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石青璿終於轉過身來。
作為邪王石之軒和碧秀心的女兒,石青璿自然長得十分漂亮。
不過這一份漂亮本應是完美無瑕的美麗,卻給一個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惡節骨的鼻子無情地破壞,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悵!
若能去掉此醜鼻,其他任何一個部分都可與婠婠、師妃暄那級數的美女相媲美。
尤其是耶對烏油油明亮如寶石的眸子,更有種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傾倒的風采。
但這一切都被可惡的鼻子惡意乾擾,難怪她羞於以正麵示人。
但葉塵知道,石青璿本身就不比婠婠和師妃暄差勁。
那個鼻子是假的。
於是他一抬手,將石青璿的假鼻子隔空抓了過來,然後一把捏碎,“在我麵前,就沒有必要戴假鼻子了,看的有些膈應。”
石青璿歎了口氣,清越甜美的說道“是青璿失禮了,還請葉公子不要見怪,”
葉塵再次看向石青璿,沒有了假鼻子之後,石青璿終於展現出了無雙的風采。
她的氣質清純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容嬌顏,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體態完美,儘得風流妙致,卻又偏偏叫人不敢生出綺思遐想,怕褻瀆了她的聖潔風華。
葉塵笑吟吟的說道“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石青璿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調皮的說了一句,“公子不妨猜猜看。”
葉塵說道“為了邪帝向雨田的那四個不成器的弟子?”
石青璿詫異的問道“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葉塵說道“劇情中都寫著,你第一次登場是東平郡大儒王通府上舉辦壽宴,你因母親的囑托受王通之邀請壽宴奏曲。”
“到了第二次登場,便是在邪帝廟之中,你母親碧秀心和魯妙子深有交情,因碧秀心為魔門中人所忌憚,魯妙子也因此宣稱把魔門至寶邪帝舍利交予了碧秀心。
“因此多年來,邪帝向雨田四個徒弟倒行逆施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媚娘子金環真一直想奪得邪帝舍利。”
“魯妙子也因此對你石青璿愛護有加,不僅傳以機關妙術,更製造出一顆假的邪帝舍利助石青璿剿滅妖人。”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徐子陵假扮的霸刀嶽山會進入邪帝廟之中,然後被你識破,與你一道入邪帝廟伏魔蝙蝠洞巧借地形和機關擊殺丁九重,重傷尤鳥倦、周老歎、金環真後全身而出,與徐子陵偕行。”
“怎麼徐子陵還沒有來?”
葉塵回頭眺望了廟門口,始終沒有看到徐子陵假扮的嶽山。
石青璿柔聲說道“公子都說了這是一個綜武世界,劇情已經不足倚靠,既然如此,徐子陵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裡。”
葉塵颯然一笑,說道“這可說不定。”
“什麼意思?”石青璿好奇的問道,她看葉塵自信滿滿的樣子,難不成這徐子陵這的來了?
葉塵說道“既然徐子陵假扮的嶽山不在,那我便冒充一下嶽山,這嶽山不就來了麼。來來來,告訴我嶽山長什麼樣子。”
石青璿不由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她柔聲說道“葉公子不把自己當做嶽山,你在這裡,比嶽山還要霸道,即便是天刀宋缺也未必有你的刀霸道。”
葉塵笑吟吟的說道“會說話你就說多一點。”
石青璿說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天刀宋缺的天刀八法固然令人驚歎,但和葉塵說會的吞天滅地七大限比起來,就遜色不止一籌了。
在霸道的天刀,在吞天滅地七大限的麵前,也無法霸道起來。
兩人談笑之間,夕陽的餘暉終於消失在寺外遠方地平線的遠處,佛台上的一點光芒成了這暗黑天地唯一的光明,映得石青璿更孤高超然,難以測度。
蟬唱蟲鳴的聲音,盈滿廟外的空間,既充實又空靈,而雜亂中又隱含某一種難以描述的節奏,使本是死寂的荒廟黑夜充滿生機。
異音驀地在廟外響起。
初聽時似是嬰兒哭啼的聲音,接變成女子的慘呼哀號。
以徐子陵的修養,又明知是有人弄鬼作怪,都有毛骨怵然的反應,妥妥的邪功。
石青璿卻置若罔聞,依然是那麼閒雅平靜的姿態。
葉塵更是毫不在意,這一點功夫還不足以撼動葉塵的心聲。
葉塵非但沒有覺得可怕,反而想要大笑三聲。
於是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嗬斥了一聲,“雕蟲小技,就不要拿來獻醜了。”
話音剛落,外麵的魔音再起變化,從忽前忽後,左起右落,飄忽無定,變成集中在廟門外的廣場,且愈趨高亢難聽,變成鬼啾魅號,若定力稍遜者,不捂耳發抖才怪。
那就似忽然到達修羅地府,成千上萬的慘死鬼,正來向你索命,魅影幢幢,殺機暗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