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惕臉色極其憔悴,他應該是百忙之中趕過來,“公司門口現在全是記者,我從後門出來的。”
這種場麵聞抉可以想象到,畢竟他是親身經曆過的。
碰上沈宣陽,門口圍著的人就更多了。
聞抉問齊惕情況,“沈宣陽怎麼會突然退圈?”
此話一出,齊惕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這些事你彆管。”
如此善罷甘休,並不行。
聞抉一把拉住準備走的齊惕,“等等,我有必須知道的理由,拜托了。”
頭頂上懸著係統給的大刀。
聞抉可不能這麼讓知情者這麼走了,不然係統絕對會當場發瘋。
齊惕注視著聞抉,實在是走不掉,妥協了,“你走之後,白總白宇訊開始針對沈宣陽,給的通告任務都是完不成的。”
這事的主導者是白宇訊。
聞抉不敢相信,心下疑惑:“白宇訊不是沈宣陽的至交好友嗎?”
“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這一年裡白宇訊用儘一切手段打壓沈宣陽。”齊惕並不知道白宇訊和沈宣陽的關係,這一切都是他親眼目睹。
齊惕沒有欺騙他的理由。
沈宣陽絕不是輕言認輸的人,他一向要強,什麼都要爭做第一。
更何況沈宣陽家裡有背景、有資源、有人脈。
聞抉問齊惕,“沈宣陽家裡就這麼看著?什麼都沒做?”
沈家自然不會放任沈宣陽受欺負,但白宇訊早就做過萬全準備了,使的手段沒有破解的辦法。
隻有沈宣陽離開星宣傳媒。
離開白宇訊的掌控,才有獲勝的可能性。
齊惕說到這裡也奇怪,畢竟沈宣陽就這麼走了,太意外了,“沈氏有自己的傳媒公司,他去那裡還有一戰的可能,可沈宣陽直接走了。”
齊惕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便讓聞抉自己去找沈宣陽本人去問,“沈宣陽家的地址我回去查了發你。”
照著齊惕給的地址,聞抉敲響了沈宣陽家的門。
這是他自己買的房,有不一樣的感情,不會這麼容易就賣了的。
聞抉是滿懷著希望來的,祈禱沈宣陽能待在這裡。
但到底是讓聞抉失望,敲了半天都沒任何動靜。
唯一的線索斷了。
係統確實是想找到沈宣陽,開始給聞抉出點子,讓他早點找到人,“你要不去問一下沈宣陽身邊的人,合作過的導演都可以問問,比如於升。”
可沈宣陽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誰都不知道去了哪。
係統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愈發的煩躁,但它又深知聞抉並沒有任何的辦法,現階段能問的人都問完了。
陸今晝就在這時候來了個好消息,“沈宣陽的電話我有,應該可以聯係上,是他在學校填的。”
沈宣陽和陸今晝是同校的。
學校是會有登記電話,沈宣陽把學習和工作分開了是有可能的。
聞抉將希望寄托在這個號碼上,終於聯係上了沈宣陽。
沈宣陽既不在家,又不在學校。
反而到了M市。
聞抉趕到了沈宣陽說的地址,滿屋子的狼藉。
幾日的外賣盒隨意擺放在地上,沙發旁還有一地的啤酒瓶。
沈宣陽確實不喜歡這個味的酒,還有兩提都沒有拆封過,好好地放在一邊。
聞抉看不下去,將空酒瓶子收拾進了垃圾桶,還給沈宣陽倒了杯水,讓他稍微緩一緩。
看他這樣,應該是喝了一晚上,整個人難受得要命。
沈宣陽握著水杯一言不發,突然向聞抉道歉:“對不起,你遭遇的那些是被我連累的。我一年前就知道了,但我一直沒和你說這句抱歉。”
結合起齊惕說的那些話。
聞抉可以聯想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他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可白宇訊是為什麼呢?你們不是認識多年了嗎?”
摯友反目的戲碼。
太沒頭沒尾了。
沈宣陽嗤之以鼻,如今他隻是以這段關係為恥,“認識多年都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最終成了我養虎為患,把他請進公司和我作對。”
聞抉也是受害方,有權知道真相,沈宣陽將一切和盤突出。
白宇訊妒嫉沈宣陽所擁有的一切,掌聲和喝彩,仇恨沈宣陽總是輕而易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