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朵花(1 / 2)

等到菜品端上的食客,情不自禁地咬住食指關節,唾液不受控製地順著指根流下,糊滿整個手掌。

腰繃緊了,漸漸地,開始發酸發脹,快要維持不住了。

那股感覺來得很明明白白,強烈到使她害怕。

安媞不確定源頭是不是膀胱,如果是,就丟大臉了;如果不是……

她得承認,他在這方麵,絕對有超出常人的,所有男性應當引以為傲的天賦。

——討好她。

身心皆是。

最後一霎那,伴隨著一聲清晰的“咕嘰”,強大的吸力像來自章魚的吸盤,她的靈魂也離體了一半。

是她發覺眼角的濕潤,方有尚在人世間的真實感。

淚水,不是向他投降的白旗,而是生理、心理雙重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的戰利品。

她仰起細頸,似天鵝引吭,悠悠長長,連綿不絕,在房間回蕩。

這則是他的戰利品。

好了,用完餐了。

安媞緩過來,鬆開夾住他腦袋的力,抬腿下“桌”。

周竟重重地抹了把臉,非但沒抹掉,反而愈發淋漓。他神色有幾分恍然,又有幾分揶揄。

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她預見性地捂住他的嘴,禁止他說出讓她羞憤的話。

可手心卻泛起癢。

他雙眸牢牢攫著她不放,舌尖舔走她留下的口水。

她本就潮紅的臉頰,再度加深了幾度。

野獸進攻前,身上會散發危險氣息,安媞破天荒的生出逃跑的念頭,奈何不單是力量,速度也敵不過他。

他鉗住她的腳腕,她發了狠地去蹬,“周竟,你不是人,變態,無恥!”

很好,有新詞了。

周竟拖回她,一手控製她兩隻腳,另隻手攥住她的後頸,胸膛貼上她的背。從遠處看,就像情人低喃,實際是威脅。

“自己爽完了就想跑?”

“你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我不跑我傻嗎?”

她的手還自由,本想推開他的臉,力道一偏,“啪”地扇在他的左臉。

安靜了。

她的演技堪稱出神入化,登時換成可憐兮兮的嘴臉,試圖挽回局麵,“周叔叔,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氣不惱,而是偏過右臉,“要不要對稱再來一下?”

安媞:“……”

她說:“你果然是老變態。”

周竟扯了扯唇角。

製服她的唯一辦法,就是在拉扯上,底線降得比她更低。

她的手機鈴聲打破詭異的氛圍。

他距離近,率先看到來電備注:蔣方仕。

男人天生對情敵的雷達作響,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她視頻裡那個富家公子。

他沒作聲,靜靜地看著她。

安媞不知從他眼裡得出什麼信息,按下接聽:“喂,蔣先生?”

因為剛剛的事,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他居然聽出來了,問:“你怎麼了?在忙嗎?”

“沒,剛做完有氧運動。”

也不算撒謊。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蔣方仕說:“上次我提的方案,你是否有再重新考慮過?兩家聯姻,對方廷也是好事,我想方總應該會樂見其成。”

“聯姻”二字一出,她感覺周竟的眼神立馬就變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知道我爸剛做完手術,對我道德綁架嗎?”

“安小姐,你太敏感了。”對方笑了笑,“蔣某並非不擇手段的人,我是誠摯地邀請你與我合作。”

她正要揭穿他的虛偽,一個磕巴,啞炮了。

周竟拆開酒店提供的安全措施,低頭,擠出前端空氣,戴上。

她瞥到盒子上印著的字樣:大號。

他單膝跪過來,搜尋她睡裙的解法,她背上無端地長出雞皮疙瘩。

“啊啊啊,快滾開。”

那頭的蔣方仕愣了一下,隨即說:“安小姐,是蔣某哪裡冒犯……”

話半,周竟不由分說掐斷電話。

安媞銳聲質問:“你憑什麼掛……你賠我衣服!”

領口被他扯壞了。

“賠你一條新的就是。你是不是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他言簡意賅,卻又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聯姻是怎麼回事?”

她嘟囔:“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嗯?”

“我說,我又沒答應他,你吃哪門子醋?”

安媞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先發製人:“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自戀啊,覺得向女人求婚,女人一定會答應?錢,我有的是;男人,我一抓一大把……”

他冷靜地說:“媞媞,把腿張開。”

“周竟,我在跟你吵架,好嗎?”

“那還做不做?”

“做!為什麼不做?”

上一秒凶巴巴,下一秒哭唧唧。

“周竟……嗚……”

安媞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鬢邊碎發濕噠噠的,黏著皮膚,人由他抱起,仿佛身處一艘大船上。她嗓子累了,啞了,變成貓兒似的,斷斷續續地哼哼。

直到他停在門口落地鏡前。

她腹誹著,不愧是老變態,花樣還挺多。

接著,腦海裡隻剩一個想法:不是吃醋的男人可怕,是這人強悍得可怕。

熱氣靠近冰涼的鏡麵,空氣中的水汽凝結成水珠,又被人的掌心胡亂地抹出不規則形狀。

鏡中倒映的景象模糊,但隱約能夠看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影。

事實上,鏡外——

安媞撐著鏡麵,周竟站在她身後,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大掌覆住她的。

大了不止一個號,膚色也深了不止一個號。

門廊天花板有頂燈,直直地照下來,足以更直觀地看清彼此的體型差與膚色差。

他像擁著一捧凜冬雪,白得纖塵不染。

安媞轉過腦袋。

她已經未著寸縷,睡衣還戰損了,他倒好,欲蓋彌彰地披著浴袍,至少從後麵看,尚且人模狗樣的。

但她罵不動了,也快站不穩了,幸好有他作依靠。

他結實得簡直像堵牆。

周竟察覺到她的視線,低下頭,輕輕地啄吻她的唇角。

愛情是抽象的概念,可她需要這樣具象的溫存。

她大度,不跟他計較前兩回他不抱她入睡的冷漠行徑了。

最後,周竟抱她進浴室衝澡,擠了沐浴乳,替她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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