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也不敢問。
陳錦琮,劍眉星目,生的模樣端正,體魄健壯,愛民如水,身先士卒地治理了幾次疫病。
眾人都道太子行事果斷,守規矩與律法,不詢私情,為民請命,得之我天國之幸也。
可這最守規矩的太子陳錦琮,夜半出現在了他母後的寢宮。在這緊急時刻,魏杏瑛急得冷汗透了中衣,卻不敢服軟於對方,不然不知淮之他們私下又要生什麼齷齪。
她急於抓住一根稻草,她想到了自己的暗衛,雙陸。
她道:”雙陸?“、
雙陸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她麵前,眼神冰冷,漆黑的錦帛裹住了下半臉,全身氣質像把鋒利的刃,隻聽她冷靜道:”屬下在。“
魏杏瑛懊惱地捂住臉,雙陸本也就是陳錦琮給她的,對方怎會聽命於她。
說來可笑,太子陳錦琮和內廷首位程淮之像兩方割據的王似的在守打著她這塊疆域,上下宮女到內侍他們各自插了一半的人手,如報到似地你方罷戲我方登場。
如今她住的太和宮和鐵桶似的,連隻鳥都飛不進來。
哦不,或者說,有一隻鳥,她這個可憐的囚鳥。
緩了片刻,她圓眸微睜,神態像個可憐的垂耳兔,很快認命道:”太子殿下,臣妾要睡了。雙陸,雙銀在哪兒,把她叫進來洗漱更衣了。“
雙陸和雙銀是陳錦琮的人,她幾年前進宮時送的,雙陸神出鬼沒,從不以本麵目見人,愛好打雙陸,隻和親近的人打,她有幸與她打過幾次。
雙銀是家生子,是以前太子還是王爺時府上管家和廚娘的孩子,喜歡銀飾,性格活潑靈動。
雙銀本就在隔間候著,這下進來,身上的銀飾相撞叮當作響。
隻見來人杏眼桃腮,頭梳雙丫髻,墜蝴蝶銀耳釘,插鏤空銀簪,表情討喜。
她低頭看路,問道:”小姐,太子殿下走了嗎?"
剛問出口,就撞見太子冷津津的眸子,嚇得她連忙跪下解釋道:“太子,女婢不是盼著您走。”
陳錦琮薄唇勾起,冷麵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笑容不及眼底,道:‘無事,那就不打擾你們小姐就寢了。“
他霸道,專製,她如今都是太後好幾年了,他仍讓她身邊的侍女把她當成未出閣的閨秀,叫她小姐,不僅是為了報她當年差點和他人成婚的仇,更是為了看她出醜,叫她難堪。
窗外冷涼的夜風吹動他的錦衣,掠過他壽美無疆的麵容,劃過他帶著些許寂寞的眸子。
隻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