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揚聲開口。
不管遲拓是出於什麼目的幫自己說話,可隻要是有機會,她都要狠狠抓住。
“我看安老師還是彆說大話的好,誰知道你又要耍什麼陰招!”
沈情巴不得安也立刻被趕出去,好讓她耀武揚威,狠狠將她踩在腳下侮辱。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動手將她趕出去!”
麵對沈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潑臟水,安也冷了麵色,反唇相譏。
“原來現在的遲家是沈小姐當家作主?倒真是稀奇。”
正打算將安也強行拖出去的傭人們聞言,尷尬的立在原地,一時間也不好再強拉硬拽。
安也甩開他們,走到遲老爺子麵前。
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遲老先生,有些話我想單獨告訴您,希望您給個機會。”
遲老爺子沉默不語。
一旁的胡叔注意到今天遲拓多次反常的行為,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聲勸慰著。
“老爺,我看這安老師確實不像心思歹毒之人,不如再給她個機會,也好讓她徹底死心。”
胡叔在遲家的地位不同一般的傭人,遲老爺子對他的話很受用。
得到準許,安也悄悄鬆了口氣,隨即走到遲老爺子身邊耳語了幾句。
至於說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遲老爺子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到遲越司床邊坐下,“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散了吧。”
就這麼散了?
沈情輕咬著下唇,心有不甘。
她做了這麼多,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
就連遲拓也有些驚訝。
畢竟在遲越司的問題上,遲老爺子從來沒有這麼好說話過。
眾人逐漸散去。
“你和老爺子說了什麼?”
走出門,遲拓注視著眼前的女人,一直到走廊儘頭才開口發問。
安也腳步一頓,接著轉過身子。
剛要開口,就發現了隱匿在不遠處的人影。
沈情支棱著耳朵,側身站在柱子後麵。
自以為是的行為殊不知都被對方看在眼裡。
安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不禁沒有拆穿她,反而還提高了音量。
“當然是有關凶手的線索,這個凶手自認為聰明,可是卻在噴泉現場遺落了首飾,我想隻要派人去查,肯定能水落石出。”
聽到這,沈情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脖子。
下一秒,直接煞白了臉。
她向來都是珠寶首飾不離身,可現在她脖子上確實空空如也,難不成……
“現在遲老已經吩咐了胡叔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安也信誓旦旦,原本就心虛的沈情更加慌亂。
如果真的被安也找到她丟的首飾,那她辛苦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還有遲老爺子,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遲拓一雙狹長鳳眼中帶著審視。
“這麼巧合的事情,安小姐剛才為什麼不說出來?”
安也笑笑,突然走進遲拓,伸手環住男人的脖子。
“我要是早就說出來,還怎麼聽見遲先生維護我的那些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