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的臉上沒有惶恐,也沒有起身,隻是笑著道:“爸,您的孫子太重了,我起不來。”
君書劍仿佛才發現兒媳婦大著肚子似的,目光快速地掃了一眼,很快便移開了,擺擺手一副大度又無奈的樣子:“行了坐著吧,反正你和那兔崽子都一個鼻孔出氣的,從來也沒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
楊梅心想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麵上倒是笑盈盈地解釋:“爸,您想多了,明遠工作太忙,實在抽不開身去看您,心裡一直記掛著您呢。”
事實怎麼樣她心裡清楚,君書劍心裡也清楚,都是場麵話罷了。
君書劍不耐煩聽,便直奔主題:“小梅,我今天來是有件要緊的事要你幫忙,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楊梅頓時警覺起來,憑直覺,這可能是個坑。她沒有直接答應,笑笑說道:“您先說說唄,看我能不能幫得上。”
“你一定幫得上!”君書劍斬釘截鐵地道。
他的神情凝重,先是看了眼一直立在楊梅身後的高伶,問:“這位是...”
楊梅道:“這是明遠請來的保鏢,專門負責保護我的。”
君書劍嗯了聲,然後指著高伶,命令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小梅說。”
高伶不為所動。
她是君明遠請來保護楊梅的保鏢,除了他們二人,誰的話都不必聽。
楊梅眸光一閃,笑道:“爸,高伶是信得過的人,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她不會說出去的。”
君書劍雖說是她公公,但這個人一向做事不靠譜,跟君明遠的關係又鬨得僵,誰知道他今天是來乾嘛的。萬一發瘋了怎麼辦?她現在身子笨重,可打不過他。
楊梅不敢冒險。
君書劍想了想,也沒有勉強,這才接著說:“子儒的孩子病了,病得很厲害,這事兒你知道嗎?”
楊梅心裡咯噔一下。
當初那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木山月就提過這茬,說因為淩嬌的盆骨太窄,而胎兒太大,順產極有可能對孩子造成了損傷,但具體損傷在哪兒還不確定。
現在看來,後遺症終於顯現了。
楊梅忙問:“孩子生了什麼病?去醫院看過嗎?”
君書劍歎了口氣,“看過了,說是腦癱,沒得治。”他看著楊梅,“現在也就隻有你能救他了。”
“我?”楊梅詫異,“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救?”
君書劍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你不是,你義兄是啊!”
楊梅恍然。
原來是想通過她找木山月給孩子看病啊...
“爸,您有去找過我義兄嗎?”
君書劍點頭,“找過好幾次了,要麼說不在,要麼說沒空,否則我有必要來這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