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他行事謹慎,即便身後早沒了追兵,仍不敢放慢步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轉過一個拐角,冷不丁迎麵飛來一腳,將他踹得倒飛出十步之外,他心下大驚,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胸口劇痛不能動彈。

原來這一腳竟是踹斷了他幾根肋骨。

王敘白一身鮮亮緋衣,落在幾步之外,俊秀眉頭蹙起:“怎麼回事?”

老板又驚又懼,正不知又是撞上了哪路神仙,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女子聲音:“不是他。”

老板艱難轉過身,見先前在自己店裡的一對夫妻不知從哪裡轉出來,那男子原本黑黃臉色變得白淨,女子如初,隻是氣勢已不是尋常市井婦人。

“這人武功平平,他不是張麻子。”

王敘白上前扯起老板領子,又自懷中掏出一張畫像,視線來回比對,“嘖”一聲,十分不耐:“不是,這不說一模一樣,至少也有八分像。”見老板嚇得麵如土色,又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老板抖如篩糠:“我,我,我叫張麻子。”

*

雲浮縣衙,王敘白歪坐堂上,花令時宋觀前坐在右側。

年輕的裁縫店老板瑟瑟發抖,跪在堂中。

“青天大老爺,草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草民不曾殺人,草民冤枉啊!”

追凶再入窮巷,王敘白是最煩躁的,將驚堂木拍得“啪啪”作響:“你給我閉嘴!”

老板一下子噤聲。

“所以說,十年前你的確逃難經過槐樹村,被張老頭好心收留月餘,後來農忙結束,你就辭彆張老頭離開,此後再不曾回去過。”

“是,是。”

王敘白又看錄事記下的這老板左鄰右舍陳述,皆可證明他所言不假。

他是張麻子,那五年前回去槐樹村的又是誰?

王敘白傾身去看張麻子:“你既無辜,當時官差捉你,為何要跑?”

真的張麻子眼神飄了飄:“草民,草民當時以為兩位官爺是歹人。”他看向花令時與宋觀前,“心中實在害怕,這才慌不擇路。”

“慌不擇路?”王敘白冷笑一聲,“我看你倒是冷靜得很,七拐八彎處處留心警惕,本官追你追出一裡地,若非親眼見識你這人多滑不溜秋,本官還真信了你是遇了歹人慌張,而非畏懼身後有仇家索命。”

張麻子聽到“仇家”二字,雙肩猛地一抖,花令時見他反應,忙取出一張通緝令展開:“你仇家可是這畫中人模樣?”

張麻子看了眼畫像,又瞧那麵具,目光十分茫然:“不,不是。”

“你果真有仇家!”王敘白站起身,“先前又為何要說謊?!”

張麻子冷不防說漏了嘴,心中卻明白官爺查的案子與自己無關,又有左鄰右舍作證,當下咬著牙再不發一言。

王敘白當即大怒,就要用刑嚇他一嚇,卻見閽者進來稟報:“大人,外麵有位婦人,聲稱知曉張麻子罪行,請求入內揭發。”

張麻子聽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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