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自己東西丟了都不知道。”鄒琴看著一臉詫異的段姿月,反問道。
“不是!鄒琴姐,耳環怎麼在你這兒?”段姿月大步走上前去,眼裡的歡喜溢了出來。開心地拿起辦公桌上的首飾盒,取出耳環放置於掌心中。
失而複得的感覺簡直太好了,這可是一百萬啊!雖然段姿月這些年拍戲掙了不少錢,可倒是誰不喜歡錢,她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有人撿到了,特意送來的。”鄒琴解釋,“想來應該是你的粉絲,看了你昨天發的微博,知道你戴的是哪一套珠寶。”
“是誰?”段姿月一聽,頗為好奇地問道。
“一個年輕女人。”鄒琴回答。
“長什麼樣?”段姿月突然想到了她,大腦裡飛快閃過女人那張姝麗絕豔的臉。
“哦?”鄒琴不解,反問道,“有什麼關係嗎?”
“沒!就是好奇問問而已。”段姿月微笑著搖了搖頭。
“知性美,舉手投足很是得體,瞧著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高級秘書之類的職務。”鄒琴回憶了一下,簡明扼要的描述著。
“……”段姿月沒接話了,不知怎麼的竟有些失望。
也是,人家一總裁怎麼可能親自來送,肯定是讓下屬跑一趟。
果然,耳環落在了酒店,被她給撿到了。
……
夜已深,天突然下起了雨。
落地窗上起了一層氤氳水汽,一道道蜿蜒雨線爬滿了一整麵玻璃。雨勢太大,窗台外沿溻著一圈積水。
下了快一個小時的雨還未停歇。
狂風大作,“轟隆”一聲,一道白熾閃電劃破夜空,將漆黑的幕布撕開來,給予了夜短暫的光明。
一身白色睡袍的紀語青站在落地窗前,一頭烏亮飄逸的順直長發披散開來,如流水般落滿了雙肩。
棱角分明的纖白手指捏著一支高腳杯,馥鬱的紅酒香氣漂浮在空氣中。低眉,女人不時淡啜一口杯中紅酒。
女人一雙狹長的鳳眼半眯著,深邃如淵的琥珀色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下一秒,兩扇絕對靜止的長睫動了一下。
大腦裡突然浮現出段姿月那張嫵媚天成的臉。
“……”紀語青冰冷的眼窩染上一絲眷念。
眷念並回味著昨晚的種種。
不得不承認,段姿月確實很美,容貌昳麗,凝脂如玉一樣的肌膚,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美到了極致。
不過,紀語青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
早些年,一些個商業夥伴們為了促成合作,總是有意無意地給紀語青塞各種類型的大帥哥。例如什麼黑皮體育生、男大年下奶狗、體貼居家好男人等。然則,各種型男都被紀語青給拒之於千裡之外。
幾人私下一合計,難道這位商業女大佬不喜歡男人?她喜歡女人?
幾人立馬轉變方向,決定對紀語青施展“美人計”。同理,大家想方設法往紀語青身邊塞各種絕色佳人。
各式各樣的大美人一個接一個投懷送抱。
帶著目的性的接近,即便是生了一副豔麗絕冠的皮囊,也沒能入得了紀語青的眼。她明白,這是商業夥伴的“良苦用心”,卻連逢場作戲也不屑去做。
久而久之,紀語青性冷淡的傳聞愈演愈烈。麵對這樣的傳聞,紀語青為了避免再有人往她身邊塞人,選擇了默認。
實則,紀語青的感情史就是一張白紙,她沒有談過戀愛,隻在念大學的時候對一個學妹有好感,也僅僅隻是好感而已,萌芽並沒有進一步生長。
大學畢業後,紀語青進到了家族集團,從普通的管理層做起。工作狂屬性的紀語青無暇談什麼戀愛,工作之餘擠出時間繼續深造,一路讀到了名校博士後。
為了掌控集團最多的股份,並在這弱肉強食的商界站穩腳跟,紀語青前後用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