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後,宋梔目送領導們離開會場,沈肆路過她時,眸色幽深落在女人身上,宋梔索性低著頭,裝作看不見。
今晚邢暖又跟備胎出去瘋,宋梔索性回公寓樓休息。
剛到樓下,就看見不遠處男人高大的身形,氣場冷冽,深沉勝過這濃黑的夜。
宋梔大氣不敢喘,一瘸一拐走過去。
她小聲:“我今晚不回家,住公寓樓。
“嗯。”沈肆拎著包,跟在她旁邊上樓。
宋梔住901。
進學校工作後是跟邢暖住一套公寓房裡,好在今晚邢暖又跟備胎出去瘋,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
沈肆上樓後站在女人身後,等她開門。
她不心慌是假的。
摁了密碼後,房門打開。
室內一覽無餘。
兩室一廳,客廳裡有一台電視,一張茶幾,角落裡有個小冰箱,朝南是兩個並排臥室。
客廳茶幾上還擺著邢暖的情趣用品,中午兩人玩的太嗨,離開時,邢暖還沒來及地收拾。
有拆封的,還有沒拆封的,花花綠綠躺在茶幾上。
“這是彆人的,跟我沒關係。”她先一步撇清自己跟茶幾上情趣用品的關係。
男人卻不甚在意,環顧了一周:“你不回家,就住這破地方。”
她垂眸。
男人的影子很長,也很冷:“就這麼想當流浪貓?”
她不吭聲。
“是沈家破產了,還是我沈肆死了?”男人反手扯了領帶,扯得力道打了,襯衫扣崩開兩可正巧砸在邢暖的水晶棒上。
叮當一下……
“宋梔!你是啞巴嗎!說話!”
她仍舊不吭聲。
沈肆其實能猜到幾分。
沈家在省裡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豪門世家,他母親在豪門太太圈子裡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這個圈子豪門太太哪個不是前呼後擁,奢侈品店輪番上門伺候,各種大小聚會應接不暇。
作為沈太太的兒媳婦,她卻沒有享受到半分待遇。
宋梔當初進沈家的手段上不得台麵,沈家自上而下都薄待他,以前他不知道,但昨晚陳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耍心眼兒,他倒是注意到這件事。
昨晚,他讓許諸查了宋梔這三年在沈家的情況,他才知道,這些,宋梔在沈家過得並不開心。
從她去年考進學校當助教後,沈肆明裡暗裡來過學校幾次,正是擔心她沒了沈家的保護,被長相好的小男生欺騙了。
二十出頭的男大學生,有顏有活力,更會奉獻情緒價值,搞浪漫那套花裡胡哨的,她這種悶葫蘆難免會迷失自我。
沈肆坐在她床上,擺弄打火機:“家裡傭人已經都換了,給你一個周的適應期,你如果不滿意,可以親自應聘新傭人。”
宋梔掀眼皮,又耷拉下。
他皺眉:“出聲。”
沒反應。
沈肆起身,捏住她的下巴,操控她抬起頭,不耐煩又重複了一遍:“說話。”
“我覺得這裡挺好的,自由……”
她的臉被捏得泛紅,嘴唇也撅起,發音含糊不清,卻不肯屈服於他。
男人不說話,眉眼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