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施兄來滿飲此杯。”詹彬舉起酒杯說道。
“滿飲!”施長史微笑著舉起了酒杯。
詹長史和施長史在長史司喝酒。
“沒想到小王爺竟然能作出如此佳作,此作他日必定流傳天下,你我二人到時候就要沾小王爺的光了。”詹長史感歎道。
施長史沒有說話,而是再喝了杯酒。
他明白詹長史所說的沾光是什麼意思,因為文化娛樂產品從古到今都是無視階級傳播的。
就像今天一個普通人看到的《流浪地球》和首富看到的《流浪地球》肯定是一樣的。
要是荊王府以後因為新戲聞名天下,那也會傳到那些達官貴人,帝王將相耳朵裡,他們會對本來默默無聞的荊王府有個記憶點,而他們作為荊王府的長史很可能會因此而受益。
“小王爺這幾個月的變化可真大啊!以後必為一代賢王啊!”詹長史有些微醺了。
“是啊!不過想起這幾個月小王爺做的事情,我還真是有些看不懂...”施長史也喝了不少了。
“我看那不過是小王爺就是在府中憋的太厲害了,給自己找的用來解悶的愛好罷了...”詹彬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以前也以為是,但最近我越想越不對勁。”施長史忽然湊近了詹長史,壓低了聲音,“你說小王爺是不是在預謀造反啊!”
“啪!”詹長史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他一下子被驚的清醒了過來。
他迅速的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確定了一下周圍沒人,然後把門和窗戶都關上,這才回到桌前。
“施老哥,施兄,施長史,這話是能亂說的嗎?而且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詹長史有些急切的說。
“詹老弟不要驚慌,這話我也就和你說說,其他人我一個字也不提,咱們好好探討一下,畢竟這是咱們職責所在不是嗎?”施長史低聲說道。
詹長史默然不語,他不想摻和這事,但是也不好直接離開,就像施長史所說的那樣,職責所在,他們最主要的職責就是監視宗藩。
“從一開始小王爺開始打鐵我就感覺不對勁,現在更是感覺不對勁,小王爺召集的鐵匠得有近百人了吧,在工正所日夜鍛造,你說他是不是在私造兵甲?”施長史繼續說道。
“施兄你說的是這個啊!”詹長史鬆了口氣,“這事我比較清楚,工正所的鐵匠們雖然在日夜鍛造,但我看他們都是把鋼料鍛成一個個鋼塊,然後就扔到一邊,說是成了廢料,並無什麼兵甲造出啊!”
現代的大馬士革鍛造工藝並不是要一直把鋼料鍛打成武器的形狀後才能知道是否成功,而是能在鍛造融合的每一步知道這次鍛造能否成功,隻要一步失敗了這塊鋼料就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