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滿級大佬後》全本免費閱讀
王敘白驚堂木一拍,公堂中霎時安靜下來。
他先好言安慰了婦人幾句,著人將她送出去,又命人將這張麻子先拘起來,派了手下去打聽他今年行跡。
第二日清晨,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張麻子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地在本地做買賣,左鄰右舍都說很少見他遠遊,與凶手行蹤一概對不上。
連日奔波一場空,三人都有些氣餒,王敘白也無可奈何,隻得放了人。
“十年前張麻子的確曾在槐樹村逗留,但五年前回去的不是他,為何鄉鄰卻一致都說是張麻子呢?”王敘白負手來回疾走,俊秀眉頭鎖成了川字。
縣衙後院清淨,春日裡姹紫嫣紅,宋觀前端坐庭中喝著茶,不緊不慢道:“可能是村民都說了謊,真正的凶手武功高強,不排除是他脅迫;也有可能村民沒說謊,凶手本就與張麻子有幾分相像,更何況他回村後鮮少出現在人前,一年前張老頭去世後,他更是閉門不出,若他有心偽裝,村民錯認也是有的。”
花令時今日穿了一身紅衣,沒了銀釵索性懶得挽發髻,隻用緞帶束了個高馬尾,她躺在一棵高大的桃花樹樹乾上,衣裙隨風飄揚。
“應是第二種情形,這人做事隱秘得很,村民未必能發覺他就是凶手,他有意遮掩,不與左鄰右舍深交,又有張老頭從旁掩飾引導,村民認為他就是張麻子說得過去。如今需要知道的是,村民不知他真實身份,與他朝夕相處的張老頭肯定知道,而張老頭為何要替他隱瞞?”
王敘白頓住步子:“可張老頭已經死了,我們也想問也無人可問。”
宋觀前放下茶盞,起身理了理衣裳:“這二人之間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什麼關係、牽扯,看來突破口還是在槐樹村。”想到了什麼,問王敘白:“對了,那日我們在張老頭家中發現的那盒香膏,可有查出什麼?”
王敘白想到這個就頭大:“盒子是尋常的鐵皮做的,香膏手藝與錦官城內任何一家鋪子都不同,很可能也是他自己手工做的。我已去信家中,讓我父親幫忙查探,隻是想要憑借一盒香膏找到什麼線索,不就如大海撈針麼?”
凶手用香料給選中的女子做標記,那香料中似乎還有助眠的成效,這也是幾人根據過往現場及朱顏供詞得知的,隻是凶手謹慎,每次有了目標才給朱顏一點香料,而且必要看著她下手,是以朱顏隻聞過香料氣味,手中並沒有留存。
天下製香之人何其繁多,從這裡入手似乎一點希望都沒。
“先不管這個。”宋觀前將刀扔給樹上的花令時,“先探槐樹村。”
三人動作極快,轉眼間便收拾齊整出門。
一出後門,卻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
“怎麼,裝了這麼些年,今日總算裝不下去了,也好歹讓街坊鄰居都來看看你這醜惡嘴臉!”這是昨日公堂上清麗婦人的聲音。
張麻子聲音隨之傳來:“你貪戀富貴棄我,我從未怪你,這些年一直傍著你做生意,隻求哪日你能回心轉意,可你所作所為,當真令癡情之人寒心!”
婦人倒吸一口涼氣,似是忍無可忍,一字一句皆是寒意:“我貪戀富貴?天下人誰不愛富貴,你終日汲汲營營,難道不是期望有朝一日能腰纏萬貫?隻因你如今尚貧賤,身無長物不能讓妻子免於勞苦,不怪自己無能,卻要指責我貪戀錢財,可笑!”
“你這些年一直傍著我做生意,當真隻是因為癡情?”婦人冷笑幾聲,“你一日在我身邊,我便要一日受人指摘,說我放蕩淫奔,說我忤逆不孝,隻是人人見了你,不是誇你好豔福,便要說你忠厚老實,情深意篤,明明錯事是我二人犯下的,你倒兜攬了一身好名聲,臟水全是往我身上潑的,你難道竟渾然不知?”
“罷了,罷了,你這虛偽惡毒之人,我又何必與你多費口舌,總之世人口舌如刀加諸我身,我偏不一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