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攝政王真產生了幾分的興趣,他自然看得出來青楊沒怎麼跪過,那雙膝如蟻噬的感受自然是難熬的。
這種情況下,他又能堅持上多久呢?
攝政王這麼想著,他將手上的書卷翻到了下一篇。
眼看著跪在那的身影搖搖欲墜了起來,攝政王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再看向青楊時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確實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從未去過書院,但能學到這種程度,絕不是單純努力能夠做到的。
青楊已經在侍衛的攙扶下站起身了。
經曆過這樣高壓的氛圍,他有幾分的恍惚,絲毫沒有在攝政王麵前耍心眼的想法了。
“你是從哪進來的?”
不是說翻篇了嗎?
青楊有些錯愕地抬頭。
像是知道青楊在想什麼,攝政王開口解釋:“不是要跟你計較,隻是國子監不能有這樣隨意進出的地方。”
青楊暗自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在假山石後麵,杜鵑花邊上有一個小洞。”
國子監是由私人宅邸改建而來的,這樣的大戶人家,在角落縫隙裡有個不起眼的進出的口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攝政王了然,朝著那侍衛道:“一會和司業說一聲,限他們在今日之內把洞補上。”
此話一出,青楊的表情有些沮喪。
他雖然逃過一劫,但這個洞被堵上了,也再沒機會溜進來聽課了。
青楊的表情變化清清楚楚被攝政王看在眼裡,他輕笑一聲,摘下來綴在腰間的一個不起眼的玉佩,遞給青楊。
“你以後直接從回廊後麵的那個側門進來好了,祭酒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的,你大可進來在外麵旁聽,小心些,彆叫監生發現了。”
青楊愣了一瞬,隨即眼中綻開光亮。
他恭恭敬敬地謝恩,雙手接過了玉佩。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書院下月對外招生,有一個可以直接進入國子監的考試,到時候我要在監生名單裡看到你。”
青楊那接過玉佩的手還沒有完全收回來,他錯愕地抬起頭看向攝政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以為這是恩惠,可實際上,卻逼著他一定要走上科舉的道路。
“我不能考科舉,家裡窮,我要跟我娘做生意。”他的臉色有點白,蒼白無力的抗拒著。
攝政王壓根沒理他,繼續道:“若是你說的家中清貧的問題,我可以資助你,也不需要你將來站隊或者為誰效力。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跟我耍心眼,但是建議你做出決定前,先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
這就是明晃晃地威脅了。
青楊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攥著玉佩也沒有回話。
這就是攝政王想要的後果,他滿意地站起身來,穿過青楊身邊,朝屋外走去。
這個年紀的小孩,把書背得這麼熟,又不惜被責罰溜進國子監旁聽。
然後說自己不想考科舉。
這簡直是攝政王今年聽過最口是心非的話了。
這樣的人才去做生意,簡直是暴斂天物。
這一瞬間,攝政王的惜才之心到達了極致。
不過隻是背一背書,對一個人的考察也是不夠全麵的。隻能看出他確實勤奮且有毅力。
等這小子進了國子監,叫那幾個博士多留意一下,若是真的可造之才,就再做安排好了。
攝政王安排了學正,送青楊從側門出去。
這小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