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雲見這幾人這身打扮和說話的口音,斷定這些人乃川西五鬼。江湖上的事情,師傅不曾多給自己講過,但卻講過川西五鬼的故事,隻因為這五人行事詭異,做事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所以師傅曾將他們作為惡人的典型將給她聽,而且這些時日下來,偶爾也聽彆人講過一些關於江湖豪傑的事情,知道這川西五鬼乃川西一代有名的詭異之人,生平最煩彆人叫他們五鬼,而是喜歡彆人稱他們為五傑五豪什麼的,但他們不曾做出什麼豪傑之事,故而走江湖的人還是在暗地裡叫他們為五鬼。今日碰上這些人,恐怕凶多吉少。
呂飛雲對著五鬼稍一抱拳,說道:“五位莫不是川西五傑嗎?小人仰慕各位很久,沒想到今日在此得見,真是幸會幸會。”
呂飛雲話畢,五鬼中人人心中一陣溫暖,陰陽頭更是喜不自禁,高興地對一撮毛說道:“大哥,沒想到我們川西五傑退居川西二十年,二十年未曾踏入中原半步,居然在塞北之地還有人知道我們的名號,居然是很仰慕我們,實在是大快人心呐。”
“是啊,大哥,我川西五傑以前不曾做過積善行德的好事,又加我們五人相貌醜陋,是以中原人稱我們為川西五鬼。二十年前,弘法寺法源方丈將我們趕回川西,也是我們技不如人啊。如今我們重出川西,沒想到時隔二十年,這位小兄弟是第一個認識和仰慕我們的人。我看不如我們不要為難他了,放他走吧。”長辨動情的對一撮毛說道。
“放屁,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這次不能將事情辦成,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一撮毛聽說要放走呂飛雲,當下不大願意,對著長辨和陰陽頭嗬斥道。
“一撮毛爺爺說的及是,臨行前,我家主人就說了,絕對不能放過劉屈孑等人,寧可錯抓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人。若真的放了那幾人,這罪責,各位可擔待不起啊。”士兵中,有一領頭之人見川西五鬼正在爭吵,很是擔心他們不用心抓人,便對一撮毛說道:“各位應該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我看各位還是不要爭吵的好,及早完成我家主人交辦的任務才是。”
“娘的,造反了?”雙瘤拍的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臉上清晰地留下五個深深地手印。那人捂著臉痛的嗷嗷的大叫起來:“你敢打我?我家主人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雙瘤喝道:“老子打的就是你!一個小小的兵卒,居然敢對我們川西五傑指手畫腳,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子今天便要替你家的主人好好教訓教訓你這龜兒子。”雙瘤說完,,便要動手打那兵卒,被一撮毛喝住,這才罷手。
一撮毛喝住雙瘤後,對呂飛雲道:“小子你姓甚名誰,怎麼知道我川西五傑的名號?”呂飛雲說道:“川西五傑名震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下不過是一介草民,你叫在下王二便是,這位姑娘是在下的妹妹,王三妹。”呂飛雲聽見川西五傑要抓什麼人,便不敢報真實姓名,便報了個假名字。慕容婉心見呂飛雲這般老實的人居然也撒起慌來,不覺好笑,噗哧的笑了一下。
“原來姓王,”一撮毛說道:“我乃川西五傑之首,人稱一撮毛毛豎天,這四位都是我的兄弟,那位是陰陽頭陽在世,長辨邊億強,亂發砝勿亂,還有雙瘤大王柳鐵城。”呂飛雲笑道:“幸會幸會。川西五傑名號這般響亮,但卻沒有想到川西五傑卻是些卑鄙小人,隻會做些暗算他人的把戲。”
“王二,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辱沒我川西五傑的名號,當真是不想活了?”亂發砝勿亂半響不曾說話,今見呂飛雲忽然說出這般話來,當真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對呂飛雲喝道。呂飛雲從懷中拿出一根銀針,正是剛才從馬尾處發現的那根銀針,說道:“這銀針難道不是各位的嗎?我兄妹二人與眾位無怨無仇,眾位為何要用這帶毒銀針射傷我三妹的馬兒,以至我三妹的馬兒發狂亂奔,差點要了我三妹的性命。以各位如此大的名號,卻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下次毒手,當真羞也不羞。”
一撮毛毛豎天結果銀針一看,哈哈一笑,說道:“兄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川西五傑行動雖詭異,但卻絕不乾暗中傷人的勾當。”陰陽頭也尖聲細氣的說道:“這位兄弟,無憑無具切莫冤枉好人。我川西五傑雖被江湖人稱為五鬼,行事卻是光明磊落,敢做敢當,這銀針卻不是我們的武器,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仇家,他們想至你於死地?我們現已知你二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可放你們過去。”
呂飛雲見自己的激將法已是成功,不禁長籲一口氣,抱拳道:”既然不是五位,當是仇家找上門來了,多謝這位陽兄提醒。我兄妹二人還要趕路,這就告辭,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呂飛雲說完,便和慕容婉心向前走去,走出十多步,忽聽毛豎天說了一句:“站住。”呂飛雲心中微微一顫,心想,許是被人發現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但又不敢擅自逃跑,若真逃跑起來,自己多半能逃脫,但慕容婉心卻是萬萬逃脫不了的。是以,隻好故作鎮靜,轉身道:“各位兄台還有何事?”
毛豎天道:“我兄弟二十年後進入中原,你是第一個叫我們‘川西五傑’的人,我兄弟等人喜歡你。日後不管你兄妹二人有何事,隻要有求於我兄弟,我兄弟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日後有難,可到大燕國蘭提將軍府找我兄弟五人。”呂飛雲抱拳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