塊都很少,就更彆提鍛造成武器的形狀了。
所以詹長史隻看到了各種廢棄的鋼塊,而看不到有一把成品的武器被鍛造出來。
“所以這就是反常的地方啊!你不覺著這非常奇怪嗎?召集那麼多工匠,花費那麼多銀錢就是為了弄出那些廢鋼塊?”施長史目光炯炯的看著詹長史,“所以我猜測鍛造的兵甲是不是被藏起來了?”
“是有點奇怪,也有這種可能?但是證據呢?”詹長史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工正所鍛造的時候可沒什麼遮掩啊,府中有三千多人,多少人想著往上爬而沒有機會呢,這潑天的功勞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到現在三個月沒人找咱們倆告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並不存在什麼鍛造兵甲被藏起來的事。”
施長史無言以對。
“所以,施長史還是放寬了心吧!來,繼續喝酒...”
施長史默默地喝下杯中酒,“還有一事,小王爺收養的那一百多孩童不太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王爺都說了是做善事為陛下祈福,而且過兩年就放出府去到府外的各個產業裡去,難道施兄認為王爺在養私兵?”
“也不無可能!”施長史認真的說道。
“養私兵有這麼養的嗎?找一幫半大小孩?在府中光明正大的養?而且還教私兵認字讀書?”詹長史嗤笑了一聲,“這種事都是在山中找個隱秘的地方,平時裝作盜匪,這樣才神不知鬼不覺...”
施長史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也許王爺養的是死士呢?”
“死士?這倒有點可能,死士需要平時施以恩義,反複洗腦,才能在關鍵時刻慷慨赴死。”詹長史點了點頭,但緊接著話風一轉,“施兄看過王爺給那些孩子寫的用來開蒙的教材了沒?”
“看過,那個拚音有點意思...”施長史說道,他有點疑惑詹長史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施兄肯定也看到教材上有很多用來識字的唐詩,比如上麵就有好幾首李白的詩...”
“那又怎麼了?”施長史沒理解詹長史想說什麼。
“那上麵的詩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是‘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哪有用《靜夜思》這種思鄉詩來洗腦的,這樣養出來的死士一放出去不都一個個跑回家去了?”詹長史的吐槽格外的有力。
施長史張口結舌,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但他還有些不甘心,“小王爺費那麼大勁就是為了給自己培養幾個乾活的夥計?這也太荒謬了吧!”
“比起前兩種可能,培養夥計這種可能反而沒那麼荒謬,所以我認為小王爺沒說謊...”詹彬無奈的說。
“我會繼續關注此事的...”施長史繼續嘴硬道。
“隨你,不過我就不奉陪了...”詹長史更加無奈了,他忽然感覺施長史身上的進士光環消失了,他不用像之前那樣仰視施長史了,因為施長史展現出來的水平也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