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鬆開手,直至徹底放開她。
她不理他,收拾衣櫃裡的衣服,他也不理她,隻注視著她翻東西。
半晌,他摘了腕表,擱在床頭櫃上:“腳怎麼了。”
女人弓著的腰僵住。
“受傷了?”他嗓音發沉。
她垂在兩邊的手倏地握拳,指尖捏得發白。
“看來是真啞巴了。”
他懶得跟她廢話了,起身一步步逼至她麵前:“離裴川遠點兒,他不是什麼好人。”
“不用你管。”
“跟我劃清界限是嗎?”他的耐心所剩無幾。
宋梔下意識後退一步。
受傷的那隻腳,腳後跟碰到衣櫃門上,痛得倒抽氣。
“劃清界限?”他又重複一遍。
語氣更冷漠,眼神亦是。
她視線中是他鼓脹的胸膛,一起一伏,抵著她。
“裴川沒你想的那麼不堪,而且我們隻是同事,今晚隻是偶遇,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況且你都做了那種事,也沒資格管我。”宋梔撇開頭。
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像是被男人抓著證據似的質問,竟有種無端的窘迫,燒得女人胸腔仿佛著了火。
“什麼事。”沈肆掌心撐住衣櫃,身體低伏:“請沈太太告知,我做了什麼事讓你覺得我沒資格再管你。”
“孩子!”
她抬起頭,眼神倔強跟男人對視,又緩緩垂眸。
“沈肆,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現在不是流行開放式婚姻嗎,既然你顧忌沈家顏麵,不能離婚,那我們就試試開放式婚姻,以後各玩各的,誰也不管誰”
她深吸一口氣:“這樣也挺好。”
沈肆眼神鋒利盯著她:“你以什麼自信覺得我會要一個被人睡過的女人。”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隨便的人嗎?”
宋梔被他壓在衣櫃門上,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她偏過頭,不再與男人對視。
今晚本不想跟男人起爭執,但晚會結束後她就看到溫梨回歸溫家的新聞衝上熱搜。
本是豪門棄子的溫梨今晚被溫家高調宣布將收作溫家養女,有了溫家的地位加持,她肚子裡的孩子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又是沈肆的種兒。
她還拿什麼跟溫梨比。
“當時你睡我的時候不就挺隨便的嗎?”她霍上去了,揭開自己最難以啟齒的遮羞布。
“嗬!”男人被氣笑了。
二話不說起身將她抱在大腿上,整個人坐在床上。
“你放開我!”她掙紮。
“老實點兒!”男人托著她臀部的大掌緊扣,嬌軟臀肉陷進掌心。燙著皮膚,宋梔安靜下來。
男人弓腰將女人的鞋脫下。
宋梔腳上包裹著的紗布已被血色暈染,白色板鞋內裡染上不少血腥。
“就這樣走回來了?你真長本事了。”他聲音發沉。
她不吭聲,沈肆麵沉如水,彎腰拿起帶上來的箱子打開,裡麵是紗布消毒水和雲南白藥。
宋梔沒再掙紮,她了解男人,硬不過他的。
沈肆將她翻了個身,宋梔整個屁股陷進床裡,右腳擱在男人膝蓋上,沈肆扣著她瑩白的腳踝,將紗布一層層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