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韋強,愣了愣神。
他心中還有些疑問,但現在還不是問的時候。
院子裡,李子航看著還算彆致的小院。
轉頭看向正在關門的韋強,他已經看出對方眼中的疑問。
“我給你時間去確定我的身份。”
說完他直接坐到院子裡的竹搖椅上。
剛入夏的太陽,還不算毒,微風吹過臉頰,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李子航拿起旁邊小方桌上的大蒲扇,閉著眼躺在搖椅上扇著風,那副模樣好不自在。
關好門的韋強,看到他那副模樣,半信半疑的走進屋內打電話。
三五分鐘後,換了表情的韋強,走到曬太陽的李子航麵前。
“主子,我真不知道是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子航拿著蒲扇抬手打斷。
眼都沒睜開的李子航,扇著風開始交代。
“包裡的文件,是讓你辦的事,自己看~”
偉強聽聞,蹲到小方桌邊,疑惑的打開李子航的公文包。
他從包內取出一遝文件跟照片,隨即開始看。
十幾張照片上,都是關於一個青年的情況。
烏煙瘴氣的賭場裡,一群人在賭博,青年左手叼著煙,右手摟著一個妖姿多嬈嫵媚的女子,麵前桌子上,擺放著一遝遝堆積的錢財。
下一張照片,那個青年,帶著一群人,拿著武器圍毆一個老漢。
照片中被圍毆的老漢,四肢已被打斷,滿身是血絕望看著青年。
第三張照片,青年在一個地下小電影院,坐在椅子上聚眾淫亂。
電影帷幕上,還播放國外的黃色電影。
相片中,十幾個男男女女,全身一絲不掛做運動。
第四張照片,青年站在野外小樹林裡,抽著煙,指揮手下挖坑埋屍體。
隨著一張張照片看下去,韋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一個黑道大哥,看到照片上的內容,都覺得氣憤,可見青年做的事有多喪儘天良。
韋強放下照片,開始看看文件。
隨著一張張文件看下去,他的呼吸明顯有些亂了。
看完文件的韋強,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
快速起伏的胸膛,顯示了此時的情緒波動有多大。
“一群畜牲啊~”
“老子一個混黑的人,跟他們一比,我都算是好人~”
李子航躺在搖椅上,眯著眼看他一眼。
“行了~”
“彆憤憤不平了。”
“文件上,要你辦的事,你給我看清了,出了差錯狗叔也保不住你。”
韋強喘著粗氣,憤憤不平的回道。
“那不能。”
“對付這群牲口,都算是為民除害。”
“死後到了閻羅殿,閻王都算我做了善事。”
李子航聽聞,露出一個微笑。
“記住了,那小子來頭不小。”
“他老爹可是在台,正兒八經的實權部級領導。”
“所以你千萬彆在行動中夾私活,出了事誰也保不住你~”
“那些,證據,證人,受害者,受害家屬,地址都給你了。”
“你隻要按著計劃辦就行了~”
韋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看到文件裡的內容,感覺心裡有點發虛。
小心翼翼的試探。
“主子。”
“讓受害人家屬,提著親人的腦袋,跪到廣場升旗台告狀,是不是有點過?”
李子航聽聞,睜開鷹隼般犀利的雙眼。
“記住了,不該你問的千萬彆問,不該你說的話,把嘴閉嚴~”
韋強被李子航鷹隼一般的眼神,看的心裡直顫,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知道了~”
李子航說完,閉上雙眼,接著躺在搖椅上。
“風不大,又怎麼能吹斷大樹~”
“還有,安排一些兄弟,提前進關押所,到時候好好照顧那位公子爺~”
李子航說完揮了揮蒲扇,示意他可以去做準備了。。
韋強看懂了他的意思後,把文件跟照片裝進包裡起身離開。
小院子裡,李子航揮著蒲扇,閉著眼享受片刻安寧~
片刻後,他聽到韋強關門的聲音,睜開雙眼看著天空。
“榮叔,這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與此同時,忠義亦在從事著相同之事。
然其所為之事,應李子航的吩咐,拉一群衙內墮入深淵。
自獲取李子航所予之錢財後,他便開始籌謀。
開設賭場,誘使那些紈絝衙內子弟,初嘗甜頭。
起初,不過贏錢幾十幾十的贏。發現到最後一夜之間竟能贏取上千之巨。
後來一步一步,掉入陷阱。
衙內們的高官父親,平素繁忙無暇管教子女。
所以平時給的零花錢,亦僅數塊而已。
而今一夜暴富,落差之大,難以言喻。
有了錢財之衙內,開始肆意揮霍,帶著一眾小兄弟擺闊。
繼之,忠義又以女子誘使他們深陷其中。
十七八歲的少年,初嘗女子滋味後,蝕之入骨,一發不可收拾。
女子、錢財、權力儘皆擁有之後,一顆心膨脹至極。
常言有道,財不配位必遭其累,德不配位必生禍端。
那群墮入陷阱之衙內,在忠義所設之局中越陷越深。
那群衙內唯一之相同點,乃皆個位高權重的父親。
他們的父母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四人之忠實擁護者。
動蕩之際,打倒諸多之人,迫害者更是不計其數。
落入陷阱的衙內,其中一人之父,即為迫害榮家主之元凶。
李子航給榮家主的禮物,便是令迫害他的人,體驗痛失至親的感覺。
繼而借子不教父之過之名,將他們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