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銘的身影在黑夜中翻飛,劍光閃爍,如同一道閃電劃破蒼穹。
他的法術與神通純熟無比,施展時如行雲流水,變幻莫測,殺氣騰騰而不減淩厲威勢,讓對手不由得心生忌憚。
風銘被這名魔教弟子挺住,其他魔教弟子見勢,趁機攻擊元始門的弟子。
在這陰森的夜幕下,糾纏近萬年的正邪兩派弟子,個個心中燃燒著一團火焰,鬥法不止,雙方都決心要繼承先輩遺誌,分出個勝負,重新界定正邪。一個個修士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法寶如墜落的流星般任由他們操縱,以殺死對方為最高奮鬥目標。如流星劃破天際,與魔教的勢力展開殊死搏鬥。
元始門,自古以來,雄風煊赫,門人眾多,道家真法名揚天下。
然而,就在這場大戰中,竟有幾個同門受了魔教中人的毒手,身負重傷,其他人紛紛相救,以至於元始門一方的陣形漸漸散亂。反而魔教的攻擊陣形愈發凝實,愈發凶殘,拆招見招之際,便要刀劍見血,方才罷休。
鎮龍殿弟子方想已然身陷險境,被兩個魔教妖人逼迫,危在旦夕。
風銘見狀,禦劍衝上前去,欲解其圍困。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方想被兩件極厲害的法寶擊中,身子倒飛而出。
風銘急忙伸手相救,將他攔下,剛扶穩之際,卻見方想手中金光一閃,一團金輝朝著他的丹田襲來,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女聲“風銘,去見閻王爺吧。”
風銘心中一凜,即使他道行深厚,此時也無法在如此千鈞一發之際形成有效的防禦,那楔形的金色法寶直接擊中他的小腹,消失在小腹中。
他隻是覺得身子一沉,頭暈目眩。神智稍稍清醒時,無比驚愕,難以置信,原以為是同盟的鎮龍殿弟子方想,竟是女子扮作,而當她揭下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臉時,風銘隻覺得快要窒息了。
她,竟然是碧遊。
碧遊看風銘的目光,像是仇深似海的人。
一個紫衣女子飛到碧遊身旁,輕聲問道“師姐,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碧遊很乾脆地搖了搖頭,道“這麼蠢的人,怎麼會是。”
風銘心中一陣悸動,始料未及的情勢讓他不由得心頭一沉,心道“難道碧遊也是通靈幻境中的生還者?”
這一會兒,正邪雙方的大戰戛然而止,雙方重新擺開陣型。
杜天雄輕聲道“師弟?”
風銘隻覺得周圍的夜空正在凝固起來,不斷將自己封印進黑暗深淵。
隻是,封印之力越強,丹田紫府內的力量也越強,兩道力量不斷對抗著。
風銘心中湧起千萬個疑問,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魔教弟子如何能未卜先知似的知道元始門的行程,十分精準地布下陷阱,斬殺風銘?
這一切仿佛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誰是幕後黑手?又是誰能夠如此熟稔元始門的內情?
風銘一時間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猜疑和不安,卻什麼也不能說,也不能做。
魔教中的那名黑衣青年冷冷道“‘掌天輪’似是被鎮壓了。”
此人與風銘正麵交戰,不落下風。
如果不是此人依計行事,僅是拖住風銘,而是放手一搏,風銘絕無可能掙脫他的糾纏。
正是此人看出風銘身上的端倪。
風銘忖度著,應該在魔教弟子的設想中,自己會直接被“掌天輪”殺死,會心笑道“魔教妖人的雕蟲小技,就能殺死我了?做夢!”
碧遊從大獲全勝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微微皺起眉頭,似是默認了黑衣青年的看法,她大聲道“那就殺死他,讓他生死道消。”
幽幽黑夜,陰雲密布,微風細雨。
魔教中的十位青年才俊,如同十個凶殘的惡鬼湧向風銘,圖謀一舉殺死風銘。
“哼,一群下流之輩,竟然偷襲!”
風銘冷哼一聲,劍光如電,衝向敵人。
他好似出淵的猛龍,七星仙劍上亮起的七顆釘天大星環繞在身子周圍,所過之處,火光四濺,猶如烈焰之龍騰飛。
“風銘,今夜你死定了?”
碧遊冷笑連連,聲音刺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她欲用言語擾亂風銘。
風銘卻神色不變,麵對敵人的惡毒咒罵,心如鐵石,堅毅不移“妖人,受死。”
言罷,七星仙劍劍尖火焰四射,化作一柄柄火劍,刺向魔教眾人。
那股氣勢,猶如烈焰燭天,瞬間將方圓十餘丈夜空染上一片赤紅。
“妖人,死!”
風銘怒喝一聲,劍勢更加狂暴,火焰更加熾烈。
他身軀雖受重傷,但鬥誌卻愈發旺盛,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化作無儘的力量。
魔教中的十人,個個身懷絕技,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紛紛祭出厲害的法寶,聯手抵禦風銘。
劍光交錯,刀影飛舞,掌風撲麵,法寶縱橫,火光映紅了天空,劍氣撕裂了雲彩。
風銘以一敵十,勇往直前,氣勢如虹,絲毫不落下風。
風銘與碧遊打個照麵,隻見碧遊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誓要將風銘碎屍萬段,讓他萬劫不複,方解心頭之恨。
碧遊嘴唇微動,低聲自語道“真像,可惜不是。”
風銘心頭一震,思索間,拋給碧遊一個神秘的眼神,嘴角微揚,帶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碧遊精準捕獲風銘的神態,眉頭一鎖。
“妖女,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
風銘調侃一句,左手心生出一顆玄青色水球,打向碧遊。
碧遊輕呼“三清歸元氣?”
那名黑衣青年如鬼魅而至,淩空打出一拳,拳上發出一團黑光,與玄青色水球相遇,隻見一層層絢爛的光芒擴散開來。
風銘與黑衣青年紛紛向後退開數丈。
黑衣青年道“風銘,你好似會聖教的‘滄海幽泉’與巡天宗的‘毀滅’?”