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皮熬膠,把牛筋和竹子等材料粘製成一體,就能做成一把很不錯的獵弓。
……
娥姨家。
“難為你們還惦記著姨。那野豬皮,你們準備怎麼處理?如果不知道怎麼辦的話,可以交給姨,姨給你們一人做一副皮甲。”
娥姨投桃報李。
娥姨的丈夫是皮匠,年輕時被征召隨軍出征,死在了外麵。
娥姨本來有一個兒子,前兩年剛到歲數,就征了壯丁,一去不複返,生死不知。
娥姨靠著從丈夫那兒學到的皮匠手藝養家,技藝很嫻熟。
“謝謝娥姨。回頭我們讓爹把皮子送過來。”徐渭笑嘻嘻道。
他們從小就沒了娘,徐青山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大,他們看在眼裡,很希望徐青山能找個伴。
娥姨徐娘半老,性格又是溫柔體貼,會照顧人的。
兄弟幾個私底下,都很願意看到爹跟娥姨走到一起。
娥姨自然知道這層意思,臉微微紅了一下,笑罵一聲:
“這孩子!你們送來,不準讓他來……”
這麼一說,又顯得太刻意了,連她都笑了起來。
徐渭的嘴角,幾乎壓不住。
爹跟娥姨,貌似有戲啊。
看娥姨風韻猶存,之前生過兒子,應該很好生養。
希望老爹趕緊跟娥姨成了,還能抓緊再生兩胎。
從他前一世算起來的話,爹差不多是他玄孫輩的,也是他的血親後代啊。
爹多生倆,也相當於給他延續血脈,給他們老徐家開枝散葉了。
……
徐家的圍牆,已經壘到一人多高。
原先的後院,現在變作了中院,被圍牆一擋,頗有些私密的感覺。
一口大鍋當院支起,鍋下的柴火,嗶嗶啵啵地燃燒著。
鍋裡湯水鼎沸,一塊塊大肉在其中翻滾著,香氣四溢。
旁邊石板上,一頭大野豬剛剛被開膛破肚,豬皮剝了下來。
鍋裡煮著的,正是兩條野豬腿,還有最香的五花肉。
麵對這滿鍋肥肉,徐青山的神色卻是格外凝重。
“老三,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獵殺到了這頭野豬,但是,以後不準再私自行動了。”
“野豬可不是鬨著玩兒的。這東西皮糙肉厚,你幾刀子,都捅不死它。它撞你一下,咬你一口,都能讓你非死即殘。”
“你就算能獵殺十頭野豬,但隻要傷到一次,這輩子可能就毀了。”
徐涇吧唧了吧唧嘴巴,有些唏噓。
“獵殺野豬的確很危險,但是……豬肉真香啊!”
一頭公野豬,足足有七八百斤重。
去除皮毛和骨頭等,粗略估算,能出四百斤肉。
一家人敞開了吃,也吃不完。還能拿出一部分去換錢。
簡直太香了。
徐涇也知道獵殺野豬風險很高,即便他擁有“審核眾生”的天賦,可一旦出現失誤,被野豬撞到,或者撕咬到,可能一輩子就廢了。
但這份誘惑,他抵擋不了。
這時候,徐渭開口了,道:“爹,咱們沒有彆的賺錢門路,獵殺野豬雖然危險,但也是最好的出路了。”
徐家幾兄弟都跟著點頭。
他們連窮都不怕,還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